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撩姬(2 / 2)
果然,如此这般,那呆唇便有了反应,急急从她的包围中撤出,落荒而逃。
捉弄成功的长公主顶着略显凌乱的头发喜笑颜开——不要误会,那只是打斗中搞乱的头发,来不及收拾罢了。
那明媚惑人的笑、那沾着点晶莹的红润樱唇,无一不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显耀眼,叫人无法直视。
雍久哆嗦着唇,忍住想去抚摸对方、将对方一把搂进怀中的冲动,转而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肉,通红着脸道:“我我…我去换盆水,冷冷……冷敷几次就好。”
望着那慌不择路,一会撞翻凳子,一会又差点被门槛扳倒的背影,独孤伽罗忽然福至心灵。
她想起那晚在梅花寨与雍久同榻而眠,第二天醒来时,雍久也是如此这般,落荒而逃,差点被竹槛绊倒,莫不是自己也做了什么坏事?
以为自己做了坏事的长公主不但没有反省自己,还特别开心。
尤其是想到她的阿九看着长大了、沉稳了,但在她面前还是同从前一样,容易害羞、容易慌张,便觉得她熟悉的阿九又回来了。
也不知是这亲亲一吻,还是老朋友“回来”的熟悉感,叫长公主心情极好,待瞧不见人影了便开怀大笑。
自雍久“死后”,这是长公主第一次笑得那么尽兴畅怀。
雍久匆匆出门,在远离房间的楼梯转角处停下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尝试缓和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几个喘息间,驿事匆忙上楼,后面还领着个披着斗篷的铁面人。
雍久狐疑地看了眼铁面人,拱手道:“驿事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驿事佝着背,刚想拱手回礼,却被身后人挤到一边,冰冷剑鞘直抵雍久勃间:“不该过问的事少多嘴。”
话毕,二人颠了个个儿,驿事唯唯诺诺缩在那人身后,不敢行差踏错,轻手轻脚地跟着铁面人身后,半个眼神都不敢匀给雍久。
大周全域一千多大大小小的驿站都归朝廷兵部管辖,抚宁是大郡,离京都又近,这里的驿站安保与通讯功能都属上乘。
雍久倒不怕那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觉得耳熟。
“姑娘你醒醒……赶紧找个大夫……”
原来是他——白虎卫领卫奎老大!
既然此人来了,那就更加无需担忧长公主安危,雍久洒然离去。
再次见到长公主的奎老大差点落泪:“殿下,属下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无比崇敬的上司了。
“何至于此。”虽然手指还有些疼,但长公主现下心情不错,亲自将奎老大扶起,“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奎老大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恭敬递上。
“是。我等第一次收到殿下的信件是在肥如,而后便失去联络。初步调查应与这个名叫寻机阁的江湖组织有关。她们截了殿下的信件,直到抚宁城下,我等才又追踪到殿下行迹。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寻机阁?”独孤伽罗展开书信,一目十行,皱眉道,“势力如此庞大,本宫此前竟一无所知。”
奎老大急忙又跪下请罪:“属下失职,殿下恕罪。”
“起来吧。照情报来看,寻机阁在我朝建立已有几十年,你们不过是父皇于泰安十年才培养起来,不知道很正常。”情报上对寻机阁的笔墨不多,“继续盯着,务必早日将背后之人挖出来。”
“喏。”
“这陈王又是怎么回事?”情报上的另一个消息是反贼沈霍琛在中山郡自立为陈王。
不待奎老大回答,长公主又自顾自地感慨道,“一个女子临时拉起来的杂牌军竟与朝廷正规军斗上好几个回合。虽终不敌羽林而退守中山,但始终不受朝廷招降,真乃奇女子。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命令齐钰将军务必将沈霍琛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唔…此人虽有才,却顽固不化。若是无法招降,杀了她确是上策,皇帝倒是有些长进。”
长公主惜才、爱才,但对于无法收为己用的有才之士,到底是少了份慈悲,多了份狠厉。
奎老大又从袖中抽出另一封书信:“这是井二前几日的飞鸽传书,果然如殿下所料 ,有人坐不住了。”
长长一份名单,都是些在长公主失踪期间上蹿下跳的人。
有的职位竟还不低,连十二卫中都有异动,被她们发现的已有这么多人,那些潜伏在水下的虾兵蟹将恐怕也不少。
独孤伽罗将名单又仔细看一遍,确认记住后将两份书信叠在一道,放到跳跃的烛火上,那火舌儿一溜烟地就将上好的纸片卷走吞噬了。
“做得很好,继续盯住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檀州水患以及各地的瘟疫如何了?”
与暗卫断了联系,长公主便如同眼盲耳瞎一般,对天下大事无法尽皆掌握。奎老大刚欲作答,敲门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