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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兄长 “应如晦,若是有一天江桓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让你给他陪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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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兄长“应如晦,若是有一天江桓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让你给他陪葬。”

月上梢头,夜色浓厚。

屋里打着灯,孟凛身上随意地披了件衣服,正坐在桌前看着书。

吴常敲了两下门进来了,“公子喝药了。”

出了从前童子启来送汤的事,那以后给孟凛送药的活还是吴常亲自来做的。

吴常放下药罐,“今日白小公子不在?”

“他有公务要忙,今夜不过来了。”孟凛主动去把药端了过来,“有劳常叔。”

“这些年来,也都有劳常叔了。”

吴常木讷地笑了笑,“公子客气。”

孟凛一口喝完了药,竟有些舍不得皱眉头给吴常看,今日见过了秦裴,白烬的长辈就剩了师父,孟凛设身处地地一想,自己的长辈,也就只有吴常了。

“常叔坐。”孟凛把药放在一边,他心血来潮一般道:“好些日子不曾关照,今日给常叔把把脉象。”

吴常一怔,“公子今日很是开心?”

“这么问干什么。”孟凛放松地笑,“仿佛我从前脾气很不好一样。”

吴常在桌前坐下,“不想耽误了公子。”

“说什么耽误,常叔待我千好万好,这些年倚靠你的时候太多了。”孟凛真心地伸出手,“如今想起当年你带我离开南朝,我还对你发过脾气,却见不着常叔也失了旧主,更受了重伤,心里的苦闷同我是一样的,却还要来哄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吴常不想孟凛会说这个,沉默的脸上微微动容,“都,都过去了。”

孟凛略微苦涩地笑了笑,哪里就真的过去了。

曾经的吴常虽是跟在母亲身边,可从前南朝未起,江湖未乱,他也曾是赫赫有名的“无常刀”,但如今他空荡荡的衣袖里少了一只胳膊,他再也抡不动从前的无常刀了。

江湖中人,有几人能一头扎进深潭里,自断臂膀,从此平平淡淡地封刀而活呢?

吴常还如此平淡地跟在孟凛身边,不言不语地照顾了他几乎十年。

吴常伸出左手,孟凛就安静地给他看起了脉。

吴常练武的身子骨一向很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一身铜墙铁骨,孟凛病的那些时日,他几乎都没生过病,孟凛安心地想:以后让常叔好生休息,他这样不生大病,今后的确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从脉象上来看没什么大的问题。”孟凛拿过笔想写方子,可想想又没动笔,“是药三分毒,倒还用不着用药来调理,常叔这几日注意休息,平日里多喝些水,莫要吃些过于油腻的食物,就是有些担心你膝盖上的旧伤……”

练武之人年纪大了,多少会有些关节上的毛病,吴常垂下手,局促地站起来,“没什么大事,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常叔。”孟凛伸手去拉吴常的衣角,“以后我和白烬,给你养老送终,好不好?”

吴常几乎愕然地看着孟凛,“公子……”

吴常心里仿佛忽然被什么堵上了,但那情绪并不难受,他一生无妻无子,只跟着宁家老爷和小姐在江湖和宅院里盘桓,又听小姐的遗愿跟在了孟凛的身边——他想到这件事做成,他就可以了却他的余生。

可他看着长大的公子说要给他养老送终,就仿佛……他多了一个儿子。

他从前都是不敢如此作想的,他如何能让小姐的孩子成为他的孩子,他只在一声声的“公子”里添上了他仅有的长者的慈悲。

“这是我应该做的。”孟凛声音轻得犹如温言软语,“今日跟白烬见到了秦老将军,秦老将军还,他还不乐意让我给白烬作伴呢,可他不乐意也没法子了,白烬被我拐到了手。”

孟凛说起来觉得有趣,他擡头道:“常叔,你对我恩情又何止比秦裴对白烬的少呢?”

吴常嘴角动了动,他几乎不知所措地原地愣了半天,他才感觉眼里有些涩,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觉得似乎要流出浊泪,他平日开口不离“公子”、“小姐”,可孟凛让他觉得他是他自己。

“好。”吴常开口只又重复了句:“好……”

孟凛轻笑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常叔还是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吴常,孟凛呼了口气,他倒觉得舒心,等京城里再了结一件事情,他就可以真的安下心来了。

这时陈玄又敲响了房门。

孟凛心情不错,“进来。”

“公子。”陈玄行了礼,朝孟凛递过来一张纸条,“靠着南朝那边传来的消息。”

听到“南朝”,孟凛表情一肃,有些不大情愿地接了过去,可又想到他之前把赵永佺给孟明枢送了过去,接那纸条时,心里还有些复杂。

孟凛将纸条打开,“他们怎么说?”

陈玄难以启齿道:“说是,南朝的孟明枢,请您回去……”

孟凛刚看清了那纸条上的字迹,立马厌恶地将纸条揉了,“他也有脸跟我说回去?”

陈玄低着头,“是南朝那边派了人过来,特意跟我们的人碰了面,说,说要请四公子回去。”

孟凛的眼睛疏离地往上一挑,“南朝的人背信弃义不讲道义,今后这种屁话,就不要传到我的耳朵里了。”

“是。”陈玄知道公子对南朝的态度,不愿惹他不悦,又行礼退了下去。

孟凛听到关门声,心里还是有些烦躁,他又轻易地被孟明枢牵动了情绪,他把那揉掉的纸团展开,又折成了长条,打开灯罩,直接放在烛火上点燃了边角。

烧纸的味道伴着黑烟,那纸条慢慢化了灰烬,可接着房门忽然又给撞开了,这突然的动静下孟凛的手一抖,差点被烧着了。

“……”孟凛无语地看着进来不敲门的江桓。

江桓进来捂了捂鼻子,“什么味儿?你烧东西呢。”

孟凛拍了拍手,把桌上给收拾了,“你怎么进来又不敲门。”

“我听说今天那个白烬没跟你回来,就没多想。”江桓摸了摸鼻子,“那个,孟凛,我想,想跟你说件事。”

江桓支支吾吾的时候太少见了,孟凛不禁直起身子,他眼神瞟了瞟对面,“小桓过来坐。”

也不知道江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江桓直接过去坐下,“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瞒着你比较好。”

“嗯?”孟凛理了理方才的情绪,他故作和善:“有什么事情跟兄长说,我给你分忧。”

江桓撑了下桌子,又直起身来,还是有些犹豫:“我,我先问你个事儿。”

“你和应如晦的梁子,还能解开吗?”

孟凛眉眼一落,他想了会儿,还是道:“我和应如晦说起来也没什么大的仇怨,早先在淮北我对他没留什么情面,所以在我这里已经算是一笔勾销,可他,他后来在我着急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岭中就是他要挟着我拿过去的,这就是添的新仇了,这位应大人睚眦必报的心不比我少,小桓,我是说实话,你要是和他打交道多了,难免要吃亏,所以不论他对你说了什么,你还是留上一份心比较妥当。”

“……”江桓无奈地想:孟凛这话怎么也不早说?

“晚了。”江桓挑起眼道:“你这话说晚了。”

孟凛尚且反应了一会儿,“你,你吃他什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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