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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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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沙山兮神沙泉,汉家女兮汉家郎。

祁连雪兮终不化,锦岩山兮万古长。

卫长公主听得母亲这首歌是为他们所做,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甜蜜,朝霍去病伸出手去。

霍去病伸手与她十指相扣,以前他对这些歌舞兴趣不大,但今天他感觉姨母唱歌是真的很好听,比战争胜利时将士们的欢呼呐喊还要令他兴奋。

刘彻喝着酒,目光始终落在她的侧颜上,微笑注视她,她从容自信眸子里摇曳着簇簇篝火,被月光点缀出如水般的温柔缱绻,婉转多情。

在众人的瞩目下,卫子夫唱完了后面几句,伴随着琴音消弭,立刻得到了旁观人的一阵喝彩。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呀?”卫长公主问道。

“这是你新做的?”刘彻确实没听过。

卫子夫点点头,望向刘彻:“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这首歌是她为祝贺卫长公主和霍去病新婚而做的,既是祝贺他们新婚燕尔,亦是祝汉家儿女天长地久,更是祝汉室江山万古长存。

刘彻让人把梓桐琴撤下,饮下一口酒道:“夫妻乃人伦之基,婚姻是万世之始,就叫贺新婚吧?”

“好”,卫子夫举起酒爵:“就叫贺新婚,贺新婚也贺万世!”

众人纷纷举杯相和,将气氛推向高潮,喝完酒后,便又拥簇着篝火舞动起来,跳累了就去喝酒,休息够了又接着跳,直到月上中天,大家才陆续散去。

七月末,安排好敦煌郡的事物,刘彻带着他们离开敦煌,路上依旧是走走停停,看过河西的春花夏月,再看秋草连天,黄叶簌簌,又别是一般壮美萧瑟。

众人回到长安已经进了九月,刘据和卫青于城门口迎接,寒暄几句后便一起进了宫。

刘据将这半年的政务都做了汇报,一切都正常进行,没什么大事发生,唯独王温舒的案子,还等着刘彻做最后的定夺。

“你是监国太子,这点决断都没有?”刘彻隐隐透出一丝不快。

王温舒官至九卿,不可擅自处置,这主意还是舅舅教给他的,刘据拱手:“并非是儿臣没有决断,只是廷尉的案子特殊,且并非个案,现如今朝廷邢狱酷吏当道,手段阴狠毒辣,又有朝廷法度作保,冤假错案屡见不鲜,因此儿臣才想请父皇决断。”

刘彻知道王温舒做的那些勾当,除了草菅人命,贪赃枉法以外,他还涉嫌谋反,前世他灭了他五族。刘据明显是想通过王温舒的案子来整治酷吏,请示他来了。他没有明示,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刘据道:“刑法之本在于劝善惩恶,书中有言:‘罪疑为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朝廷律法规定‘见之故纵监临部主法’,意在严禁官吏徇私枉法,又规定‘缓深故之罪,急纵出之诛’,要求官吏治狱从严,体谅官吏办案不易,允其偶有失察之处,然酷吏却以此横行,频频制造冤假错案,百姓深受其害,儿臣想恳请父亲修改律法,祥刑慎罚,以约束官吏明察单辞,体恤百姓。”

若是前世,刘彻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可经历过一次后,他对这些酷吏也是又爱又恨:“‘有法度之制者,不可巧以诈伪,有权衡之称者,不可欺以轻重’,太子既有此心,先去拟个条陈出来,容朕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儿臣遵命”,刘据作揖。

父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刘彻要召见卫青,刘据便退了出来,去拜见母亲。

椒房殿内,阳乐和细君正带着悠悠踢毽子,见刘据过来,阳乐立刻跑了过来:“太子哥哥,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刘据揪揪她的脸颊:“看你们两个的脸晒的,这要是天黑了我都看不见你们了。”

“哪有!”阳乐白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说:“你来陪我们踢毽子吧?”

“我还得去见娘亲呢!”刘据站着不动。

“好吧”,阳乐又去拉悠悠的手:“走,我们去踢毽子,不理这个瞎子。”

刘据笑笑,径自去了殿内。

卫子夫正抱着孙子逗弄,史敏在一旁作陪,见他过来,问道:“王温舒的案子,你爹可有说怎么处理吗?”

刘据行了礼,说道:“父亲说该怎么判怎么判,让儿臣自己定夺!”

“你爹既然说了,你就自己做主吧!”卫子夫将孩子还给史敏,又说:“悠悠那孩子挺可怜的,太子宫里也没人可以陪她,让她留在我这儿吧,花夷和细君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一起有个伴儿。”

刘据自然答应,吃了一口茶水说:“儿臣刚刚向父亲提出想修改律法,约束酷吏明德慎刑,体恤百姓。”

卫子夫望着他:“你爹怎么说?”

“父亲让我先拟个条陈出来再做定夺!”

卫子夫转头端起茶水:“王温舒徇私枉法,作恶多端,你真以为你爹糊涂,毫不知情吗?”

刘据不答,他刚和父亲说时,父亲都没多问,明显是知情的,不过是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胜法之务,在于去奸,去奸之本,莫深于严刑’,你爹一直奉行此道。明德慎行说起来容易,一旦实行起来必将牵动不少人的利益,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你爹为什么要这么做?条陈一旦拟定,不管你爹用不用,酷吏会被你得罪个干净,自己想清楚,务必要慎重!”

贪官酷吏确实很可恶,但这并不代表刘彻会舍弃酷吏带给他的便利,让他写条陈或许有想约束酷吏的想法,但不一定会落实,审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朝廷法度做保,酷吏们不怕制造冤案,可以放心大胆的审案杀人,可一旦有律法约束,他们会大受限制,审案也会难上许多。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刘据应下。

他知道父亲一向用法严苛,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酷吏为非作歹,用法可以严,但用刑必慎,酷吏应该为他们制造的冤假错案付出代价,如此才能更好的约束他们取其才而非纵其恶,还百姓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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