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3修(2 / 2)
陈家岳看着人问:“有什么事吗?”
这人前一秒跟裘盼居家地朗笑,这一秒恢复到平常的正经模样,带几分沉稳的威严,陶羡佩服,说:“陈爱云申请离职了,手术室那边会尽快补人,你有没有推荐?”
陈家岳:“……”淡声问了句:“什么时候申请的?”
陶羡耸肩:“刚才,五分钟前?十分钟前?”
陈爱云之前削尖脑袋要进手术室,陶羡不批,她还不乐意,找关系给批进去了又突如其来地辞职,陶羡再不八卦也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
陈爱云面无表情说:“个人原因。”
陶羡:“……”
陈爱云要走,她的岗位要找人替补,内部没有合适的话只能先跟妇科借调应急,再走流程进行外聘。
陈家岳沉默半晌,回陶羡的话:“没推荐,你问周姐吧。”
“行,不打扰你们了。”陶羡走了,顺手帮他们关上了办公室门。
裘盼察觉到陈家岳有点异常,问:“谁是陈爱云?”
陈家岳说:“那天跟云佩珊一起来的女生。”
裘盼:“……”
原来是云佩珊的女儿,陈家岳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原先也在产科上班的吗?
陈家岳恢复了心情,说:“不聊她们了,聊我们。”
裘盼:“聊我们什么?”
“下午去。”他来了一句。
“下午去领证。”
“啊?!”
陈家岳正眼看她:“不愿意?”
“不是,但我要上班。”
“请假,友山给你一天的配额去领证的。”
请了假,陈家岳载她回家取户口本。
裘母一听说要去领结婚证,心里当想,哈,看吧,妈早就说你早晚会答应。
转念又想,有没有搞错?说领证就领证,双方亲家都没见过面,结婚日期婚礼仪式通通没谈过,这就去领证了?太急了吧。
“你们考虑清楚了?”裘母忍不住问。
“考虑清楚了。”陈家岳说。
裘盼也跟着点头。
裘母当他们文盲一样科普:“不是,领了证就有法律效应了,过不下去想分开的话,只能离婚。”
裘盼:“妈……”
裘母有些生气地瞪住女儿。
裘姥在旁边劝:“提这些话做什么?他俩岁数都不小了,道理比你明白,你就少打击多鼓励吧。”
裘母也自知扫兴,明明已经认同了陈家岳,明明早知道女儿和他要谈婚论嫁,可真到这个时刻,她又忐忑不安。
陈家岳说:“裘阿姨你放心,我和盼盼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决定我们会负责一辈子的。”
裘母想起,当年顾少扬也说过类似的话,什么岳母你放心,我会爱盼盼一辈子的。
唉。
“户口本我忘了放哪,你进来跟我一起找。”裘母把女儿招进了卧室,俩人围着抽屉柜子翻,裘母趁机低声问裘盼:“领证了很多事要顾及,比如对方的家人什么情况什么性格,你都了解透了?”
裘盼也低声说:“那天去完他家吃饭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他妈妈很好,平易近人,他姥爷和继父比较严肃,都是正直的人。”
但她没有与裘母提云佩珊的事。
裘母依然闷闷不乐,说是找户口本,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样来。
裘盼叹气:“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只能说,我跟他不是奔着离婚去结婚的。但万一有什么事,我也不怕离婚。”
有结婚的勇气,也有离婚的勇气,拿得起放得下,她觉得自己可以所向披靡了。
裘母深深地看着女儿,女儿决定了的事,什么时候改变过主意?
裘母无力长叹,松口了:“丑话说在前,真要再离婚,你记得要分身家,别再鹌鹑一样净身出户了,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裘盼:“……”
陈家岳在客厅陪小冬阳玩,他教她叠纸飞机,一张白纸整齐对叠,叠好之后轻轻往哪一飞,小冬阳又笑又叫奔着过去追,捡回来递给他,他继续放飞,小冬阳继续去捡。来来回回地玩得很起劲,一个不嫌幼稚烦,一个不嫌跑腿累。
裘姥笑眯眯看着他们,心里没裘母那么多复杂的纠结,只认为自己眼力好。前年圣诞节在餐厅跟陈家岳第一次见面,她就冥冥之中地感觉到这位年轻人跟孙女有不深不浅的渊源。
哈哈,附近有没有投注站,她眼光独到又精准,不买彩票浪费了。
卧室那俩母女找了半天户口本,裘母忽然低呼:“这什么?”
她手里拿着枣红色的户口本和一张黑色的卡片,裘盼接过去看,翻了翻背面,背面写着“顾冬阳”三个字,她猜测:“估计这是顾少扬之前说的银/行卡。”
裘母愣了:“怎么会在这里?嘿,可别说是我们存心藏起来的。”
裘盼拿着卡出去客厅问裘姥,裘姥糊涂:“啊?这什么,我没印象啊。”
陈家岳问怎么回事,听完简单的来龙去脉,他说:“既然这卡已经挂失报废了,要么剪个角扔掉,要么放着就放着。”
裘盼想了想,放着就放着吧,她把卡放回原来的抽屉深处,就当作从来没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