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5修(2 / 2)
十年前她买过婚戒,十年后市场变化大了,品牌款式层出不穷,选择会比十年前丰富许多。
婚戒要戴一辈子的,当然要精心挑选,线上线下筛选个十天半月再出手也不足为迟。
“开玩笑,”陈家岳说,“证都领了,怎么能让你两手空空。我也不能两手空空。”
裘盼:“……那就随便买双对戒先戴着。”
陈家岳应着说好,人却很有目的性地将裘盼带到某品牌珠宝店,开场就要看最经典的六爪钻戒,2克拉。
钻戒简约大方,钻石完美无瑕,经典中的经典,长久不衰百看不厌,毫无缺点。
除了贵。
陈家岳说:“我早就研究过了。这经典款我相中了,给你买。你相中哪些款的我也给你买。多买几款,轮着戴。”
经典钻戒戴在裘盼葱段般的指上,视觉效果好比专业手模,她觉得陈家岳的眼光一步到位了,这一经典款越看越爱,美到心上,不用再挑了。
俩人又选了一对铂金对戒,陈家岳低头认真地双手给裘盼戴上,接着把左手递到她跟前:“到你了。”
裘盼笑乎他:“又不是办仪式,这么严肃。”
一边学着他那样认真地给戴上戒指。
陈家岳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不管仪不仪式。”
他低头打量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神专注,似乎在落实某种全新的状态。
尔后擡脸,左手握成拳头伸向裘盼。
裘盼意会,无名指上戴着婚戒的右手也握成拳头伸向他。
一大一小戴着同款婚戒的两只拳头,于流光溢彩的珠宝店内,在他和她坚定深邃的注视下,轻轻对碰,达成。
离开珠宝店,没闲着,约了顿饭,撑完台脚想去看电影。
饭是好饭,味道不错,裘盼除了不爱吃酸甜口的,其余不挑,陈家岳记住了。
电影就一般般了,春节档上映的作品都不太合口味,干脆不看。
去逛商场,要过年了,众店家上了大量新款新货。
陈家岳牵着裘盼把合眼的名品店挨家进去扫货,裘盼见到喜欢的就试,试完满意的陈家岳就给买,买买买,眨眼满手战利品。
他们也给双方长辈添了一身过年的新行头,也给小冬阳买了三套新衣三双新鞋好几件玩具。
回到家忙着挑出来给裘母裘姥和小冬阳试,没有不合身的。俩老一边轻斥年轻人乱花钱,一边笑呵呵地比划着看,越看越喜欢。
期间一眼发现女儿指上多了一枚出门前没有的戒指,女婿的亦是,这俩年轻人啊。
“妈,姥姥,我家人想请你们今晚到家里吃饭。”陈家岳说。
老丁他们也知道陈家岳今天跟裘盼去领证了,起初跟裘母一样的态度,双方家长都未见面呢,俩年轻人就去领证了急不急?
不过陈家岳决定了,他们也不好啰嗦,顺着他意,再立马敲定时间安排与亲家见面。
裘母当然赞成。与陈家岳相处过,了解他为人靠谱。但对方家人是什么样的非常重要,她要亲自接触考量才能替女儿放心。
差不多了,陈家岳要带裘盼下楼:“妈,我们先去忙。”
小冬阳抱着他俩大腿“爸爸妈妈”地喊。
裘母把孩子抱起来哄,识趣地跟女儿女婿说:“你们去忙吧,小冬阳该睡下午觉了,不然晚上会闹,失礼人。”
裘盼低脸点头,跟陈家岳下楼了。
裘姥这会说:“幸亏住得近,楼上楼下的,不住一起胜似住在一起。”
裘母说:“不一样,他家是自己家,我们这里是租的,始终不稳定。晚上看情况跟亲家聊聊吧。妈,你也去睡会,晚上都精精神神的,脑子清醒一点。”
裘姥认同,上床休息了。裘母熟练地哄睡了小冬阳,起来悄悄地拉开了抽屉。
裘盼有一个小铁盒专门用来存放重要的物件,裘母打开,拿出那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仔细地翻着看。
看内容,看合照,看了半天,回过神感叹:“盼盼又结婚了。”
小铁盒里也放着一本红色的离婚证,翻开看,双人照变成单人照,其它内容与结婚证别无差异,只看证件背面的话更是傻傻分不清哪本是结哪本是离。
也放着裘盼去领结婚证前换下来的旧钱包,她用上新钱包了。嘿,那新钱包原来是陈家岳前年圣诞节给送的,到今时今日才派上用场,说它新吧,早已放了一年多,说它旧吧,又几乎没被用过,到最后新旧难以定义。
还有两个精美的小纸袋,装着小盒子,裘母认识这是专门用来放戒指的,他俩一口气买了多少只啊?大减价吗?
刚睡着的小冬阳听见一点动静,偷偷醒来了,看见姥姥手里红色的本本,爬起来递着手要:“画画!给我!”
裘母被吓了跳,轻声笑闹:“傻孩子,这不是画画本,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证件,一个你可以名正言顺叫爸爸做爸爸的证件。”
小冬阳似懂非懂,喊:“爸爸!画画!”
裘母摇头笑,把东西整整齐齐放好,给小铁盒合上盖子,过去重新哄小冬阳,哄睡了她自己也躺下休息了。
摆婚宴会有洞房花烛夜,裘盼和陈家岳的婚宴仪式未有日期,洞房花烛倒是随时可以。
“大白天…”裘盼有点不好意思。
陈家岳用一个“忙”字概括所有,裘盼懂,裘母懂,裘盼知道裘母懂……
“我困了,陪我睡一会。”陈家岳在身后轻轻抱她,手递到前面悄然解开她的钮扣。
他的话声听上去有点倦懒,也许真困了,值完夜班跟她去领证,吃饭逛街,坚持到现在,不容易。
后来裘盼自知上当。
傻不傻呢,值夜班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24小时不眠不休他都不带打瞌睡的,精力体力向来甩她九条街。
无奈他装一下弱势,她便破堤般心软。
春节虽然叫春节,前后的日子却比冬天还阴阴冷冷。
他家里开足暖气,踢走了被单也不觉凉。
裘盼手勾陈家岳的脖子,与他深入对望…………………
他细细地看她的眼,看她的鼻,看她的唇,哑声问她:“白天好不好…”
裘盼嘴硬:“不好…”
又问:“好不好…”
仍嘴硬:“不…”
咬耳再问:“好不好…”
裘盼要认输了………………
虚虚实实徘徊不止,最终明明白白……
她也有赢,他逃不过地彻彻底底………
他她贴唇吮吻,陈家岳在她的舌齿间呢喃:“白天怎了…老公持证上岗…天经地义…百无禁忌…”
傍晚六点多,抱在一起赖了会床的俩人懒洋洋地起来收拾好自己,抹去荒唐的痕迹,清清爽爽正正经经地接楼上的老人孩子出发去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