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出戏54（2 / 2）

舒亦澄还有理智，知道身上带着麦，有些话不能乱说，轻轻用指甲扣了扣他的手背。

盛清煜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攥住了她的手。

红外摄像机只是可以拍到黑暗里的东西，却无法透过桌子捕捉到那一双握在一起的手，观众只能看到两人越坐越近的身体，和两张毫无波澜的俊脸。

弹幕造谣造的兴起，有人却躲在桌下，偷偷的牵着手。

舒亦澄告诉自己，她只是善良，不想让盛清煜太过害怕而已。

审讯阶段，导演组一个一个的往外叫人，在有人受审的时候，还不许他们说话，只能听到聂起一个人的声音。

寂静会放大人心中的恐惧，情绪无声的蔓延，在舒亦澄被导演组的人叫走，坐在单独的审讯室，被聂起用白炽灯直照眼睛的时候，她别开眼，心跳突然失衡，手心忍不住的开始出汗。

舒亦澄的骨相很好看，硬扛住了这么死亡的灯光，长睫微微落下，遮住了眸中因为生理不适泛起的泪水。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坐在桌子对面的聂起问道。

她没吭声。

聂起柔声劝她：“你我都心知肚明卧底是谁，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何必帮他遮遮掩掩，与我合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陆烟，你考虑一下？”

是陆烟，不是舒亦澄。

舒亦澄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沉声拒绝：“我不感兴趣。”

聂起猛的拍桌子，当即变脸：“你进了我这里可就由不得你，宋泽死了，你亲眼看到他被执行枪决，无人收殓，成了一堆烂泥，你帮他打掩护只会害了你，现在活下来的那个人，是个恶鬼。”

巨大的拍桌声和诱哄攻击着舒亦澄的心理防线，舒亦澄暗地咬住唇，拒不吭声。

“你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吗？你以为你护住的是谁？死了就是离开，他永远不会回来，你的信仰崩塌，你所追寻的道路走到了尽头，陆烟，他给你伸出一只手就让你死心塌地，现在你再拉住他的手，会造成另一个时空的毁灭，一个人和一群人，你选谁？”

“我谁都不选。”舒亦澄的声音有些哑。

聂起拍桌：“不选那就都得死！”

“凭什么要我选？我能决定吗？”

“现在决定权就在你手里，放弃宋泽，剩下的人都能活。”

“宋泽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我放弃他？”聂起的步步逼近让舒亦澄声音发紧，她终于不再避让，直视的强光和聂起。

她的身躯里有着韧性，顶住了聂起的呵斥。

“他死了。”情绪这个东西此消彼长，聂起换了种方式，软刀子剌人，“你再怎么努力他都死了，死在你跟前，他的血沾湿了你的鞋底，你无力回天，藏在那个躯壳里的东西早就不是你的宋泽哥哥，他在骗你，陆烟，你也要自己骗自己吗？”

“闭嘴！”

指甲戳进掌心，一直摇摇欲坠的情绪在此刻崩塌，额角沁出冷汗，她哑声呵斥：“你闭嘴！”

她不要听。

她不要知道。

向来水润潋滟的杏眸失了光芒，舒亦澄固执的看着聂起，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字。

她的自我欺骗被打破，胆小懦弱的灵魂暴露在刺眼的白炽灯下。

眼睛不受控的流出泪水，她死死的看着聂起，似孤注一掷：“宋泽没死，他永远活着，你不用白费力气。”

“真的吗？”聂起不为所动，推过来一张纸，“选择你的答案。”

第一期节目停在此处，讨论却远远不止。

微博上节目词条的广场下成百上千的增加着各种言论，话题高高挂在榜一，鲜艳瞩目。

这一期节目上线不到六个小时，热度破万，视频网站屡发捷报，实打实的热度和话题让资方乐开了花。

远在国外的舒亦澄飞机刚落地，就收到了节目组发来的喜报，敏敏作为她和盛清煜的编导乐不可支，舒亦澄简单回复了几句后，就收了手机，跟着品牌方派来的对接工作人员，走入气派的大厦。

“Ee，欢迎来到Euphoria。”欢欣总部的工作人员前来迎接她，“今天真的很巧，我们腕表系列的代言人也刚刚落地，待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的。”舒亦澄笑着回答。

Euphoria作为全球首屈一指的奢饰品牌，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他们家主营业务是珠宝首饰，珠宝和腕表两个条线都赫赫有名。

工作人员带着她和蔡洁去往活动场地，在绕过大厦，有一幢历史悠久的欧式别墅，别墅外盛开着蔷薇花，有一道身影懒散的站在那。

他的指尖把玩着黑色的手机，暖阳落在他脸上，衬的穿着西装的他尤为贵气。

盛清煜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眼尾微微上扬，有几分耀眼。

他故意咬字加重喊她：“舒老师，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