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2 / 2)
长公主说得认真,雍久却听得没那么认真,老实没多久的手指在独孤伽罗背上无规则地画圈圈:“打算给个什么封号?”
“德妃。好痒,不要动啦。”独孤伽罗缩着身子,嗔怪地瞪雍久一眼。
雍久觉得她可爱,手不再于背后作怪,果断来到正面,捏着独孤伽罗的鼻子玩:“殿下真可爱。”
独孤伽罗老脸一红,想说话,偏偏被捏着鼻子,说出来的话好似猪哼声,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某人却还在一旁哈哈大笑。
闹腾了一会儿,雍久好歹是松手了,独孤伽罗揉揉自己受虐的鼻子,背过身去,不睬某人。
生气了?雍久才不怕。
她唇角一勾,亲亲复上独孤伽罗的后颈,接着是美丽的蝴蝶骨,往中间沿着脊柱,吻还在一点一点轻轻缓缓地向下去。
独孤伽罗整个人一激灵,背伸得挺直,尽量离开魔嘴,对方却不依不饶。
察觉到身后气息愈发沉重火热,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发热的迹象,独孤伽罗猛然翻身,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雍久!”
“咋的了?”雍久一脸无辜,仿佛刚刚做坏事的不是她一样。
逗弄长公主真是一件快乐的事,雍久很期待殿下打算拿她怎么办。
长公主殿下憋了半天,最后红着脸,气鼓鼓地问道:“本宫早就起疑了,你这么色都是跟谁学的?”
雍久头皮一紧:“你可别乱说,这种事能跟谁学?”
“那你怎么这么熟练?”
独孤伽罗两眼一眯,越说越觉得雍久这人不老实,听说做生意的最喜欢去青/楼妓/馆谈事情,身边没几个女人都说不过去。
那云娘恐怕就是其中一个,“云娘教你的?”
“冤枉啊,”雍久用手捂住独孤伽罗的嘴,“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怕什么,现在就只你我二人。还是,你做贼心虚了?”独孤伽罗怼完她,还咬住雍久的手不放。
“松口,松口!哎呀哎呀,痛死我了。”好不容易挣扎出来,雍久右手的小鱼际处明晃晃一圈牙印,“你属狗吗?这么会咬。”
“本宫属牛!”说起来就气,还以为雍久给自己做得檀木黑牛有多珍贵,原来到处送人。
送刘飞秋檀木猪,送长乐郡主檀木羊,雍久的好朋友昔君一定也有个檀木什么吧,说不定云娘也有。
“呵,雍久,你不会把十二生肖的动物都刻完了吧?”
长公主取过放置一旁的檀木牛,习惯性地摸了摸,最后横眉冷淡,砸在雍久胸口。
坚硬的木块砸在□□哪能不痛,雍久取过檀木牛,放到枕下,讨饶:“殿下,您发什么疯呢。”
“哼,一会把八音盒也还给你,本宫才不稀罕!”
真是莫名其妙!原本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那么大火。雍久想再安抚两句,却被独孤伽罗左手拎着她的右耳给擡坐了起来,“说,你跟那些女人都是什么关系?”
哪些女人?什么什么关系?雍久的耳朵险些被扯下来。
好在外面的春风等不及,担心她家殿下暴毙在闺房之中,小心喊道:“殿下,您没事吧?中午点心已经备好了。”
早膳没用成,不能连这午点心都不吃,成天混在狐貍精的床上吧?传出去成何体统。
长公主狠狠白雍久一眼,仿佛在说:暂时先放你一马。
好歹雍久硬塞到她手上的檀木牛没再扔,殿下还是老实戴脖子上了。随即,三下五除二,长公主穿上衣服就要去开门。
“喂!”怎么不等她,雍久手忙脚乱穿衣服。
独孤伽罗打理好自己,听雍久叫唤,便又折返回床边。雍久以为殿下良心发现,回来帮自己穿衣服——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最不会穿女装了。
没想到蔫坏的长公主殿下温柔地帮她把穿茬的衣服脱下来后,双手交叠在胸前,歪着脑袋:“我要开门咯,有人要被看光光了,加油马上穿好衣服呀,阿九~”
卧槽!!!
雍久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还能这样玩?
她还以为殿下好心帮她重新把衣服穿好,没想到根本就是把她扒干净了要她好看呢。亏她好笑盈盈、轻柔柔的模样!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个女人了!
长公主姿态优雅,亦步亦趋地往门口走去,既没停顿,也没故意加快速度。
眼看就到门口了,要是被春风她们看到里面光景,那真是钻个地洞或者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雍久要脸,不想春光乍泄,无奈这套女装着实繁复,弄来弄去也就把衣服套上,扣子、腰带都系不好。
“嘎吱”一声,门开了。
完了完了,可千万别进屋伺候殿下洗漱啊,那一堆人进来,脸都丢没了。
雍久又急又气,外面天光正好,泄入室内,叫这房间立马光亮起来,纤毫毕现。
雍久刚打算往床底下钻,就听长公主说:“晓得了,你去传膳吧,本宫今日在此地用膳。”
春风在门口探头探脑,心中狐惑,怎么不见那位斟老板来开门,难道比殿下起得还晚?太没规矩。
“喏。是备两份膳食吗?”
“自然。”独孤伽罗不着痕迹地挡住春风探究的目光,“斟老板身体有些不适,你再备些药来。对了,把我房里的玉泽膏也一并拿来。”
原来是生病了。春风第一次知道狐貍精也会生病,活该,让这女人勾引她家殿下。
没多久,春风带着婢女、提着点心和药膏又来了。
长公主拿了东西,关了门,挥手叫她们下去:“记住,少听少问少嚼舌。”
“喏。”春风暗暗咋舌,被殿下看穿自己的八卦心了,她捂住嘴,悻悻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