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14（2 / 2）

“当然是写我顾少扬。”顾少扬咬着牙笑：“我又没死。”

教师：“……”

面试结束，大家起身离开。

走到幼儿园门口，顾少扬才跟裘盼说：“放心吧，就是走个过场，我都打点好了。以后小冬阳的小学中学，就按这一套走。”

裘盼没有异议。

顾少扬又道：“盼盼，你想买什么车？我认识几家4S店，要不现在一起去看？”

裘盼说：“我们要去看家具。”

别墅的装修快要完成，是时候预定家具了。

顾少扬笑笑：“那改天。小冬阳，”他看向孩子，“爸爸走了，拜拜。”

小冬阳被陈家岳抱着，懵懵懂懂的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顾少扬给女儿办生日会也好，过年跟她吃饭也好，平日去裘盼家看她也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我是你爸爸”，无时无刻不引导她“喊爸爸”。

可这女儿至今未叫过他一声爸爸。

刚才面试，副园长问小冬阳家里有什么人，她脆生生地说：“有爸爸，有妈妈，有太姥姥姥姥……”

连“奶奶”爷爷”“太姥爷”“叔叔”这些词，她都会说了，然而罗列的人物里没有顾少扬的角色。

本该属于他的“爸爸”称谓，小冬阳指的却是陈家岳。

顾少扬心里唏嘘又难受。

没想到他只不过缺失了一年多，要女儿唤他一声“爸爸”就变得如此吃力。

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女儿才能明白事理，五岁？十岁？二十岁？

顾少扬无声叹气，转身要走。

没走两步，身后有稚嫩的声音跟他说：“爸爸拜拜。”

顾少扬愣了愣，停下来回头看女儿。

小冬阳直直地看着他，跟他挥着小手。

是在跟他说拜拜没错。

顾少扬大步朝她走去，眼角被强忍的薄泪沾湿。

陈家岳把小冬阳放下地，顾少扬一把抱起她：“总算叫爸爸了，不枉爸爸给你出钱出力。”他用力地亲了亲小冬阳的脸蛋，说：“改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场。”

小冬阳乐了：“好啊！”

裘盼和陈家岳对了眼，会心一笑。

离开了幼儿园，依计划去家具店。

各式各款的家具，裘盼最流连忘返的是儿童家具那一块，色彩缤纷，设计可爱，哪哪都好看，小冬阳也哪哪都喜欢。

裘盼看上一张白色的婴儿床，问陈家岳：“我们什么时候买这个？”

陈家岳有点诧异：“你有计划了？”

裘盼反问：“你不想？”

陈家岳低眼：“又想又不想。”

裘盼皱眉瞧他：“奇奇怪怪的，什么意思？”

陈家岳扶着那张婴儿床看，简约的设计令人心动，把它搬回家再放进一个小天使，最完美的搭配。

然而：“也许你看谁生孩子都很顺利，但我太清楚当中的风险了。没事犹自可，一旦有事，我怕。”

裘盼拉住他的手：“不会的。”

陈家岳看着她认真说：“其实我俩不要孩子也没有关系。反正已经有小冬阳了。”

裘盼动容：“但我想要，要和你的孩子。不过，孩子一定要在爸爸妈妈真心喜欢的情况下出生，幸福的机率才会更大一些。所以如果你不想要不喜欢，那就算了。”

陈家岳叹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要是怀孕了，我得全程侍候，鞍前马后。”

裘盼挑刺：“我没怀孕你就不侍候了？”

陈家岳笑了出声，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你没怀孕，那就有时候我侍候你，有时候你侍候我，一半一半。”

裘盼听懂了，低脸走开不理他。他伸手把人拉住，牵着继续看家具。

俩人对要孩子达成了共识，无奈工作忙，想着先放一放。

直到小冬阳5岁生日之前。

信息科的新系统在长仁运作流畅，成绩不俗。林友山高兴，奖励外出两天一夜游山玩水，可带家属。

陈家岳正巧有空，以家属身份随行。

林友山体贴地给哥嫂分配了风景最好的山顶房，卧室天顶是一片透亮的玻璃，白天能望云，夜里可观星，小有雅兴。

时值秋天，山上犹如初冬，裘盼和陈家岳留在房间里泡温泉，躺床上遥望天顶玻璃外的夜空，眼睁睁地望了半天，半颗星影都没找着，败兴。

俩人于是做点更升华的事，紧要关头，才发现安全措施落车里忘拿了，酒店房间里也没有配套。

陈家岳忍住，商量说：“就这样？不一定中招。”

他总是能硬生生地停住，沉着气，意志不一般强大克制。裘盼就不行了，妥妥认输甘拜下风，紧紧抱着他又找又要。

怀里的人渴望着，陈家岳忍不住了，豁出去。

再之后，陈太太的例假晚了半个多月迟迟不来，依陈医生的专业学识，掐指一算，推断百分之九十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