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1 / 2)
欺负她
陈枝试图挣扎,却始终不能挣开他的桎梏,只徒劳发出“唔唔”的声音。
舌尖不断退后躲闪,终于还是在他的缠绕下渐渐沉沦。
火热的吻,烧得她浑身都发烫,所有的意识都在这个吻中,逐渐消融、瓦解。
她甚至不知道,许长弋何时将扣住她手腕的大掌松开了,又是何时,她的双手竟缠上了他的精壮的腰身,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倚在他宽厚的胸膛前,微微喘气。
他略松开她,让她得以好好呼吸,可就在她才缓了一瞬,那炙热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几乎要将她溺毙在整个温柔的海洋里。
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她整个人都仿似不是自己的了,下意识回应了他,与他缠吻,直到胸口微凉,她才陡然醒转。
“不……不行……”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能再跟他纠缠不清。可许长弋的一双手却在她身上流连点火,让她的声音逐渐破碎、颤抖,听得他在耳畔喑哑道:“阿姊,别拒绝我。”
她的嗓音轻颤:“我……我是要离开这里的……”
他的吻没有停止,含住她的唇,连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我是认真的!
她想要开口,却被他的唇堵得死死的,身上突然一轻,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绕过青花大理石山水插屏,朝屏风后的紫檀架子床走去,脚步跨得极大,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直到两个人都倒在床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陈枝的心跳得厉害,急忙伸手抵在他不断靠近的胸膛前。
“阿鸢……放手吧!”
澈亮的双眸,似乎染了一层水泽,在夜色下闪烁着亮光。
许长弋的神色如常,如今已没有初次听见这番话时的怒意,反倒伸出修长的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拉过头顶,露出腕上细细的镯子,他的眸紧盯着她手上的镯子。
他在湖里找了一整夜,都没找到的镯子,原来就老老实实地戴在她手腕上。
“阿姊……你根本就没有扔掉这镯子!”
他心中涌出酸涩的暖,在陈枝想要挣扎着开口前,俯身极温柔地吻她。
陈枝想说,那镯子不代表什么!她是真的要离开这里,真的不跟他好了!
他既然知道她要离开,就不该只一味要跟她亲热,难道他并不在乎她的来去吗?亦或是,他根本就无所谓她要去哪儿!
这种别扭古怪的想法,令她心口闷堵得难受,可是,在他近乎宠溺的亲吻下,她所有的气怒都发不出来,反倒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柔软无比。
她比他大四岁,初见他时,她十九岁,如今已过去快六年了!
她不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今这具躯体,对于所爱之人的触碰,是真真切切有了最深的渴望。而这种渴望,令她既害怕,又想要触碰!
“阿鸢!”
她伸手,猛地推开他俊美的面庞,莹润的眸夹杂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要离开!”
他凤眸微敛,垂了头,却是用唇亲吻她的手背,看着她莹白的手指逐渐颤抖、蜷曲,心中竟生出无限快慰。
不需要多言,他在勾引她,明晃晃地勾引她。
“阿姊,我想要你。”
晦暗如海的眸,汹涌着所有的感情,他执着她嫩白的手,用唇撩拨着她的芳心,“即便要离开,今晚留下来。”
陈枝的思绪纷杂,在半明半暗的瞬间,触到他散落下来的一头墨发,带着独有的梅香,瞬间包围了她。
她根本就无法拒绝这样的他,哪怕心里还在不停拉扯,身体早就做出了反应。
在他再次吻下来时,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这是比那晚更狂乱的夜,陈枝几次濒临死亡的临界,却又一次次被他拉回快乐的虚空中,与他同沦。
架子床吱吱呀呀响彻了半夜,淡紫色如纱的幔帐,映出交缠的虚影。
一只如雪的手撩开幔帐,露出臂上青紫密布的吻痕,可是不过一瞬,却又被帐内的男子拉了回去。
不一会儿,响起女子隐忍的泣声,似被欺负狠了的委屈,又好似踏入极乐的欣喜。
“嗯……不、不要了……”
身后的男子却紧缠着她,轻咬着她的耳垂,惩罚般道:“这可不行……那夜的人明明是阿姊,阿姊却骗了我,这笔账,你要还回来……”
陈枝彻底未眠,翻来覆去,都是那个人俊美的脸。
他额上的汗珠一点点滚下,聚合在优美的下颌上,一滴滴打落在她身上,似火苗在顷刻间燃烧了她。
极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