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2 / 2)
谈楚晏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将长枪亲手送到了封驰烈面前:“怪沉的。”
“你觉得沉,是因为你太弱了。”封驰烈接过,在手里颠了颠,仿佛根本感受不到长枪的重量。
他擡手摸上了谈楚晏的额头,没有发烧,只是咳嗽的厉害。
谈楚晏将他的手拍了下去,有些恼:“胡说,跟你打平手不成问题。”
“我说的不是你的武功。”封驰烈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而是你弱不禁风的身体!”
“也还好吧,”谈楚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至少还活着不是。”
“你别说话了,”封驰烈皱了皱眉,粗言粗语:“气的我他娘的蛋疼。”
谈楚晏冲他眨了眨眼睛:“我帮你揉揉?”
“别撩我!”封驰烈提枪大步向外走,严肃且认真的说:“干正事!”
“好的。”谈楚晏跟上他:“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叫狼鹰骑围了太守府,还是再等一等?”
封驰烈侧头:“你猜猜看?”
“我猜是后者,”谈楚晏说:“毕竟你要是想围攻太守府的话,昨晚就动手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谈楚晏说的没错,要动手他早就动手了。
而封驰烈之所以要在等一等,是因为“魇”昨晚立功了。
昨夜,封驰烈是打算动手来着,甚至叫“魇”去给冀北和江澈送信了。
谁料“魇”才飞出去就又飞回来了,然后示意他出去,给他展示了自己的战利品。
出了门,一只和“魇”一样、来自锡伯的鹰隼被打的瑟瑟发抖。
锡伯的鹰大抵分为两类,一种是瞭望放哨用的斗鹰,一种则是送信用的信鹰。
被“魇”揍了的鹰隼是信鹰,被训的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而“魇”则是拓拔兰在封驰烈小时候,千挑万选出来的斗鹰。
虽然“魇”经常被封驰烈压榨去送信,但他还是喜欢打架,不把对方打服是绝对不干的。
看着那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鹰隼,封驰烈觉得有些熟悉,他喊了一声,果然是拓拔兰的信鹰——“羽”。
在封驰烈和拓拔兰的关系没有变成这样之前,“羽”和“魇”的关系很好,可自从拓拔兰开始忽视封驰烈,“魇”见“羽”一次就揍一次,每次都要给封驰烈展示。
“羽”认识封驰烈,一看见熟人,它立刻扑棱起翅膀走到了封驰烈面前,将那被“魇”叼秃了的屁股扭过来,狠狠的扭了几下,像是在极力诉说自己的不满。
封驰烈注意到了“羽”脚上绑着的信筒,他将信抽了出来,上面写着一行血字。
——锡伯缝难,求援助于平川,日后必俯首称臣!
封驰烈好奇那个能让拓拔兰写出“俯首称臣”四个字的人是谁,于是他把信纸塞了回去,拍了拍“羽”的背,将它放走了。
待“羽”走远,“魇”飞到了封驰烈的肩头,封驰烈刮了刮“魇”的脑袋,问:“你主人我打架光明正大,你怎么竟薅别的鹰的屁股呢?”
“魇”将头扭开了,伸了伸自己的脚,大抵的意思是信还送不送了。
封驰烈将信筒解了下来,把信纸抽出来撕了个粉碎,任它随风而去。
“不送了,”封驰烈拍了一下“魇”的屁股:“去玩吧。”
“魇”振翅而飞,消失在夜色之中。
尽管如此,封驰烈知道它就在附近。
因为无论他走到哪里,“魇”都会跟上来,只要他一吹哨子,“魇”就会出现。
所以说,“魇”是一只好鹰,就是打架的嘴法太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