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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并肩的爱情;谢辞的烦恼和田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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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怕!!”

李弈身边的人忠心程度还是很高的,一时之间,恨声厉喝齐齐不绝于耳!

李弈深呼吸:“好!”

说得好!

他目露厉色:“我与诸君同生共死!!”

不成功,便成仁!

“好,我们回去!”

李弈率先快步出了白家故宅,将这个承载他童年无数欢乐和那些复杂情绪的故居抛在身后,翻身上马。

快马离开。

……

不过返回如今的南军中枢彭城刺史府之后,李弈先见到朱氏。

范阳军将尉家眷随军一同撤退,李弈的内眷自然也在其中。

李弈快步绕过府门之后,先听见的是朱氏撕心裂肺的隐隐嘶喊,“你们这些杂碎!贱奴!放开我!放开我听见了没有——”

李弈内眷之中,为首的当然是朱氏朱秋雯。

一向嚣张跋扈颐气指使人人都得礼让三分乃至伏首于前的朱氏,如今钗环要掉不掉鬓发凌乱、水红色的海棠曳地长裙在挣扎撕扯间已经凌乱不堪连纱面裙裾都撕裂几处,披头散发,宛如疯癫之态。

她歇斯底里,一抵达刺史府后院,当即冲往前院大书房去见李弈。

当时李弈不在,她又冲往府门要骑马往城楼冲去。

近卫副统领林准留守,当然不可能允许她冲出去,林准一反从前的沉默,直接指挥人把她叉回去。

几个近卫立即上前将她押住,朱氏又惊又怒,挣扎嘶喊破口大骂,非常之刺耳难听,林准充耳不闻,她连蹬带打翻滚在地,几名近卫直接拖着她的手臂把她硬生生拽回后院去了。

但朱氏声音异常尖锐,穿透力强劲直达后院,李弈一回来就听见了,林准上前,低声禀报了刚才的事。

李弈便吩咐尉迟林等人先进书房,他转身往后院的垂花门行去。

青蓝色披风被浇湿呈现一种深靛的色泽,银白甲胄锃亮肃杀,及膝的厚底军靴落地铿锵有力,沓沓沓沓一步一步急重有声,自回廊的尽头越来越近。

官衙府邸的布局大抵都差不多,李弈非常精准找到了通往垂花门的路,步履迅捷容色冷淡,行动间的毫不迟疑丝毫看不出他第一次进的后院。

李弈的出现,让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那道银白青蓝面容冷峻的颀长身影出现在门槛之后。

朱氏顿了一息,随即尖叫一声,挣脱近卫的手扑了过来!

她性情自负到了极点嘶骂挣动也非常厉害,此刻披头散发像个疯妇一般,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那张甜美的面庞也再也不见丝毫娇蛮,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扑过来掐住李弈的胳膊,甚至都顾不上让李弈把这几个该死的近卫全部拉下去打死,她急忙问:“他们说荆南军在田黄川全军覆没,我爹战死当场,是真的吗?!”

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早在来彭城的路上就已经有小道消息沸沸扬扬,甚至还有说李弈用了荆南军垫背抵挡谢辞大军以顺利撤入彭城的。

不管是哪一个消息,朱氏全都不敢置信,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长了血丝,死死盯着李弈的冷肃而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屏住呼吸。

李弈扫了林准一眼,一个女人,居然也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林准低头。

李弈收回视线,不喜不怒,淡淡道:“荆南军当时位置不好,朱照普为了殿后,迎上谢辞大军,牺牲了。”

朱秋雯脑子嗡一声,惊怒交加手足冰冷的一刹那,她目眦尽裂:“不可能!!”

朱秋雯声音陡然拔高,色变,脱口而出。

李弈不禁笑了起来了,他暗哑的声音哼笑了两声,那双冷电般的目光倏地盯向朱秋雯的眼睛,刹那锐利:“怎么一个不可能?!”

就如此的确定,朱照普是不可能为了殿后牺牲吗?

果然不愧是两父女啊。

女儿深知其父啊。

李弈冷笑,所以他非常笃定这一点,倘若不是他棋高一着,朱照普想推范阳军上前抵挡谢辞大军的心不亚于他呢。

说不定必要时,朱照普还会毫不犹豫取他项上人头去向谢辞投诚呢,如果朱照普能办到的话。

当然,谢辞会不会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弈微微眯眼,这一刻他眼神冰冷到了极点,这是朱氏之流从来没有见过的另一面,仿佛看一个死物般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朱氏骇然,一刹之间竟失了声,她死死瞪着李弈,胸脯剧烈起伏,所有挣扎和尖叫不见,她下意识往后跄踉倒退了两步。

李弈做了一件他想做了很久的事情。

他瞥一眼甬道尽头已经被掩住眼睛的李寻,“锵”一声长剑出鞘,闪电一般唰地一声,一只耳朵掉了下来。

是左耳。

剑刃贴着朱氏的左耳一割,锋锐而轻薄的剑刃甚至让朱氏感受不了太多的疼痛,仿佛被叮一下,耳朵一凉,半脸的鲜血,一只带血的耳朵“吧嗒”一声掉在青石板地面上。

她低头,愣愣看了半晌,忽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耳,濡热刺痛。

朱氏撕心裂肺般的尖叫了起来。

但下一刻,她就被死死捂住的嘴巴,呜呜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一次,近卫最后一点顾忌已经去了,轻易将她擒住,反手一扣,拖着进林荫深处,关进尽头的一个小院子里。

若非现在不合适,李弈眼下就能杀了朱氏。

没有惊动其余女眷,朱氏很快就被拖进去了。

那只耳朵被踢着乱蹬,踩踏上去,鲜血污迹,孤零零贴在青石板和泥地的边缘上。

虞嫚贞带着李寻站在石子甬道的尽头,风尘仆仆,保母侍女和护卫背着包袱,也是今天才到的。

很早之前,李寻就在安置在江南,李弈生怕有变,早早就给了李寻的护卫临变决断之权。

原来的护卫队长和李弈新增的心腹近卫一商量,也匆匆护着李寻离开宁州的宅邸赶往彭城去。

虞嫚贞也被带上了。

她恰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朱氏鲜血淋漓被拖走,李弈最后望了一眼李寻,连带李寻身后的她,转身快步而去。

深蓝色的绒面披风划出一个刚冷的弧度,朱氏挣扎的扑簌簌声还隐隐约约听得见。

李寻小小动了一下,小声问:“……娘,怎么了?”小姑娘怯怯的,林准已经快速指挥人把耳朵和血迹清理掉了。

虞嫚贞柔声说:“没事了,前面有只大老鼠,已经打走了。”

她心里有一种痛畅的快意,温柔哄着女儿,放下掩眼的手,蹲下微笑给她整理一下衣领,起身拉着她的小手往垂花门方向行去。

心内却对朱氏冷笑。

只是冷笑着冷笑着,突然茫然,朱氏下场让人痛快至极,可是,她自己呢?

也并没好到哪去。

谁也没赢。

从来了一次,机关算尽,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有种感觉,白茫茫的大地一片真苍白。

正如她的两次人生。

虞嫚贞突然笑不出来了,她敛了唇畔一点讥诮痛快的弧度,怔怔的,仲春微寒的风吹着,她突然辨不清身在何方前去何路,有种难以言喻的茫然涌上心头。

她不知不觉停住的步伐,直到女儿小手扯了扯她,“娘~”

虞嫚贞低头,女儿嫩白的小脸仰头看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依旧有点怕生怯怯的,却全身心依赖拉着她的手偎依在她的身畔。

那个小小带着体温的身体暖暖的,鲜活的,虞嫚贞回神,却忽然眼眶发热。

不管如何,她的女儿还活得好好的,她已经为她谋了一条生路。

她的父母家人也是。

就这一样,重来已经有了意义了。

虽然,她依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走成这样。

虞嫚贞深呼吸一口气,忍下眼眶突如起来的热意,笑了一下,冲小姑娘点头,“好孩子,乖。”

她牵着女儿往垂花门的行去,一大一小的背影,很快没入林荫小道的深处。

……

二月十七,谢辞已经率大军抵达宜州东原了。

对比起先前的紧绷和热血,从南往北,这一路行军可以说是最从容不迫了。

大军扎营接守水陆要道和关隘,忙忙碌碌而士气高昂,间中夹杂的兵卒贫嘴和校尉的笑骂。

这时候的谢辞和顾莞,已经放开缰绳,放马缓行在宜水河畔了。

二月末的江南,草长莺飞,处处垂柳和漫漫野草野花的土堤,入目慢慢的嫩绿之色。

汛期初至,但宜水的江水还很清澈,一汪碧玉般的色泽往东北徐徐流淌。

谢辞既是来亲身视察彭城一带的水陆环境,也是和顾莞共处来着。

恋热情真,炽热无比,这一段逶迤的爱恋,将在两人的生命里流淌一辈子,永远都这般的悱恻缠绵深爱满溢。

人前还好,人后谢辞的眼睛,盛满的爱恋能将顾莞融化。其实并没有表现得很激烈,但丝丝缕缕的,一转眼一回眸,缱绻无声。

两人难舍难分,又久别重逢,离开了大军,索性共乘一骑,小声说笑,放马在芳草萋萋的原野和河畔。

一路走一路看,最终来到的岜山东去的一处高丘,脚下碧水涛涛而过,举目望去,能望见彭城的第一道水关石闸城了。

往后,就是这一大片冲积平原上最重要的江南军事重城,彭城。

如今李弈的大军所在。

不得不说,李弈还是有些本事的,“彭城,依山据水,扼南北东西水路二道之咽喉,传承愈千载,城高池深。”

谢辞打量远方若隐若现的石闸城,及再往后方向磅礴城池的隐隐轮廓,他说:“据彭城,李弈还真能负隅顽抗一段时间。”

顾莞忍不住笑了,负隅顽抗?对于人家李弈来说,该是反败为胜的机会好不好?

她也望了一会,回头瞅他:“那你呢?”

谢辞如今肩宽背厚,手臂肌肉流畅紧实,她一只手张张开都圈不过他的小臂了,还差很远,胸膛肌肉贲张,劲腰又紧又窄,非常高大矫健,早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男人了。

现在牵缰在身后揽着她,胸膛臂弯真的力量和安全感十足,铁血阳刚与柔情并在。

此刻议论军事,柔情敛了一点,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神情看着肃然了几分。

帅得人小心肝乱蹦。

顾莞眉眼弯弯,她有点好奇:“那假如,如果你在如今李弈的位置呢?”

李弈是负隅顽抗,那假如把谢辞换过去呢?那他能不能反败为胜?

谢辞不禁笑了一下,青山碧水,他眉眼间有一种从容的自信,这是来自他千锤百炼对自身本事的认知,他说:“那我未必败。”

“反之如今,”谢辞斩钉截铁:“大势已定,北军必胜!”

只是时间长些和短些的问题罢了。

甚至现在已经没有了粮草的掣肘了。

谢辞不是自负,他是自信,他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做得到。

在谢辞看来,如今其实已是大势将定了。

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该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减少兵卒伤亡和其余战损的情况下,歼灭李弈和范阳军主力。

“这个确实有些棘手。”

李弈不好对付,对他归心程度很高的范阳军和彭城也是。

谢辞从来不隐瞒顾莞任何东西,刚好说起,他细细把自己的烦恼给她说了一遍。

那双好看的剑眉皱起,有些苦恼,看起来确实烦恼得很了。

顾莞不禁嗤嗤笑起来,她故意说:“咦,你都不想把这彭城之战打成史诗级战役的吗?”

谢辞好几次战役,都可以确信能够载入史册,包括中都之战、北戎大战,南北渡江战役,田黄川大战。

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古人可是很看重这个的。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到了一定政治高位,后世其实也是。

两个彭城,两段超级漂亮足可以旷古烁今当战例的传奇战事。

青史上又一个高光点,足以让谢辞的戎马征战划上一个漂亮的句号,成就他的传奇人生,自此走上政坛。

谢辞这是不想要?

谢辞诧异:“我要这个做什么?”

他难道还要为了这区区的身后名,去牺牲更多的将士吗?天知道这打坏的战场,有多么难恢复!

如果他真在意这个,先前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掣肘了好不好?

她故意的!

谢辞没好气,斜眼瞪了她一眼,还伸手挠了她咯吱窝一下。

顾莞一弹赶紧避开,她嗤嗤大笑,夹住手臂,得意洋洋地瞅着他:“那你想到了没有?”

谢辞微微一笑:“我还真有点头绪了。”

他一扯缰绳,调转马头:“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这次田黄川大战,荀逍和秦关俘获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谢辞一得到消息,立即心头一动,他火速问过之后,下令将消息按了下来。

人已经送到北边的明县小镇了。

这就去见一见,如果顺利,马上就把他放回去。

顾莞非常聪明,其实她之所以提起这个话题,是她也想到了这个方向去了,心中一动:“谁?”

谢辞笑说:“田间。”

言简意赅,非常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我靠!

顾莞哈哈大笑,那两人真的想到一块去了好不好?

谢辞和她心有灵犀,他惊喜挑眉:“你也想到他啦?”

顾莞大笑:“是啊,冯坤先前不是送我人了?除了公孙简,还有好几个。”

她还琢磨着,要不要尝试接触下这田间唐汾等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谢辞不禁放声大笑,醇厚的笑声没了少年的爽脆,却醇厚至极。

他开心极了,笑声随着风飞扬起来一般,可能找不到其他的私人事情,能让他这般的心花怒放。

马蹄嘚嘚,倏地转了大弯,迎着飒飒的河风,直奔大营方向回归去了。

作者有话说:

《致橡树》《过零丁洋》分别来自舒婷和文天祥。

阿秀回来啦!宝宝好多了,还在住院,主要是胸腹大面积烫伤呢,术后到目前恢复得不错,最易感染期终于过去了。烫伤好得慢,医生说可能会有一部分留疤,但有去疤喷剂和将来的生长发育,可以祛除的。

总体是好的。

阿秀和小宝宝谢谢大家的关心呢!也谢谢偏方,但因为立即送院所以没用上了,么啊~ 阿秀和小宝宝给大宝贝们一个超大的亲亲!

爱你们耶~

阿秀加油啊!嘿嘿,明天见啦~ (づ ̄3 ̄)づ

(最近尽量中午更新,但有可能延迟,不过肯定日更。虫子晚上捉了,如果当天更了晚上又看到更新提醒就是捉虫哈!么啊~)

最后的最后,感谢投雷的宝宝们哒!笔芯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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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所有浇水水的大宝贝们呢,亲一个,么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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