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昆仑山巅的厘厘果,成熟了(1 / 2)
番外01昆仑山巅的厘厘果,成熟了
九重天阙。
初冬的斜阳透窗而入,柔和的金色洒在白地毯上,暖了一室。
塌上的桌案处,白玉炉生出缕缕轻烟,和着风,随窗纱飘摇。
两侧各有一名男子坐着,一紫衣,一白裳,净是这背影,便如此琼身玉立。
一时不知是仙境还是逍遥窟。
“我这神官邸,你就这样来去自如,也不担心神族借此挑事。”白衣男子将手中的红绳子放在一边。
荼白锦衣披覆精美的银色纹理,彰显无与伦比的高贵。
琼玉般雅致的脸上缀着一双七分类桃花瓣三分似凤眼的眸子,眸色是淡雅的橄榄绿,将这份华贵展现得淋漓尽致。
翠羽长眉如挥毫微扫而作,挺鼻似峭,唇若红樱。
纱窗透过的日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似乎泛着一层浅淡的清晖,柔晰纯然。
就像是月下悄绽的昙花,圣洁、淡雅,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韶颜雅容,百般难描,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只应见画!
九重天的神官赫连琰,世上预测灵力最强盛的存在,却唯独不能算自己的未来。
“要挑事首先得有摈弃生死的决心,敢挑衅本尊的人,还没出生。”紫衣男子漫不经心的回道。
若把赫连琰比作皎皎空中月,那这位即是灿灿云上阳,璀璨夺目,黯淡了世间万物的颜色。
一袭凝夜紫,将那颀长挺拔的身段遮盖得严丝合缝,浑身倾泻着高雅不凡的气度。
容颜绝美,长眉如出鞘利刃,寒芒点点,凛然天成。
狭长凤眸四周漾着醉人的淡淡红晕,微微上扬的眼尾似水墨胭脂点染轻描,凌厉之余平添一丝魅惑。
眸子是那典雅的琥珀色,幽深、旷远,尽显尊贵雅致。
鼻若悬胆,薄唇绯红,轮廓精致,无一处不是极致的完美,恍若神祇临世!
容色潋滟,风华无双!天人之姿,世无其二!
那绯红的薄唇忽而微微一勾,原本就魅惑的凤眸生出几分邪肆,冷艳的脸瞬间变得妖冶,相悖的气质在他这里融合,竟无半分违和感。
似是九重宫阙的天神,亦如彼岸冥渊的阎帝,当真美得摄人心魄!
他便是苍穹之中那昭昭旭日,河汉星辰皆因他而曜,却又始终未及他分毫,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怕被他灼伤甚至焚毁。
只一眼,刹那便永恒!
叫人甘愿沦陷。
这人真真是风华绝代再好不过的完美诠释。
遗世独立的俊美。
而紫色,向来都代表着尊贵,不少站在权力巅峰的皇室贵族,在重要场合都会披上紫衣。
然,六界之内,能把紫衣驾驭得令人感觉紫色是为他而生的便只有一位。
妖界之皇,旭凌。
他与这种高贵雅致的凝夜紫,贴切得挑不出一丝违和。
“这次怎么这么快回来?”赫连琰问道。
他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人已经出生了,而且其中一个将来还被他宠得无法无天……
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这位傲娇的妖皇质疑他的预测,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无趣,便不久留。”旭凌把玩着茶杯,百无聊赖,“琰,你说这世间有趣的事物怎就少得如此可怜?”
“是你要求太高。”赫连琰将清茶又泡了一回,“不过,前两日给你算了一卦,你最近会遇上趣事,前所未有的趣事,甚至,影响你一生。”
其实,并非一生,而是……
“听你的语气,这趣事似乎对我不利啊。”命数一说,他本不相信,可赫连琰的神力,他是信任的。
“的确如此!凌,命数既定,即便我阻止,也只是延迟了时间,该来的还是会来,你可会怪我不阻拦?”便是阻拦,也始终会相遇。
“你算出来,我对此事是如何的?”旭凌罕见地了解。
“甘之若饴,从未有悔。”赫连琰倒茶的手一顿,随后淡淡道。
确实如此,却又殇得彻底。
“如此,我倒是有些期待!”旭凌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过分深究,“你我的情谊,从小时候到现在,也有将近十万年了,无论将来是什么变数,我们依旧是兄弟。”
“那是一定的。”赫连琰浅笑道。
“对了,我还忘了有件东西要给你。”旭凌忽然变出一面古老的镜子递给赫连琰,“这是溯镜,前段时间从魔界得来的,据说可以看到过去,至于怎么用,我还没研究过,你自己琢磨一番,走了!”
“去哪儿?”赫连琰结果,随口问道。
那边可不是他回妖界的方向。
“人界。”旭凌答道,又补充了一句,“昆仑山巅的厘厘果,成熟了。”
赫连琰轻叹一声,这天定姻缘,究竟是好是坏,也只有命定之人清楚了。
“有缘人,无论过了多久,还是会相遇的对吧?”他对着一株山茶花说道。
那山茶长得柔白,还有好一些粉色的条纹,倒也不至于太密集,恰到好处的稀疏,让它看起来更为典雅。
只是山茶没有灵性,由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过赫连琰,赫连琰则是继续捆着红绳子,末了,才去查探溯镜的秘密。
若是解开封印,便能知晓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人界。
“卖糖葫芦嘞!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臭豆腐臭豆腐!不臭不要钱!”
“板栗酥!又香又甜的板栗酥!”
初冬的长平街依旧拥挤,小贩们在吆喝着,路上不乏行人和……
一枚蛋!
还是一枚会移动的蛋!
米黄的蛋比金柚小一点点,蛋壳上还有一圈樱红,没有规则,却像是某种古老的纹路。
竟然还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
这儿溜溜那儿逛逛的。
“蛋爷我这么可爱,怎么就有人想吃呢?这就算了,还有人说我是怪物,真是没有眼光!害得蛋爷我风餐露宿的,可怜的蛋蛋啊!”这枚蛋就给自己取了个蛋爷自称。
说起来也多亏她那不知何处去的爹娘,把她生在了一个学堂,让她待在那里的七年学到了不少字,也算得上是“文化人”。
至于为什么能在那里待那么久,到现在才离开,主要归功于神奇的隐身术,只是她一个月前会移动会说话之后就,这隐身术就消失了。
以至于整天被人追着喊打喊杀!
这不纯属欺负蛋吗?!都不提前告知一声给点准备!
“人家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有爹娘疼爱,蛋爷也好想啊……”想起被发现的那一天,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虽然能移动能说话是好事,但是那些人就把她当做异类,她溜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最是怕黑。
那会儿还委屈且害怕得哭了,从没去过其他地方,也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迷惘至极。
当时她庆幸自己活下来不需要吃常人的东西,而是吸收灵气。
也正因着如此,她才感受到昆仑山那边灵气十分浓郁且纯净,对她的生长极佳,才选择去山里暂时住下。
但是山里没有灯火,看起来更加可怕,她索性飞到了山顶,起码有月光照着,还能勉强看清楚大概有些什么。
在这里她唯一认得的就是枫树和梧桐树,陌生的她也不敢靠近,便落在梧桐树枝上,挨着梧桐树睡。
还别说,这梧桐让她感觉无比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