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步(1 / 2)
第60章 第60步
楼屿勾起笑, 眸子意味深长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纠缠呼吸愈发的热,严晴食指按在他肩头,把他往后一推, 转身潇洒的去前面柜台坐了。
楼屿脚步跟过来, 严晴瞪回去要拒绝。
“啪”的一声, 插销通上电, 铁皮风扇呼呼转动的声音响起,吹开闷热氤氲的风,清凉的夏夜气流朝她涌来。
他把电风扇朝她背后放下吹起来,话也不说, 转身就利落的去后厨了。严晴目光穿过货架在帘子上停留了两三秒,转身靠回木凳, 翘起腿后仰着舒服的吹起了风。
老街夜深人静,来往车辆很少,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犬吠。
她撑着脑袋倚着红色木桌, 透过落了三分之一的卷帘门看不远处老旧小区背后隐隐现出的半轮圆月,难得的安闲静谧, 大脑彻底放空,望着一颗星星发呆。
后厨响起锅铲炒菜的声音,让这一片寂静之又多出了几分烟火气。
她漫无目的的望着远处,直到一个声音突然打断她。
“老板,拿个螺丝刀吧。”一个中年男性走过来,严晴看过去,男人见到她明显愣了下,目光从她美艳容貌移到身上穿着, “你是老板?”
“我不……”她顿了下,“你要什么?”
“螺丝刀, 家里门突然坏了,工具还不知道丢哪了。”男人絮絮说着,好奇视线还是没从她身上离开,“这是你的店?帮人看的?你不像是开这店的啊?”
严晴起身往后走,“等下。”
穿过排排货架,掀开帘子,卷着火浪的滚烫闷热朝她面门袭来,严晴脑袋都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螺丝刀怎么卖?”
她见到东西放哪了,就是上面没标价格。
老旧的抽油烟机轰隆隆震天响,两人面对面都只看得到嘴型,他偏头过来问什么。
严晴忍无可忍,拉着他脖子拽到脸前,对着他耳朵就是喊:“螺丝刀多少钱!”
触手湿热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心口发紧,黏腻的湿汗染上她的手心,似乎顺着都流进了她的血液里,修长的脖颈上,成珠的汗液顺着性感滚动的喉结落下,向下延伸消失在了工心背里。
严晴手烫到,飞速松开垂到腿边,下意识撚了撚指腹热汗。
楼屿瞥到,目光加深了几分,贴的更紧,气息已经沾上她耳朵说:“三块五。”
她乜了眼他,转身出去。
中年男人结账走后,严晴听着刚刚店里音响传出的“三块五”,低头看手机同时弹出的转账提醒。
虽然早就知道这每天的零碎转账来自楼屿,但这串数字第一次变得如此真切,好像翻着以前琐碎账本,可以猜出:这可能是楼屿卖出了水龙头,这是楼屿又卖了钳子,这笔钱多,他可能卖了好几样东西心情正不错……
严晴拿着手机,走回后厨,楼屿刚好关了抽油烟机,“粥马上好,先盛菜。”
严晴:“你真打算还我四五年的账吗?”
楼屿拽了旁边刚才给她擦脸的毛巾,随便大力又粗糙的擦着额头与脖子上的汗,小麦色的手指上青筋隐隐暴起,毛巾丢一边,随手把她牢牢盯着的手机抽走塞进裤子口袋,“别瞎琢磨,吃饭。”
“吃什么饭,你有碗吗?”严晴无语道。
这两人站进来转身都困难的房间,陈设一目了然,碗都没发现。
楼屿指她旁边,“那
她看过去,斜侧方靠下的地方在墙壁处有个掏空的储藏,她揭开上面的笼布,
严晴:“……”
她弯腰探手去拿,头上的小木柜门没关,楼屿赶紧伸手:“注意头顶。”
话刚落,严晴往后退就撤出来了,“我又不瞎。”
楼屿看着她,嘴动了下。
严晴脸颊上有一小片湿热,她伸手去摸,感觉到熟悉发热的汗湿触感,目光落到楼屿手臂,肘部汇集的汗珠还在往地面落,刚才有一滴落在了她脸上。
狭小氤氲,热浪翻滚的厨房,两人对视,忽然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风尽数被拦在了帘外,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彻底凝住。
严晴转身就往帘外走,腰间伸过来强势的手臂拦住她,转身一把就将她抱起按在了灶台上,拢住她两只手臂压向后背,有力的手掌拢在她的腕上,湿热的汗液彻底贴住,他俯身过来,带着强悍猛烈的野兽气息,落向她的红唇。
严晴扭头,避开几乎落下去的吻。
呼吸近在咫尺,灼热的野兽爆发的欲|望喷薄而出,洒在她的鼻翼、唇、下颔,直直盯着她的视线炽热而汹涌,安静燥热的狭窄厨房,一时间只有纠缠的呼吸和门外呼呼传来的风扇声。
严晴看回他,美艳的脸上勾起一个风情万种,撩拨人的笑,轻吐的气息扫在他凶猛如狼的眼皮上,“再不动,我就出去吹风扇了。”
话音落,楼屿贲张青筋暴起的手掌拢上她的后脖颈,狠狠压向他的嘴唇,嘴撕咬着含上她的脖间,好像那也有快看不见的喉结被他吞下,又或者把所有隐忍的、急需释放爆发的灼热,都在那处狠狠发泄了,像含住她的唇一般,吮咬,舔舐,狠吸,印痕来的又快又深。
灼热的气息扫过严晴的脖颈,锁骨被人狠狠压住,男人的吻粗暴狠厉,她仰起脖子很快就酸了,迷离发昏的目光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长绳掉下来的黄色灯泡在旋转,她如同坐在摇曳颠簸的小船上,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原来脖子也能这样受制于人,凌乱的温度四处乱窜,除了不可冒犯的嘴唇,等严晴朦胧回过神来,轻呼了一声。
她正要动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响亮的童声,“爸爸,我来了!”
楼响响飞快跑进店里,看到门口稀罕的电风扇,眨了眨眼,又大笑喊着往店后面跑,随着他声音落下,只听后面噼里啪啦杂乱的东西摔地的声音传来。
他掀开帘,呆呆地望进厨房。
小到爸爸从来不让他进来挤,嫌他抢他空气的地方,狭窄的灶台上正坐着严晴,头发有些凌乱,拢着衣服扯着笑看他。
“姐姐?”他惊喜又奇怪,姐姐从来不会对她强笑的。
严晴不自在的拢着衣服,低头扫了眼,确保胸前被熟练弹开的衣扣已经系上,偷松了口气,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楼响响抓抓头发,这才是他认识的姐姐。
他好奇地看向进来就一直背对着他,微弓着腰的楼屿,疑惑地喊:“爸爸?”
严晴瞥到楼屿狼狈模样,噗嗤笑出了声,看笑话的帮腔:“楼屿,你儿子在叫你呢。”
“小鬼,谁准你来的。”楼屿额边青筋突突跳,涌起的欲望在要爆发的时刻被戛然而止,这痛苦让他现在像陷入更年期的男人一样情绪暴躁。
楼响响委屈地抿嘴:“我求了奶奶好久才来的,我都好久没见爸爸了。”
“回去。”他毫不留情说。
楼响响更可怜巴巴:“司机都走了,爸爸你想我露宿街头吗?”
楼屿连吐了几口气,还没纾解下郁气。
严晴从灶台一跃而下,俯身拿起刚才踹楼屿时被打翻的碗,从楼屿身边蹭过去打饭,动作刻意慢了许多拍,身上柔软触过男人结实正紧紧绷住的身体,坏笑着往前贴了又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要我帮你吗?”
楼屿眯眼斜过来。
严晴挑挑眉,下巴往门口歪着脑袋疑惑看两人的楼响响身上点了点,“啧啧。”
她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盛了饭施施然往外走了。
楼屿粗重的吐了一口气。
“爸爸……”楼响响还在看始终背对着他的楼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