我的林林(2 / 2)
林林才不介意他的抱怨,几天相处下来,这家伙绝对的外冷内热,比谁都好相处。抽出扇子朝他殷勤扇风,“谢谢师兄,师兄最好啦!”
额角跳了跳,索隆赶紧挪了个身位,“说完了,滚吧!”
荆林林听话翻了个跟头,滚至他眼前,“对了,我之前让你打听罗的,有没有收获?”
索隆冷笑了声,想起前两天“不欢而散”的较量,“收获?什么样的?”
“你不会忘了吧,打听他喜好啊,我不是和你说……”
“直接问我不好吗。”不知何时敞开的房门边,倚靠门框的男人缓缓擡头,“如果这么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问我?”
接触到他冰凉的视线,荆林林如条件反射般立即跳起,抽刀拍下。
“嘭——”
没反应过来的索隆就这么挨了揍。
揉着脑袋上大包恶狠狠起身,“喂,干什么!”
“来啊,比试啊!谁怕你!”荆林林朝他狂使眼色,转头冲罗解释,“我们在切磋剑术。”
索隆抻了抻胳膊,弯腰拾刀,“切磋?那我不客气了。”正好他还有恶气没出。
“屠宰场!”
尚未碰到武器,身前已有厉风呼啸,矮身避过。
“轰——”三楼舷舱裂开整齐切口,断为两截。
“哇啊啊啊啊!!!船长!船长!船塌了啊!船……”楼下钓鱼的贝波吓得皮毛倒立,然后,更恐怖的是,他看到坍塌的楼上,提着刀杀气腾腾的人正是自家船长,“……船长,你做什么!”
“怎么回事,凯多发现我们了?”急匆匆跑出船舱的心脏海贼团惊魂未定。
“林林姐,这……怎么了?”夏奇拍了拍甲板上突兀站着的女人。
被传送出来的荆林林擡头,楼上他与索隆已战成一团,倾斜的船楼岌岌可危,往后避了几步,“其实我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最终,两人的战斗以三层船楼几乎夷为平地收场。
贝波心疼的望着毁坏不堪的甲板,泪眼汪汪中满头满脸是血的船长正被林林姐拖进船舱。
大抵是失血过多,罗面色苍白了些,紧抿着唇,浅灰色眸子跟着她,不知里面酝酿了什么风雨。
林林端来纱布酒精,将高高站着的男人按坐下,拨弄开短发,察看伤口。
他还是很不爽,即使将那家伙砍成几段,也消散不了胸口郁气。他明白,不爽来自哪里,可他没办法,甚至都说不出口。
沾着消毒水的棉球轻触伤口,一点一点刺痛着头皮,然后他感受到了清清凉凉的吹气。想擡头,却被她按住。
“别动!”女人半个身子贴上他肩,低低喝了句。
烦躁感又来了,他想她问他,他想她解释,而不是什么都不说。柔软的腰肢还在眼前转动,似有若无靠近了些,触而远离。
再忍不住,一把搂上她腰。
“哎,哎。”突然被抱住,林林手一抖,缠绕的纱布滚落地面,“别乱动,还没系好。”
男人喉口发出类似咕哝的声音,可手却收紧几分。
林林看着埋在胸前的脑袋,她原以为他气出了便好了吧,看来应该没好。
推了推他,“罗?”
“为什么?”夹了怨愤的。
“嗯?索隆吗?”揉搓着他软软的发,“我和他论起来算同门,没有别的关系了,你吃醋啦?”
他没回应,沉默着搂了很久,久到可以把所有事想清楚。
“林林,你别骗我啊。”
心颤了颤,迎上脆弱祈求的目光,她知道,不仅仅是吃醋。
“罗,我们结婚好不好?”
***
时间仓促,婚礼来不及大办,他们也没有要大办的想法。选了邻近的孤岛做礼堂,用到的东西之前照应过,所以准备得还算齐全,布置起来并不麻烦。
不过,婚礼的宾客上,倒让她犯起愁来。按她个性,如此好事,自然关系好的都得叫上。可路飞他们去营救山治,香克斯还不知道晃到海上哪个角落,艾斯在找寻下落不明的队长们,小马哥不知道赶不赶得及,海军本部那几个,她更是不敢请……思来想后,仍是给每一个联系得上的人去了电话。
结束完和红发团的电话,窗外天已暗得没边,还好她早就料到,特意放到了最后才拨过去,听闻“噩耗”,一船兄弟挨个同她表演了遍“痛心疾首”。
收起电话虫,伸了个懒腰,回头,罗盘腿靠着沙发翻书,听到她动静,擡起眼。
“看什么呢?”拉开椅子,三两步跳坐他膝上。
罗圈揽过女人,瞟了眼书名,“腹部外科手术解剖图谱。”
林林拿过,翻了几页,全然是她不懂的东西,但也不妨碍她饶有兴致的阅读起来。
她看书,他便看她,听着纸页划过指腹的声响,时光慢淌。
潦草翻完,合起书扔沙发边几上,朝他怀里挤了挤。
宽松的外袍被弄散,露出由肩至胸如黑色图腾般的纹身,紧实的肌肉,再配上那张淡漠禁欲的脸。荆林林咽了咽口水,再一次怀疑他是故意的。
指尖抚摸过心形纹身,停留在正中两笔字母“L”上,“这是……罗和林林。”
男人拢住小手按上胸膛为她跳动的心脏。
“我的林林。”
烛光摇曳中,压下的躯体健实而滚热。
***
原以为先到的应该是离得最近的马尔科,可次日凌晨看到停靠在岸的蓝白军舰时,着实出乎她意料了。
“啊~~~海军,是海军啊!快逃!”乌索普收起望远镜,溜得飞快。
“等等,看样子不是来打架的。”索隆拦下他,眯眼眺望了会儿,“人是你叫来的?”
“啊?怎么可能,我……”乌索普满头冷汗躲他身后,话说一半,才发现索隆看向的是荆林林。
林林摸不着头脑,“我说,我之前在海军本部打过工,你信不信啊?”
可昨日通话他们也没说要来啊。
海水湛湛,拂过的风中只有熟悉的咸湿味。
船楼甲板上依稀有持枪的海兵值守,船侧舷梯自动降落,门后显现高大黑影。
赤红色西装笔挺,映着身穿之人一张严肃刚直的面孔,如果忽视左手攥着的花束的话,倒很像来干架的。
未带一人,萨卡斯基插兜缓步走来。
罗沉眸上前,挡住他定定投向她的视线。
眼神垂落,萨卡斯基在他们相牵的手指停留了两秒,擡头,隔着人,递上娇粉蔷薇。
“新婚快乐!”
海军元帅,参加海贼的婚礼,实在太匪夷所思。场上几人警惕着,完全猜不透他打得什么主意。没人接过,气氛逐渐冷冽。
蔷薇花?
混乱的记忆深处浮出些不属于她的经历,林林不可置信的从他面容移至蔷薇,又回到他身上。
“萨,萨卡斯基,是你!”
萨卡斯基怔忡了片刻,再看去时,神色复杂了些,似乎想笑,可却咬紧后槽牙。
“新婚……快乐!”
捏了捏罗手心,往外走出一步,犹豫着接过花束。
“谢谢。”
他没再说什么,往下拽了拽帽子,遮住眉眼,利落转身,不带犹豫离去。
突如其然到来又戛然而止离开,军舰从靠岸到消失海面不过十几分钟。
没了海军压迫,众人又轻快开来,继续为晚间宴会做准备。
背后射来目光让她如立针毡,林林忙找了个瓶子,将花束插入,小跑回他身边,挽着手往屋里推。
“要不再睡会儿,你看你一定熬夜了吧,黑眼圈好重啊。”
罗不情不愿被她推着往船坞走,“你昨晚和我一起睡的。”
“嗯,然后呢?”
男人固执停下,“所以没有熬夜。”
忍不住想笑,“可是你的黑眼圈很深。”
撇头,逃开她不断打量的视线,“一直…这样。”
耳边又传来女人偷笑声音,“那再回去睡一会儿吧,晚上可要留着点精力哦。”
“嗯?”看清她揶揄表情,红了耳廓,“明明是你……”
反将一军,荆林林不可明说的胜负欲上头,“我…那不是你……”
桌台上,刚插好的蔷薇花还未舒展便被别有用心之人瞬移到不知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