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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晚上，海面上挂一轮圆月，大如银盘，今夜的寒月城格外的热闹，家家烛火通明，寒月城的弟子们兴奋到睡不着，三五一群的结伴在房顶上赏月呢，海上升明月，这样的美月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沈凌躺在殿外的藤椅上，她左手一块桂花糕，右手一块山药糕，惬意地随着藤椅摇晃身体，这时，她忽然感受到体内的龙神有点躁动，有魔靠近！仙界只有一个魔，沈凌将糕饼扔在一旁的桌上，她收了笑面无表情地晃着藤椅。
沈九尾走到她的面前，忽然唤：“师父。”
沈凌睁开眼睛瞧他：“你是谁？”
沈九尾忽然弯腰倾身压下盯着她看，沈凌拧了下眉头，沈九尾手撑着藤椅用双臂将她夹在其中，凝视着她的脸缓缓道：“这才是你本来的模样，是么？师父，是你对么？”
沈凌歪着头一脸不解：“你到底是谁啊？”
沈九尾盯着她：“上金天钟和不死心认主，这么多年来我使尽办法都不能用它们，可是它们却一起来了寒月城化为骨化为心为你所用，她们认得你的魂，你就是沈凌。”
“这位公子，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沈凌的眼神无懈可击，天真无辜，沈九尾分不清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还是假装的。
“就是你是么？”
“……”
“师父，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
沈九尾忽然伸手按住她的眉心，她的魂魄曾经碎过，即便他用铸魂珠重铸，也依然有碎痕，他一测便知——
没有，怎么会如此？难道她真的不是沈凌？沈九尾眼底的光茫一下熄灭，他的脸亦变得苍白，慢慢缩回了手。
她说话用的奇怪字眼，和说话的语气和沈凌一样，天下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么？他一定会弄清楚的，沈九尾手缩在袖中握紧。
等沈九尾离开后，沈凌跷着腿又拿起山药甜糕抛到口中，冷呵一声在心底骂，贱人！怎么滴，找她干什么，还想让她魂飞魄散第二次？
第二天一早，沈凌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感觉地震了，她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珍珠冲进来大喊：“仙主不好了！魔族攻山了！”
沈凌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掀枕头从枕头下翻出自己的二两黄金私房钱就要逃命，她冲到门外才起来自己已经是牛逼哄哄的水神了。
“别慌。”
沈凌把二两黄金塞怀里开始装逼，摸摸珍珠的小粉脸蛋：“有我在呢。”
魔族一千多人聚在东海上空，并已经在寒月城结了魔阵，领头的正是息洪，息洪红发红眸，举着火尖枪骑着火魔兽，牛逼烘烘。
“仙主！”
池渊见沈凌来了，他急忙行礼，心中惴惴不安。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息洪你啊，怎么着，二百多年不见了，还一心一意的当你的舔狗呢？”沈凌背着手，轻挑了眉毛。
息洪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挥枪指向沈凌：“把不死心交出来，我便饶过你寒月城，我否则我今日便教你们寒月城城毁人灭。”
“好大的口气，怎么，叶青容那只老狐貍要死了是么，怎么不带她来我好见她最后一面呐。”沈凌笑眯眯。
沈九尾站在人群中，他心跳急速！她认识息洪，还说二百多年不见，说息洪是舔狗，她还认识叶青容，她是刚天泉刚化灵而成，若不是沈凌她怎么会认识息洪叶青容！
沈九尾立刻上前伸手挡在沈凌面前：“你退到后面去，他修为不弱，我来。”
息洪恼道：“沈九尾，你别以你有圣花，我便耐何不得你！”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啊。”
沈凌一挥袖将沈九尾扫开，她目光一扫，瞬间破了息洪的魔阵，然后一挥袖，上金天钟金刚之界护住寒月城。
息洪见她轻易破了自己精心设下的魔阵，不由的心惊！
沈凌似笑非笑地看他，忽然间眉心飞出青光幻化成龙，沈凌踏着青龙，龙神一分一分变得巨大无比，沈凌站在龙首之上俯视着息洪他们。
息洪仰望着巨大的青龙，脸都没了颜色！
龙神！
青龙半身浸在水中，口中发出沉沉的龙吟之声，浑身青鳞美如青玉。
“护着寒月城，我去会他。”
沈凌抛下话，然后一掀手手中聚水为剑，握着寒月剑瞬间消失转瞬间便到了息洪背后！她是水神可幻化无形，瞬间分化出无数分身，一剑挑了上千魔族，息洪未及回头便被一剑穿腹！
沈凌纵向而起，踩水而立，挥着剑轻笑。
“息洪，这点道行也敢到东海来挑衅。”沈凌一挥袖掀起一股滔天巨浪把息洪和上千魔族卷得不知所踪，么的，她果然很牛逼。
沈凌飞落到山上，池渊激动的上前：“仙主。”
沈凌背着手装逼，身体靠向老头挤眼睛：“我牛逼吧？”
寒月城弟子忽然间暴发出一阵海浪般的欢呼声，差点没把沈凌一波带走！
沈九尾在池渊身后，他目光死死盯着沈凌！沈凌的神态，眉眼的笑，那种挫败对手的骄傲自得，怎么可能不是‘沈凌’！叶凌一回头看到沈九尾看沈凌的眼神，她心中顿时一痛。
沈凌回自己的寝宫路上碰到了仙织，仙织眼睛红通通的，耳边簪着一朵小白花，沈凌盯着仙织走远去，她忽然问珍珠：“今天几号？”
珍珠笑道：“今天初六，八月初六。”
八月初六啊，那是仙织族人的祭日，难怪她哭过，发上还簪着白花，沈凌抿了下嘴唇，她对珍珠道：“你一会儿把那位姑娘请过来，我有事找她。”
“叶长老的徒弟仙织仙子，好的仙主。”珍珠不愧是寒月城第一管事仙子，凡事做足功课，用尽了心，连仙织的她都用心认下了。
——
“凌儿，你看到仙主方才看那个沈凌的眼神了么？”回到房中，容冰璃拉着叶凌，焦急地问，叶凌心情失落，嗯了一声坐下来。
容冰璃急忙道：“那个假沈凌两百年前就魂飞魄散了，沈仙主怎么可能是她，仙主是糊涂了。”
“若她是呢，连我都觉着她是，那个沈凌本来就跟旁人与众不同，天底也哪有那般相像的人，尤其是上金天钟与不死心一同认了她为主。”
“不管是不是，你才是仙主的未婚妻，凌儿，你们的婚事不能取消，你去哄哄仙主，先把亲成了。”
“他既然不爱我，我怎么能勉强。”叶凌低声道。
“你怎么这么傻。”
容冰璃气她不争气！叶凌要是不能嫁给沈九尾，将来怎么帮她嫁给沈九尾？
——
“仙主，仙织仙子请来了。”
珍珠领仙织走进殿内，沈凌立刻起身，珍珠欠身行一礼退身离开。
“拜见沈仙主。”
仙织向沈凌行礼。
沈凌看她面容清瘦，眼中满是愁苦幽怨，她轻吁一口气：“当年我答应过你，会救回你的族人，否则我把命给你。”
仙织猛地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沈凌。
“你、你——”
“是我。”
沈凌从怀中取出一个墨玉瓶子：“这里面是你族人的魂魄，我从天泉化灵时从自己魂魄中将他们分离出来，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将他们的肉身还回来，但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用天泉给他们塑造肉身，只是那样他们就是寒月城人了，你觉着呢？”
仙织双手颤抖，捧过那墨玉瓶子，她噙泪问沈凌：“那他们还会记得我吗？”
沈凌道：“当然记得，他们魂魄还在，只是肉身不在了。”
仙织扑腾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玉石地面上，她嘶声哭道：“多谢，多谢，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多谢！”
仙织跪在地上痛哭出声，浑身发颤，沈凌弯腰扶起她，温柔道：“是我亏欠的你和你的族人，当不起你的谢与报答。”
仙织紧握着墨玉瓶她泣不成声，心中激动不止，沈凌与她道：“为你的族人重铸肉身需要一些时间，你可以先在寒月城住下。”
仙织急忙点头，她抽泣道：“那，我可以永远留在寒月城么，我不想跟我的族人分开。”
沈凌点头：“当然，只要你愿意，只是今天我与你说的话你不要让旁人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那个沈凌。”
仙织急忙点头郑重发誓道：“仙主放心，我便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仙织走后，沈凌松了口气，心想欠的这个债总算能还了，分离出仙织灵族那些人的魂魄，还费了她不少神力。
沈凌一转身，忽然看到沈九尾站在他身后，她吓得喝一声退了一大步！
“你刚才和仙织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还说你不是沈凌。”沈九尾紧紧盯着她，上前一步。
“……”
么的，怎么那么寸呢，沈凌在心里骂，小龟孙挺牛逼啊，藏她房里她居然没感觉到，她现在严重怀疑她这个水神的含金量，小统子又偷工减料了吧。
“什么？”
沈凌挑了下眉毛，她可不会傻到自动曝露，万一这小白眼狼诈她呢。
沈九尾忽然将她扯到怀里紧紧抱住！沈凌瞬间施力震开他，沈九尾急忙喊：“我是被人下了缚梦川忘了你所以才会杀你救叶凌！”
“小子，忘恩负义也就算了，现在还学会撒谎不要脸了是么？”沈凌一挥手一招惊涛骇浪把沈九尾卷到屋外！
“你不相信我。”
沈九尾站在院中抿紧嘴唇。
沈凌站门口挑着眉毛不以为意道：“不相信也不在乎，因为你在我心中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我心中已经不重要了，我从来也没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沈凌翻个白眼，沈九尾忽然身形一闪瞬移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腰，盯着她眼神迫人：“你再说一遍！”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不会还喜欢我吧，哈哈，哈哈哈！”沈凌仰天狂笑，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啊，那叫一个解气啊！
么的，小白眼狼难道还对她念念不忘？狗日的，都要成亲了现在居然还拉着她旧情难忘？小狗子是想包她当二奶么！
“所以，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任务，是么？”沈九尾盯着沈凌一字一顿问，“我和叶凌在一起，弃恶从善，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是么？那你的奖励是什么？修为增强？”
“是啊，你看我现在多强啊。”沈凌挣开他的钳制抖抖肩膀，得意地甩头，“悄悄告诉你，我现在升成水神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原来，接近我，照顾我，宠我，对我好，为我出生入死，全都是在演戏。”沈九尾脸色苍白，他紧咬着牙，呼吸急促。
沈凌现在也不怕他，背着手嚣张道：“是啊——”
沈凌一个啊字含在嘴里瞧见沈九尾双眸变蓝，眉心现出荼祖花魔印，魔气外露，她一个啊个抖了三抖。
“好，沈凌，你很好。”
沈九尾拳头握得死紧，鲜血从他掌中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沈凌心底忽然有点慌了，感觉自己装逼装大发了！沈九尾身体里忽然飞出无数魔气如同一根根蓝色藤枝向四面八方卷去！
魔气伤仙力！沈凌眼神一沉，她一挥袖设界从殿内由外扩散快速罩住整个寒月城！
“沈九尾，你要做什么！”
沈凌厉声喊，“你疯了吧你，你是仙！把你的魔气给我收了！”
“仙？”
沈九尾眼神可怕，墨蓝的眼眸深的宛如无间地狱一般，他冷笑道：“仙神都来骗我，倒是这上古荼祖魔花，助我变强，护我顾我，否则我哪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与你相抗，师父，你欺骗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你先把魔气收了！”
沈凌怒喊：“要是让神界知道了你还能活么？”
沈九尾冷笑出声：“要是换作从前，我一定很感动，以为师父是在关心我呢，现在我明白了，师父是怕被我连累吧，还有，神界不是早知道想置我于死地么，两百年前在小周山神界要用诛天大阵杀我，你也是知情的吧，可怜我居然还在感动你不顾生死救我，我真是蠢的可笑。”
“可怜我还痛苦了一百年，以为是自己亲手杀了你，还千辛万苦到冥界却寻你的魂魄。”沈凌挥手用天泉困住沈九尾，沈九尾的魔气却穿透了沈凌的泉界！
沈九尾体内的荼祖是始祖魔花，魔界的力量源头，岂是那么容易制住的。
“怎么，气愤么，震惊么，你虽封了水神，依然奈何不了我。”沈九尾呵呵笑，体内魔气更是暴涨竟笼了东海！
“我改主意了。”
沈九尾缓缓道，他一步一步向沈凌走去，“我原本已与叶凌取消了婚事，现在我改变心意了，我和叶凌的婚事照常举行。”
沈凌松了口气，她赶紧道：“那恭喜了，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这是个爱的世界，恭喜你找到了世界的真谛。”
沈九尾瞬间咬紧牙，墨蓝的眼眸中似在蓝色火焰在烧，他道：“也恭喜你，我们三个一起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我连你也一起娶了。”
沈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哥，三个人连床都挤，何况是爱情。”
“你可以不答应，那就让整个东海为你的不答应陪葬。”
“我先要你陪葬！”
沈凌怒吼，他一挥袖召出寒月剑就朝沈九尾扑过去，么的，弄死这小兔崽子！
沈凌与沈九尾在东海上斗了起来！
寒月城被沈凌护在结界内，周边弥漫着全是魔气，大家伙只能在结界中观战，池渊方高兴不到半日现在又是提心吊胆起来！
……
沈凌一剑划破了沈九尾的袖子，沈九尾一旋身退开数丈，他低头看手腕上的伤——
“……你竟，真的伤我。”
他一直处处留情，她却下手狠毒毫不客气，好啊，那他也不会再留情了！沈九尾双目一眯，瞬间欺身闪现到沈凌身边，沈凌瞬间凝出水界护住周身……
……
…………
两人在东海天上斗了七天七夜，打得昏天暗地，东海惊涛骇浪，么的，万万没想到，小白眼狼现在发达了，这么厉害，当然了，她比他厉害多了，但是荼祖魔花不死不灭，她杀不了他，而且假以时日等他完全吸收了荼祖魔花，她就不一定是他对手了。
不说那远远的，就说现在她还有致命的弱点，就是善良，东海因为她使用神力波涛汹涌不知道影响了多少无辜百姓，而沈九尾无情心狠根本无所顾忌，么的，为了世界和平，她豁出去了——
沈凌一闪身飞落到峰上，沈九尾跟着飞落面无表情看着她，“怎么不打了？”
沈凌忽然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痛哭：“不打了！认输了，我错了，哥，求原谅，求放过。”
沈九尾抿紧嘴唇擡手勾起她的小下巴，沈凌大眼睛呼闪呼闪的装可怜。
“我说过，成亲我就放过你，放过东海。”
“……不是哥，我都认错了，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不解气么？要不我给你磕个头？”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沈凌赶紧端正跪好，就要给小白眼狼磕头。
沈九尾一掌按住她的脑袋：“我不介意你磕头，但是我告诉你，你磕也白磕，除了你我成亲这一条，我绝不放过东海。”
“不是哥你听我说，其实我真是冤枉的，当时我只是神界的一个小小的基层人员，都是神界的那帮领导逼着我来你身边骗你的，我一个小员工没法反抗啊，他们说如果我敢不听话就除我的神籍你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着我养活呢我不能出事啊。”沈凌一般滔滔不绝一面拭泪，沈九尾没感动到，她把自己感动的不行。
“原来，你成过亲，还有孩子。”
沈九尾眼中射出寒意，手指用力捏沈凌的下巴，沈凌目光转动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有夫君，还有三个孩子。”
么的，这样了你还娶么？
沈九尾咬紧牙：“那我先把你夫君和孩子杀了，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艹，你个狗日的，沈凌赶紧改口，装模作样的晃着头道：“我记错了，其实我还是单身贵族，我没成亲也没有孩子，你看这个最近事儿太多，我都糊涂了，哈哈哈。”
“你骗人上瘾是么沈凌。”
沈九尾牙都要咬碎了，这一刻他真把掐死她！
沈凌感受到他眼中的杀气，她顿时后脖颈一凉，她赶紧扑过去接着抱他大腿：“行！成亲就成亲，那个，我也有个条件，你只能娶我，不能娶叶凌，我绝不和人共侍一夫，不然我宁愿去死！你要不同意你就灭东海吧，你灭完之后我就自杀祭东海！”
听到她不愿意自己与叶凌成亲，沈九尾眼中的恨顿时消失，他呵了一声别开头：“好，如你所愿，千万别耍花样，你能跑，东海可搬不走。”
沈九尾摸索着沈凌的下巴，皮笑肉不笑。
“什么？”
池渊惊得站起来，“仙主要和沈九尾成亲？”
“是啊。”
“为什么？”
沈凌幽幽道：“……因为我发现我还是对他有感情，而且他也没有对不起我，其实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
么的，昨天才在息洪那装完逼，她怎么有脸承认自己打不死沈九尾被逼婚了，打死也不能承认啊，必须装下去。
沈凌心在滴血，眼神还得深情：“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啊。”
池渊断然道：“不妥，仙主，你千万莫要冲动！这沈九尾还与叶凌有婚约呢！”
“没事，他们的婚事会取消的，不然我也不能嫁啊，老池啊，你就别多想了，专心给我准备婚事吧。”
“那仙主成了婚岂不是要离开寒月城跟沈九尾去昆镜山！”池渊急了，他们方才有仙主，这才几天啊，就要跟人跑了。
沈凌的心更痛了：“……老池啊，我以为你是关心我，原来是怕我离开寒月城啊。”
池渊沉声道：“关心是有的，但主要还是怕你离开寒月城。”
沈凌心塞啊：“……那我去问问沈九尾，看他能不能入赘。”
池渊赶紧道：“仙主态度一定要和软，必要时候可以许以色，诱。”
沈凌：“……”
沈凌心塞地离开池渊那，拐了几道弯，她先去找了叶凌，没办法，抢人家老公得道歉啊，得解释啊。
“那个，叶凌啊。”
沈凌开了好几次头，一直没脸说出口。
叶凌微微笑：“沈仙主可是有难事，不妨直说。”
沈凌一咬牙：“那个，我要跟沈九尾成亲了，但是我先说明啊，我完全是受害者，我是被他逼的，要是你能劝他回头是岸把他娶进门我送你一百两黄金红包！”
叶凌的脸刷一下白了，她半晌才挤出一丝笑，颤声道：“他向你求亲了？”
“……”
看到叶凌这样，沈凌心里真不是滋味，在心里狠狠骂沈九尾，狗日的，白眼狼，不要逼脸！
“我知道了。”
叶凌擡起头冲沈凌一笑。
沈凌睁大眼睛：“不是姐，这就完了？你不去劝劝他，他其实真爱是你啊，他对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我骗想找场子而已。”
叶凌不由的苦笑，沈九尾的心中有谁她最是清楚不过，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曾经去冥界寻你，吃了很多的苦，一身伤的回来，其实他一直爱的都是你。”叶凌轻声道。
沈凌：“……不是姐，你有点志气行么？”
从叶凌那出来，沈凌更加心塞沧桑了，回屋她关上门就拍桌子大骂小统子！么的，说好尊贵无匹的水神呢？牛逼大佬呢？这是注了一太平洋的水吧！
“怎么，嫁给我，这么不甘心？”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沈九尾的声音，沈凌朝天翻个白眼，然后一扭身甜甜地笑：“哪有啊，我特别的心甘情愿。”
“是么？”
沈九尾走到她的面前，尾音上扬，眼神似笑非笑。
沈凌厚着脸皮佯装没看到，她嘿嘿笑，狗腿地给沈九尾捶手臂：“那个，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能入赘寒月城么，你也知道我是寒月城仙主啊，仙门上下都舍不得我远嫁呢，不如你过来？”
“可以。”
“……呃。”
沈凌都准备抱大腿下跪了，没料到沈九尾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打她个措手不及。
看她傻呼呼的模样，沈九尾眼眸深处添了丝温柔，看她道：“我从来不在乎什么仙主，什么昆镜山，我会把昆镜山交给叶凌。”
“哦，但是聘礼不能少啊。”
沈凌急忙补充一句：“我们寒月城挺穷的，你要把你的私房钱全都带过来，我可知道你有多少钱啊，你别想私藏。”
沈九尾淡淡道：“一分不少会全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