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1 / 2)
打情骂俏?
世人皆知,周仁宗宠爱长女,不但赐的公主府规格最高,用料最好,还破格在府内修建了一座三层高的佛楼,专供长公主平日礼佛论道所用。
要知道京都城内最高的金銮殿也不过两层楼。
当然,镇国公主府内的这座佛楼层数虽多,高度却是远不及章宁宫金銮殿的,毕竟金銮殿光那台基就有近八米的高度,台阶多的一眼望去便觉皇室森严。
虽阔气与高度不及金銮殿,但层数上是京都城内第一,也足见周仁宗对长女的喜爱。
一大早,春雨淅淅沥沥地飘散在空中,像丝像雾又像烟。自佛楼远眺京都城,庞大的城池整个笼罩在这片迷蒙中,多了几分不真实感。
昨日发生的一切也同这场春雨般梦幻得让独孤伽罗感到困惑。
她挂念了三年多的阿九对她说:我爱你,独孤伽罗。
热烈奔放的表白差点将独孤伽罗炫晕,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阿九不怨本宫了?”毕竟在抚宁驿舍时,雍久对她是那么仇视。
雍久说既然猎场之困并非殿下的布局就没有再怨的道理,更何况殿下还冒险劫囚。
雍久还说:“殿下,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爱你,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没有回答她好或不好,雍久也没有问独孤伽罗是否爱她,只是用尽全力抱紧她。终于,长公主擡起双臂回抱住她思念了许久的女人。
爱,有时浓烈,有时清醇;情,有时永久,有时短暂。有爱的人不一定时刻动情,有情的人不一定都是真爱。
但情起时,一定难以自禁。
春风真是给找了个好地方,僻静,无人相扰。放下纱账,一件件衣物从帐中丢出,洒落一地,显得气氛焦灼火热而迫不及待。
不可描述省略一千字。
春宵苦短。
独孤伽罗比雍久先醒。大概是昨夜累着了,长公主心疼地轻抚雍久的脸,一直都知道她好看,但她素颜居多,性子又硬,哪里有此刻这般红颜柔软的模样。
雍久觉得脸上痒痒的,玉手从锦被中伸出,带来一股热气,将独孤伽罗的脸也熏得红红的。
以为雍久要醒,一时惊慌的长公主殿下落荒而逃,独自一人,来到这佛楼吹风品雨。
春风昨晚带人在雍久院门口守了一夜,本来困得要死,正打盹时殿下出院了,似乎心情不佳。春风便颇为识趣跟着殿下,守在佛楼下。
雨一直下,似乎没有尽头。
“我们这样算什么?”站在廊下的独孤伽罗感受春雨绵绵,柔弱的雨水吹到脸上不觉疼痛,倒叫人清醒。
她轻声呢喃,给不出自己一个答案,她害怕雍久醒来会这样问她,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逃跑。
一个愁容满面,另一个痛苦面具。
头痛。雍久醒来时,不仅右手酸痛到无法擡起,脑袋也昏昏沉沉,她瞧了眼自己光膀子的模样,大约是着凉了。
昨夜战况激烈,长公主殿下看起来柔弱,其实手上力气不比雍久差,要不是她占了先机,一定会被对方反攻得逞的。
为了保持优势,雍久只好使出平生所有力气,要了殿下一次又一次。长公主殿下/身体上落了下风,嘴皮子上就要讨些便宜回来。
她一会儿讽刺雍久,什么“你们寻机阁规矩不到位,阿九居然被朝露姑姑摆了一道”;一会调/戏雍久,什么“阿九真是与你身上的曼陀罗花一样醉人”;一会又如孩童般嗅着雍久身上的气味,迷恋不已……
总之,这一夜两人折腾得够呛。
“伺候小姐更衣。”护送长公主去了祁安殿后,春风被差遣来伺候雍久起身。
殿下亲口吩咐,两人又同住一晚,再瞧眼前这位斟老板含羞带怯的模样,春风要是还搞不清楚两人关系,她这十几年算是白活了。
还光着膀子呢,怎么就闯进来了。
雍久老脸一红,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些:“殿下呢?”
“殿下正在用膳,还请小姐更衣洗漱。”春风低着头,相当恭敬。
虽然知道公主府的下人们都极有规矩,目不斜视,但雍久还是不习惯有人伺候她穿衣服,速度伸出手将丝帐拢得密不透风。
“水放桌上,我自己更衣洗漱就行,你们先退下吧。”
“喏。”春风从善如流,毕竟,长公主的人她们不好随便乱看。
到祁安殿时,丰盛餐点已经摆了一桌,却没见一个人影,雍久又问:“殿下呢?”
“殿下已用过膳,正在西次间办公。九姑娘好久不见。”来人正是朝露,盯着雍久勃间几个红色印记皱眉,压低声音道,“九姑娘可莫要忘了初心。”
“九姑娘!”夕霞从西次间出来,见到雍久惊讶无比,抱着她又跳又转,“谢天谢地,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
“夕霞,朝露还没回来吗?”一个女声从西次间传出,略带沙哑,好似还带着几声咳嗽。
“回来了,殿下。”夕霞对朝露努努嘴,“朝露姐姐赶紧进去吧。”
朝露点头,匆匆离开,手中拿着的物什相当眼熟,可不就是当年雍久为长公主熬制止咳糖浆专用的器具。
“外面在吵什么?”长公主头也不擡地问。
朝露将止咳水倒到杯中,恭恭敬敬地呈给长公主:“九姑娘来了。”
“唔,放着吧。”独孤伽罗头也不擡地继续读手中书信。
这封手书密密麻麻写了三张纸多,直至全部看完,独孤伽罗才擡头看朝露。对方敛眉低眸,静得快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止咳水是你盯着她们熬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