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2 / 2)
当然,封老夫人也希望她可以在宫里和封倾娆做做伴。
但碍于身份的原因,纯妃最开始觉得这样日子已经很好了,可当她的孩子随着封驰烈前后脚生下来以后,她一点点变了。
凭什么封驰烈一出生就受千人疼万人爱,满月宴也大操大办,二她的孩子却无人问津。
所以纯妃不甘心,她动了歪心思,听了百里荣华的蛊惑,对先王后下了手。
百里荣华那时对她承诺,只要她杀掉先王后和封驰烈,大庸就会助她成为新王后,助她的孩子日后登上王位。
谁料事成以后百里荣华当即翻了脸,她借助母族的势力,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王后,还试图把她逼疯。
纯妃那时又恨又悔,但事情做都做了,她后悔也晚了,只能自己受着。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纯妃忍辱负重,为了让百里荣华相信自己真的疯了,什么恶心的事都做了。
等百里荣华不在关注她,她悄然观察着荆国王宫中众人的一举一动,又暗中联系上了崔元庆。
和崔元庆合作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她是下人出声,从小就被家里人卖到了封家做丫鬟,根本不存在母族的力量。
而那时祁国还不成气候,她看不上,昭国更是没有出现,连个选他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大庸……算了吧,她不相信百里荣华背后没有那位太后的支持。
思来想去,崔元庆是最好的选择。
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她买通了徐有全,在他的帮助下联系上了崔元庆。
崔元庆愿意和她合作,但提了一个要求,让她做他在荆国的眼睛。
纯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自此,荆国的许多事崔元庆都一清二楚,算是做到了手眼通天。
……
……
……
纯妃陷入回忆这段时间,百里荣华的脸已经被抽面目全非了。
而纯妃今日来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做,只是单纯想折磨她一下,然后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罢了。
气出了,纯妃擡手,让下人停了下来。
她蹲到百里荣华面前,笑问:“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百里荣华一惊,抓住了纯妃的衣服:“贱人,本宫警告你,不许动他!”
“不许动?”纯妃看了一眼侍女,侍女把一个滴着血的袋子扔到了百里荣华面前:“你说不许动就不许动吗?我偏动了你拿我怎么样?”
百里荣华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面目狰狞的朝着纯妃抓了过去:“贱人!李素然你个贱人,本宫要杀你!”
“杀了我?你拿什么杀?我不杀了你就是宽宏大量了。”纯妃起身,一脚蹬开百里荣华,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淡声道:“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孤独终老吧,至于你儿子,你放心他死不了,现在应该正在和别人颠鸾倒凤呢。”
离开时,纯妃又塞给守卫一块银子:“看着她点儿,别让她自杀了。”
我要让她从今往后只能活在痛苦当中!
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守卫应下了,但百里荣华站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是令守卫有些震惊。
他有点好奇,纯妃到底给百里荣华看了什么,竟然叫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待纯妃离开,守卫把袋子拿起来看了一眼,瞬间□□一凉,紧接着他又想起纯妃刚刚说的话,股间随之又是一紧。
宫里的女人好可怕!
守卫暗道。
***
纯妃来监牢的事不日就传进了崔元庆的耳朵里,他不甚在意。
百里荣华对他并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如果换了别人来想这件事,肯定觉得他留下百里荣华的命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牵制凤鸣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留下百里荣华只是为了给纯妃那个可怜的女人作践罢了。
斗了这么多年,崔元庆实在是太了解凤鸣鸢,这位太后拥有天下最恨、但也是最柔软的心。
为了重新统一大庸,凤鸣鸢可以牺牲所有能牺牲的一切,而为了保护好百里承志,她也可以独自抗住任何压力。
所以说,拿百里荣华威胁凤鸣鸢根本不可能,她完全不会买账。
而留下百里荣华给纯妃折辱也相当于他动手了,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和纯妃是盟友。
当然,要不是他没时间,他真想自己动手,这样不仅折辱了百里荣华,也折辱了大庸皇室。
但崔元庆没料到纯妃那个女人竟然拖了这么久才动手,只能说胆子还是太小了。
他们两个要是换一换,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动手,把这口在心里憋了二十几年的恶气一口出掉!
晚是晚了点,但崔元庆对纯妃的手段还是很满意,够狠也够羞辱人。
崔元庆着人打听了一番,纯妃找人阉了楚亦恒,而后又把他那肮脏的玩意送到了百里荣华面前。
当然,阉了并不算完,纯妃知道楚亦恒尤为喜爱和漂亮的姑娘颠鸾倒凤床,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就派人把楚亦恒卖到了象姑管,并嘱咐那里的男妈妈帮他多揽点客,越丑越好。
虽然这件事不是崔元庆亲手做的,但他仍然觉得解气。
可这口气还没解舒服,就有人急匆匆的闯了起来。
“报!”士兵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吓了崔元庆一跳。
“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崔元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要吓死咱家吗!”
士兵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大总管饶命,饶命!”
“行了行了,”崔元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士兵松了一口气,指了指灵江的方向,道:“回大总管,灵江那边……那边出大事了!”
崔元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士兵不敢耽误,道:“灵江守卫来信,大庸那边派人把灵江大桥给炸了!”
炸了……
炸了……
炸了……
崔元庆脑子里不断盘旋这几个字,他额间的青筋瞬间报了出来,一把掀了自己眼前的桌案,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