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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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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万茜把自己之前的想法付诸实践,侧躺在沈科的身边,还冲他挑眉:

“诚实点告诉你,我好早以前就垂涎过你的美色,以前睡你只是合法,现在我睡你可是合法又合理喽?”

对啊,合法的老公,凭什么不给睡?

沈科把眼镜一摘,轻轻搁在床头柜上,把空调调低,扯着被子盖过头顶。

“我没说不许。”

结婚一两年了才说通房事,也是没谁了,早知道沈科这么好推倒,她当初就先走肾再走心了,白浪费这么多年。

不过还好还好,美色还在。

有时候万茜真的会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拯救过银河系,这一生才过得如此顺遂,万事都合了她的心意。

下辈子让她再拯救一次的话,下下辈子说不定还能相遇。

【白柠方南禹 男暗恋女】

夏天的时候学校办了体测,顶着大太阳去操场上跑步跳远,所有人都叫嚣着能不能推迟体测,这天气跑步是会死人的。

老师为难地挠了挠脑袋,拍着成绩单说:“这也没办法啊,学校给了最后期限,周五前要把成绩交上去,谁叫你们班数学老师占了我好几节课,我只能在这节课测了。”

同学们叫苦连天,老师大声叫停,折了个中:“这样吧,今天不测长跑,身高体重跳远啊这种杂七杂八的项目测完就行,这下就可以了吧?”

白柠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腿,做着拉伸,校服上还有那个便宜弟弟捣蛋的时候画上去的彩笔印子,手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爸妈给他买的东西质量可真够好的。

她们班的体育课是和六班的一块儿上,体测也一块儿测,两个班混在一起排队跳远。

白柠的运动细胞非常不错,中考的时候都是满分,老师建议她走体育特长生的路子,白柠想都不想都拒绝了,对外的借口是不想吃训练的苦,其实是她知道自己家里根本不会支持她走特长生的路,刻板印象就觉得“特长生”都是学习差的孩子另谋的一条出路。

她一蹦能蹦到尺子的尽头,沙子都得陷进去两个大坑,白柠拍拍手,连第二次机会都懒得要了,坐在一边的树荫下准备喝水,用校服外套搭在脑袋上遮太阳。

刚拧开瓶盖,听见体育老师摇头叹气,跟一个学生谈着话:“方南禹啊,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呢?你看人家那女生都能蹦两米多,你说你这......你这就蹦了一米,合适吗?”

老师拍着记成绩的本子,“你这么长两条腿,迈开脚跨一步也不止一米吧?”

白柠差点笑得呛水,弯着腰咳了好几声,把瓶盖拧了回去。

前面还在说话的两个人都转头看向她,老师招招手,叫她:“来来来,白柠,过来。”

“你给他做个示范,教教他怎么能跳得远一点。”老师下了任务,转头又拍拍方南禹单薄的肩膀,“反正你这体格跟女生也没差了,学着点儿。”

刚才白柠还听得挺乐呵,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老师,说这种话也不合适吧?说得跟女生体格就多不好似的,而且也不尊重这位同学。”

她刻意假装开玩笑:“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老师敷衍了几句:“啊行行行,一时嘴上没把门儿,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等人走了,白柠按部就班地演示了几遍。

“看着啊,起跳的时候要微微下蹲......”

她跳完,问他学会了没有,小男生擡了擡沉重的黑框眼镜,结果起跳的时候还是肌无力一样,不敢做大动作。

白柠在旁边看得着急,就上了手,抓着他的手腕:“注意摆臂,不摆臂跳不远的。”

刚摸上去,方南禹跟触电了一样陡然往后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耳尖突然变红,急急往后退着,结果左脚绊右脚,马上就要摔到地上去了,白柠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了起来。

她心里想,天,真有人弱成这个样子?抓个手腕就能把他带倒了?

方南禹被她拽了起来,眼睛还惊恐地睁大着,瞳孔有些失焦,怔怔看着白柠的脸,眼睛都歪了一半。

白柠一副奇怪的表情,把人扯起来就立马撒了手,往外退了几步。

“行,我不动手,你自己试试吧。”

他慢慢回神,“嗯”了一声。

方南禹体力不咋行,但是理论知识学得很快,白柠在边上盯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你差不多熟了,自己多练几次就越蹦越远了。”

说完她就去测别的了,这时候已经没多少人了,大家测完了就去小卖部买雪糕去了,白柠连队都不用排,直接去测,直接拿满分,准备回教学楼的时候有朋友给她带了根雪糕,她听人说八卦,大笑起来。

方南禹定定站在跑道中央,动了动手腕,又摸了摸耳朵,分不清是不是被晒成这样滚烫的。

期中考的成绩出来以后,年级排名被挂在公告栏上,方南禹的名字排在第一个,白柠看完自己的位次,又帮着看别人的,听见朋友小声夸赞着:“天,这个方南禹每次考试都超第二名五十多分,感觉能稳上清华北大了。”

白柠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不认识。不过确实挺厉害的,算了,关心别人干嘛,他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考上什么。”

说到这儿,朋友就垂头丧气了:“也对,我自个儿的成绩都救不动,就是感慨一些别人的脑筋怎么这么好。”

白柠安慰了几句,两个人手挽手转身回了教室。

旁边的男生古怪地拍了他一巴掌:“方南禹,你这什么表情,以前考第一不见你偷着乐呢?”

方南禹挥开他的手,有点无地自容,扯着校服领子遮住下半张脸,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笑,只是突然觉得被别人夸奖一句“厉害”原来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白柠那次的成绩也不理想,几道难题没想出来,几道运算复杂的题没算完,都只能得一部分的分,这次卷子出得确实有点难。

那几天就跟被数学背刺了一样,白柠平常的数学一直不错,结果这几次小测脑子总是转不过来弯,一直在努力调整状态,中午拎着饭盒靠在走廊的窗边吃饭还在跟同学讨论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就像跟数学断连了一样,怎么都搭不上那根弦。”

后来学校组织大扫除,不打扫的人都出去吃饭了,白柠留在教室擦黑板,换完一桶水回来以后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搁了本厚厚的笔记本,她以为是谁的东西乱放,打开封皮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被涂黑了,压根看不出来是谁,那么厚一本,都是整理的经典题和易错题,总结了一套做题的模板。

晚自习的时候她在班上吆喝了一句是谁的笔记本,结果搁在讲台上十天半个月都没人认领,白柠见这笔记整理得不错,就自己拿着看了,后来还把数学断掉的那根弦重新接回去了。

她称它为“上天赐予的数学法宝”,还被朋友调侃了一番。

白柠边吃饭边纳闷:“我也不知道,就是凭空出现的一个笔记本,救了我大命了,不过丢了笔记本的人估计得心绞痛。”

她吃得有些噎,顺便喝了口水,模模糊糊地听见身后有人说:

“你不对劲啊方南禹,这阵子被下降头了,天天红脸偷笑,怪渗人的,你还是方南禹吗?”

他大喊:“喂喂,方南禹!你把真的方南禹交出来!”

白柠被这声音吸引过去,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件洁白的校服,一个瘦高的背影,慌忙举着手做“嘘”的动作,小声制止:“你们声音小点,大家都在看。”

那一年学校甄选学霸笔记,优秀笔记被印出来贴在公告栏展示,贴在头一排的是那个年级第二的,年级第一的笔记却没见放出来,那时候还有人评价:“年级第一肯定是考脑子取胜,人家压根都不需要笔记本,知识全进了脑子。”

只有几个知情人跟方南禹感叹:“唉,要是你的笔记本没丢,现在被贴在第一排的学霸笔记应该是你的。”

方南禹写字的手一顿,心乱地擡了擡眼镜,说话有些坑坑巴巴的:“算了,丢了就丢了......”

后面的几个字说得挺小声,只能听见末尾的一句“挺好的。”

“挺好的?哪里好?”朋友细细探视着他,语气怀疑,“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是有什么情况吧?”

“说,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一副少年怀春的模样,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女孩了吧?”

方南禹的身子僵了一瞬,慢慢举起练习册遮住脸,“......没有。”

......都这样了,还撒谎呢,傻子都猜得出来,这是被戳中了心事。

“你说说啊,哥儿几个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这条件挺诱人的,主要是方南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忖度了几秒,把举着的手拿下来,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是......有点喜欢。”

朋友一拍大腿:“喜欢就追啊!你在这儿默默地喜欢,不就只有错过的愤儿?”

“信我的,烈女怕缠郎!”

......好吧,信就信。

第二次体育课,两个班还是一起上,方南禹在一边磨蹭了半天,被一排兄弟推了出去,他脸红,耳朵也红:

“那个......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白柠身边的几个朋友都退到一边,一副吃瓜的表情,还起着哄:“哇哦哇哦,有情况喽白柠。”

她很艰难地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半天没想起来,只能客客气气地问:

“这个......不好意思,你是......?”

完了,一切都完了。

方南禹的脸都白了下来,嘴唇翕张几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被后面的一排兄弟接住,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拖走。

朋友找了个台阶下:“不好意思,打扰了同学,我们这就带他走。”

边走还边碎碎念:“啊啊啊,丢死人了!”

方南禹怒中生力,跳起来甩开他们的手,叫嚷:“丢的是我的人!不是你们这几个鼓励我去的嘛!”

“我们也没想到你会被这样拒绝啊。”

方南禹:“够了!别提这件事了!”

白柠站在原地,还有些懵圈,几个朋友凑上来,疑惑道:“看这样子应该是认识你啊,你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

白柠苦思冥想,翻遍能想起来的所有片段,在自己脑子里也没找到有关这张脸的记忆,于是坦诚地摇摇头:“我真没见过他,确定以及肯定。”

“会不会是忘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白柠还有点没回过神来,最后也只是轻飘飘地说:“能被忘记的话,大概也不是多重要的记忆。”

她耸耸肩,一脸无辜:“反正我真的没想起来他是哪位。”

后来白柠的学校出了一位保送清华的,只不过她没关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方南禹”的。

被涂黑的笔记本至今还在白柠的书架里,封皮都有些破旧了,但是还没解码出究竟是谁遗失的笔记本。

方南禹后续出国工作了,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见他还单着,又调侃起以前的事:“才发现你是这么事业的人啊,现在都没谈过一段恋爱,我记得你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有个特别喜欢的女孩子呢。”

方南禹的表情动了动,慢慢搁下手里的茶杯,放在桌面上转了转。

大家咂摸出一丝不对劲,“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你......还惦记着那个人?这么久了都没忘掉?”

“没看出来啊,年级第一是个大情种。”

不是没尝试过忘掉,但是他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被女生抓手腕,第一次有人义正言辞地替自己说话,不会觉得他瘦、娇弱、不像个男人。

后来注意到她,发现她是个性格非常开朗,很善良正义的人,放在古代,估计是“女侠客”那类的,她这一生都在往上走,方南禹也渐渐看不见她的踪迹。

他只能在回国的时候在当地新闻上看见她的名字,看见的时候还会怔一下,心想这难道是她?

但转念又想,这确实像她。

或许是上天可怜他一个人念念不忘,在某一次坐飞机时,他低着头看杂志,身边的人出了声:“抱歉,麻烦让一下,我坐里面。”

擡眼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他简直梦回少年时代,在烈日当空的夏天,他出着汗,站在沙坑前面练跳远,白柠在旁边盯着他。

那可能是仅有的几次,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之间的交集少得可怜,写成故事都翻不了几页,但是印象又那么深。

方南禹迟钝地回过神来,动了动腿,让她进去。

看样子白柠没有认出他,如果失去这个机会的话,不可能再有下次的巧合了,他们不可能再遇见了。

于是方南禹积极地跟她搭话,努力想让她记起自己,但是白柠还是没有想起第一次遇见,只记得他曾找她要过联系方式,也婉拒了和他的聊天。

在那个夏夜,他们坐在同一张垫子上看烟火,与她同行的一对情侣求了婚,方南禹看见周围人的目光很艳羡,应该也把他和白柠看作了一对情侣。

该说不说,那时候心里有点恶劣的满足感,他的手紧张地抓了抓衣摆,但是也不能再靠近了,对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再靠近就不知趣了。

不过,能一起看一次烟火,也算弥补了少年时期的遗憾。

夏夜的风徐徐吹着,脑子里的记忆像一团蒲公英,风一吹就被带走,只剩一点燥热的感觉。

海岸上升起第一簇花火,细碎的光在雾蒙蒙的夜空里炸开,方南禹的视线还停留在身边的人身上,看见她的眼睛里像开了花,虽然整个人的气质跟以前的少女时期有些差别,但是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熟悉的冲击感还是从心底漫上来。

他看出她还没有变,还是跟从前一样,是直爽善良的人,是让他心悦诚服的人,是不喜欢他的人。

初恋在每个人的心里占的分量都是极其重的,后续无论再过多少年,只要听见有人提起她的名字,甚至连名字都不用提,单单只是听一听对她的描述,都能在脑子里想象出她的样子。

后来,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听说。

听说白柠没有结婚,没有丈夫,但是有个小孩。

那个小孩姓王,名字土土的,叫“王小鸢”,方南禹还在心里想过,究竟是哪个姓王的人这么优秀,还能得到她一时的垂青。

那一年,王小鸢的名字挂在热搜上,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从大山里出来还夺了省状元的姑娘,进了最好的学校,上了最好的专业,人生就此改变。

也是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方南禹才知道,王小鸢不是白柠的孩子,而是她一直资助上学的学生,白柠把这个孩子当亲生女儿养着,帮她从层层围住的山里逃出来,把她从窒息的家庭里解救出来。

方南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不再想起那个夏天,能不再想起记忆里为了等她而守在一楼的窗户边,能不再想起那几年每次拼了命地考第一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照片和名字出现在公告栏上,被她看上一眼,被她讨论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不再想起她,兴许是明天,兴许是很多年。

后来,已经再没有了后来。

初恋即暗恋。

暗恋即BE。

正式完结啦~蟹蟹大家陪她们走到这里!可以评分了大噶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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