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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阮阮的炫耀(入v万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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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阮阮的炫耀(入v万字)

◎“尊上,您这是坠入爱河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

阮逢年困惑了。

什么柔软舒适, 什么尽享安心修炼?

这也无怪他不认得,魔族大殿就算有女性魔族,也不会有人当着他的面跟他说月事带。也就姜白真以为他是女孩子,才会给他寄月事带这种东西。

盯着眼前这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阮逢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生得一张凶残面容的少年郎, 现在直勾勾地盯着这份奇怪的礼物, 想碰又不敢碰,着实是手脚无措。

这可是姐姐亲自给他寄的东西, 他这么毛手毛脚的, 要是一不小心弄坏了姐姐给他的礼物可怎么办呀?

于是阮逢年将目光落在了那纸条上边。纸条上的字迹是灵力凝成的,上面写着:【给阮阮小可爱的贴心小提示(爱心):这是给阮阮准备的新款小礼物, 现在可能用不太着,但不能没有。此物最柔软的布条部分用于贴合在血流之处,周边的绳子系带则是用于固定,这个部分有点复杂, 等到阮阮要用上它的时候, 可以自行研究一下。实在研究不出来可以让姐姐再给你仔细讲述一遍。】

姜白忙着去执法堂,留下的纸条字迹也是略显潦草。因为怕惊扰到小姑娘,也担心被小姑娘当成变态, 姜白留下的话可以说得上是委婉到不能再委婉。

毕竟阮阮女鹅可能还没到要来月事的时候,她姜白和小姑娘也到底是隔了一道水镜,不好将所有话讲得那么热情直白。所以姜白想着,等哪天阮阮实在需要她帮忙时, 她再去教她也不迟。

姜白送这个月事带, 也只是想让阮阮女鹅对初来葵水这种事有所准备而已。

可是阮逢年并不知道姜白的心思。看了这张纸条,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猛然将纸条撚在掌心里, 耳朵红了半边。

他终于知道姐姐送的是什么东西了!

他终于知道姐姐送给他的这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这个东西不就是姐姐替他准备好的, 专门用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布料嘛!

想到这里,阮逢年的视线又转而落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他刚刚被那群青云宗的修士发觉并围攻了,左胳膊上也因此挂了彩,现在还在往下“嘀嗒嘀嗒”地滴血。

阮逢年是一个出生于一个好战魔族的魔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的厮杀,也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的受伤流血。他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是头一回!头一回有人这样关心他,甚至于有在提前关心他究竟有没有受伤流血。

本来的阮逢年看着汩汩流血的伤口:流呗,关系又不大,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现在的阮逢年看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呜呜呜好疼,好像需要姐姐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姐姐。”这个年轻的魔尊不自主地喃喃着。

他真的好幸福、好幸运!居然能够有这样一个关心他至此的姐姐!

在这间狭小的小屋里边,阮逢年专心致志地打开了月事带,将月事带当成是绷带,缠绕在了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上面。

唔,就是这个系带的带子怎么长得这么稀奇古怪的?系的方向好像也有点变扭。不过大力点也是可以掰过去绑好的。

“这个东西好像有一点点的难用?”阮逢年低声疑惑地眨了眨眼眸。

只是他很快就给这点难用找好了理由。

“姐姐都说了,这是新款的东西。这个布带既然长这个样子,那一定有长这个样子的道理。”阮逢年弯起唇角,整个人心情美滋滋的。

姐姐送他这个,一定有她这么做的道理。

姐姐给他送的东西一定会是好东西ovo。

阮逢年如此坚信着。

阮阮:「谢谢姐姐!姐姐,我真的好开心能够遇见你。」

阮逢年整个人心情都要起飞了。而在这个时候,屋子的大门骤然被凌乱的灵力破开。

“他在这里!别让他跑了!”外头青云宗的修士闻风而动,一概朝着阮逢年的位置围追堵截而去。

阮逢年则是分外不悦地撩起了眼皮,眼皮上和眼下的两颗痣相互对应,看起来吓人至极。

谁都知道这毒美人漂亮,但没想到他这么漂亮,漂亮到整个人都有一种变态杀人魔的氛围,令人没有由来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脑袋,几乎要让人站不住脚。

更令人感到变态的是,他一个好生生的少年郎,这个时候,那苍白的手指却轻柔地抚摸在他胳膊上缠绕着的……月事带上。

本来大家对阮逢年还是杀意十足,想要趁他寡不敌众,将他彻底生擒。但是这一个照面下来,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样的场景震撼得说不出话——

皮肤苍白的俊俏少年郎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胳膊上的月事带,修长的手指挑起月事带的系绳,鲜红似血的唇角还溢出着靡丽沉醉的笑意。

脖子上的银锁压在衣裳繁复的盘扣上边,浮动着熠熠生辉的浅光。被撞见后直接一个擡眸,阴森至极的眼眸猛然锁定来人,让所有人都觉得被盯上的是自己。

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中式恐怖。

这个毒美人究竟是在笑个什么东西啊!变态果然就是变态,居然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月事带缠在胳膊上。

变态啊!

有病啊呜呜呜?

这个人居然是在玩月事带啊。

这个毒美人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对他们搞什么请君入瓮啊?

阮逢年哪里知道他们瞳孔骤缩是因为惊愕于他胳膊上缠着月事带。见到他们的视线都忍不住落在姐姐送的月事带上面,阮逢年骄傲地挺起来了胸膛。

看到没看到没?这是他姐姐给他送的漂亮礼物。怎么样?嫉妒吧?羡慕吧?你们都没有吧?

“美吧?”阮逢年擡手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缠着的月事带,散漫地撩起眼皮来。

而这样的小骄傲落在前来围攻他的众人眼里,便是好像在说:瞧瞧,我这月事带上就缺你们这些蝼蚁的鲜血来作画。

我去,这是什么品种的病娇。

魔尊缘何胳膊缠月事带?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两军对垒,气势乃为重中之重,不管阮逢年是怎样做的,但最终是把对面镇住了。

本来大家在冲进来前就商议好了,定然要趁此机会捉拿这魔族毒美人。这毒美人要是擡手反抗,众人只会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是这毒美人在做什么?好像是在炫耀他胳膊上缠着的月事带??

他们就这么一恍神,这个看起来很凶残要杀人的少年魔尊,却是逮着众人这个空档转身就跑,脚底抹了油似的,手上还不忘护着自己隔壁上的月事带。

他才不和他们打打杀杀呢。伤了他没关系,要是在打斗中无意间弄坏了姐姐给他的小礼物可怎么办?要是他们无意间弄坏了自己的衣裳怎么办?

姐姐的礼物是要存起来好好呵护的,除此之外,自己的身体也是不能给外人看到的。

阮逢年边跑路边如是想着。

……

与此同时的执法堂。

青云宗执法堂里的执法者抱着一卷书卷,低头看着

姜白立于一侧,而姜朗宋雾则是立于另一侧,两边的大殿地面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这位道友状告的可是青云宗名额顶替以及大比舞弊?”执法的长老面色凝重。

此事滋关重大,无论他们心中是如何想的,也都不得不给姜白一个交代。

“不好了长老,魔族那毒美人混进我青云宗了,现在正在南阁附近!”

姜白一听这急匆匆的话语,不由得心上一沉。

魔族毒美人,这人她早有耳闻,听说是一个心狠手辣还格外变态恶趣味的魔头。这魔尊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长老,我们恐怕得抓紧时间封闭青云宗宗门,好瓮中捉鼈,将这疯子直接斩落马下。”另一个侍童在一旁建议着。

“这……”负责执法的长老很为难地看向姜白。

姜白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审,可是是抓住魔族毒美人的机会却是少有。

姜白一看就知道长老心中的想法,她的心“咯噔”一下。她才不相信这个毒美人的出现是纯属偶然的。再想想刚刚宋雾急于拖住她脚步的姿态,这一切似乎都明朗了起来。

宋家那青云宗保护伞收收贿赂的账单定然没有清理干净,所以才横空生此突变,想要以此来打断执法堂执法进程。

她得迅速想出来一个解决方法。

宋雾看到眼前这个意料之中的情况,笑意忍不住浮现在脸上。

太好了,没想到这青云宗里真的是混进来了魔族魔尊。这事一出,他们宋家在青云宗的人就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姜白虽然在大比上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顺着姜朗扯下他们宋家。

本来抿着唇的姜朗,眼眸里的神色也不由得跟着一亮,闪过了无声的希冀。

“姜姑娘,我们也许得先去解决魔族毒美人这事,此案可能需要容后再议,还希望姜姑娘您……”长老话说了一半,另一个侍童却行色匆匆地进来。

“长老,不必了,那毒美人已然逃出我青云宗地界,回到魔族了。”侍童拱着手传信道。

宋雾刚刚扬起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怎么会?”长老分外惊愕,“那魔族毒美人不是已经被堵在南阁了吗?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还给他留下来了逃窜的机会?”

侍童停顿了几秒,犹犹豫豫地回答道:“因为那毒美人直接将月、月事带缠在了胳膊上,我们一时间拿不准他究竟在做何把戏。瞧那月事带的模样,可能还是从我青云宗的摊子上拿的。”

“月、月事带?”执法堂的主长老是男性,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来在底下酝酿着说辞的姜白此时也一卡,一脸问号地擡起了脑袋,发上的发簪也跟着一起摇曳。一点明媚的鼻梁痣此时却显得她有点呆。

月、月事带?

魔族毒美人,她上一回听到这个称呼,还是在那毒美人斩杀催花魔君的时候。姜白依稀记得这好像是个断袖并且格外恶趣味的恶人。

怎么现在这个恶人手里还有月事带?因为有着前世的经历,所以知识储备极佳的姜白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他该不会是因为玩太花了,所以有痔疮吧?

噫。

魔族果然是反派。

“是这样子的,那毒美人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诡异了,短时间内,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侍童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低下来了脑袋。

“长老,那这青云宗姜朗顶替案与舞弊案一事?”姜白仰起头,抓紧时机问着。

宋雾握着自己的衣袖,仓惶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执法堂长老。

执法堂的执法长老原先急着去抓捕阮逢年,但现在这阮逢年都回到自家地盘了,他还抓什么抓?最好的抓捕时机都已经溜走了。

“此案现在便开审吧,我青云宗今年入宗考核,究竟是何人在负责?大比的旗子又是何人参与了布局?”执法堂长老压抑着怒气道,“现在即刻彻查涉案人员。”

震声的话音落下,宋雾的脸色陡然一白。完了,都完了,宋家在青云宗多年以来埋下的根基都完了,她要被家里人斥责死了。

这个时候她又开始怨恨起来了魔族的独,独明明收了他们宋氏医馆这么多的钱财,怎么可以不替他们宋家扫尾,怎么能让这阮逢年这么快地跳出青云宗回魔族?

她并不清楚,在如今这种情况,必须得求人的是宋家,至于独,是被求的那一方。他只是答应替他们向青云宗放出消息,至于结果如何,又关他独什么事?有本事宋家就别来求他独,自己去寻法子啊?

姜朗则是隐隐感觉到,自己现在完了,彻底完了。他不仅没有赌赢这场大比,还连累了宋氏医馆,以后的处境还不知知道会是怎样的艰难。

姐姐为什么舍得这样对他……

果然啊,她到底还是看错姜白了,她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姐,又怎么会真心把他当作是自家人。

姜朗的心中升起怨恨。

果然,他是陇郡姜家的人,而非元山姜家的人。族长夫人所言极是,姜白就是想要趁他父母双亡,借机掌控他、笼络他。她刻意斩断他与陇郡姜家的联系,就是想要将他彻底地捏在手心里,好让他感恩戴德。

弄不好还对他怀着旁的心思。

姜白却是弯起那双灵动的眼眸,眉眼间笑意烂漫,鼻梁痣扰得她愈发妩媚动人。

宋雾这么急切的想拖住她,在某种程度上,也给她暗自传递了一个信息:宋家是畏惧执法堂的,并且他们在青云宗留下的尾巴并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

姜朗的舞弊是当众进行的,是被水幕全程转播的,他无论再怎么狡辩,也无法给别人说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知道分数旗子位置的。

而执法堂这一彻查,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得他的青云宗梦梦碎,压得他永世不得翻身,让一切归于原位。

果不其然,执法堂彻查没过多长时间,侍童就匆匆地传来了消息:“长老,木叶峰减卿尹引丹自爆,畏罪自杀。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未曾销毁完全的账目账本。已经可以初步确认,减卿尹收受姜朗贿赂,故意损毁今年青云宗入宗比试的留影石影像,调换姜白与姜朗的身份牌,以便姜朗成功顶替姜白的入宗名额。除此之外,他还将大比第二轮比试的布局交给了姜朗,利用职务之便给姜朗提供便利,事先布下幻境算计云舒卷与苏宁然,达到了令两人相杀的目的。”

一锤定音。

围观的弟子们都目光灼灼地转向了姜朗。嘿,这小子是胆子真大啊,而且还真是怪恶心人的。

“姜朗。”他们眼见姜白这个时候,当众走到了姜朗跟前。

而姜朗擡眸盯着她,一双生得好看的眼眸现在满是赤红的血丝,根本没有最开始那样,一丝一毫的纤尘不染。

“夺了的物件自然是夺了。有些物件,不是你们能将印记抹去更换,就能顺其自然、装疯卖傻,认作是自己的东西。偷来的东西终究是偷来的东西。”

在不同的时间里,姜白对着不同的人,说出着同样的话语。

真是可笑,从前她姜白说这句话,是为了护着当初年岁尚小的姜朗。现在她姜白说这句话,是为了与姜朗割席。

恍惚间,姜白好像又看见了小时候的姜朗。只是这一切现在已经影响不了她了。

“从今日开始,我与姜朗桥归桥,路归路,我姜白自此与姜家毫不相干!与姜朗恩断义绝!”

年幼的姜白好像与现在的姜白重合在了一起。姜朗忽而想起来,从前的姜白好像和现在是相似的。

在他姜朗还小的时候,姜白就可以在陇郡姜家七进七出,把一圈比自己年纪大的修士们骂得个狗血淋头。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忽而沉寂了下去,再也没有这样张扬的时刻了呢?

姜朗感觉自己说不太上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姜白变化了,他好像也变化了。他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好像是特别喜欢依赖这个阿姐的。

“恩断义绝”这四个字掷地有声,掷得姜朗的心跟着猛然一颤,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上仿佛也跟着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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