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是长公主吧?(2 / 2)
雍久长吁短叹又自言自语的模样倒有几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味道。
“唉……”一声轻叹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怎么,阿九想家了?”贴着墙角好不容易爬上屋檐,探出个头来的昔君冲雍久眨眨眼,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毫不在意自己摇摇欲坠的狼狈模样。
雍久赶紧上前拉住她:“昔君怎么也上来了?”
昔君用裙裳扫了扫脚下屋檐,与雍久并排坐下:“哎呀,这名字真别扭,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陀儿。”
“嘣”地一声,酒香四溢,昔君将酒递给雍久。
“我不喝。昔君可是郡主赐给你的名字,尊贵得很。以后别再说这话了,叫人听去,少不得得吃点苦头。”雍久摇摇手,将酒推回去。
“怎么会!”昔君仰头豪饮一口,“郡主人挺不错的,平日里,我是一点苦头都没吃过。不过你说的对,郡马府人多嘴杂,还是嘴严点好。这儿冷嗖嗖的,你上来做什么呢?”
“喏,赏月。”雍久指了指月亮,又若有所思地回望昔君。
微亮的月光给周遭所有都披上一层雾蒙蒙的感觉。
喝了两口酒的昔君觉得雍久似乎比初见时更漂亮了,到底在郡马府里养得好,脸上长了些肉,更显大气俊美。
再加上她那双本就漂亮的眼在月光下一眨一眨,让雍久整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光,熠熠生辉,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夺人眼球,牢牢地将昔君吸引住了。
昔君想看清雍久脸上每一个细节,又想摸一摸那近在咫尺的美丽脸蛋……
“不许再看了!”昔君感觉自己离雍久越来越近,几要碰到雍久脸颊之际,她拉回了自己的理智,赶紧用手捂住对方的双眼,“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温热的手覆在雍久微凉的美眸上,暖呼呼的触觉叫雍久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将头撤离手掌。
雍久从小就喜欢女生,弯成了一盘蚊香。因此,她向来都是与女同学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避免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与昔君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却这样抵抗对方的接触,雍久怕昔君伤心,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红润的唇上下张合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糟糕!刚刚是眼睛,现在怎么觉得雍久的红唇也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昔君干干地咽了口口水,察觉自己此刻正犹如一个色批,心虚地收起手,催促道:“哎呀,我说小阿九,你想说什么倒是说呀,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昔君大/大/咧咧,似乎没有那么敏感脆弱,雍久放心许多,但被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如此称呼,她又哭笑不得:“我怕说了扫你的兴。”
眼看昔君又要吹胡子瞪眼,雍久索性把心中疑虑全盘托出,“昔君是真的觉得郡主人好吗?还是……她只是对你一人好?”
昔君又抿了口酒,这酒名叫百日醉,是今早郡主赐给她的。听红尘说是恭亲王给郡主作陪的上好佳酿,府上统共也就百来瓶。
“郡主对我确实特别好。”昔君想到初次见面时独孤曼凶神恶煞的样子,绝对和现在是两个人,“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郡主高高在上,嚣张跋扈,声名在外,我们也见识过,怎么就对我特别优待呢?”
郡主除了限制地老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郡马府的内院行走,不允许她见外人以外,其他的吃穿用度几乎快和郡主本人平起平坐了。
说是长乐郡主的贴身女婢,但除了贴身——整日与郡主形影不离,昔君这三个多月以来压根就没做过女婢该做的事。
两人皱着眉思索半天,摸不出头绪。
喝酒、吹风,又嬉闹着赏了大半夜的月,昔君是真开心。在雍久的搀扶下,她才踉踉跄跄地回了房,没想到第二天就病倒了。
雍久本想去看她,谁知,小安子又递了条子来,说是雍承安要与她见面。
不会又是长公主吧?假借她便宜大哥的名号,约她出来吃饭、说话……等到,这听着怎么像在约会?
打住打住,不要胡思乱想。雍久克制住自己乱飞的思绪。不过,脑子是控制住了,手脚却很诚实。雍久将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才姗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