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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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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楚厚待子嘉多矣◎

在商君的皇陵里, 周云到底见到了什么,锦衣卫指挥使、周云的上官钱照也很想知道,但始终不得其法。

直到陛势朝下属看去。

这时, 他奇异地发现周云脸上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种如释重负是如此地不合时宜, 以至于钱照看到时, 心里浮现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难以置信,而是隐约的不详。

庞德安曾感到不安。

去面见圣上的路上周云闭了闭眼, 想起自己去拜会的, 年老学士清简至极的庭院,以及他说起商陵时的神情。

他毕竟是二皇子殿下, 现在该称唐庶人的一步暗棋、轻易有大用处。

二皇子当时动用了他,必然是做好了一击即中的准备。庞德安也知道自己的证词有多大的杀伤力——

那时他还不知亡魂招魂来见之能,也不预备翻供,但仍翻来覆去, 夜间寝睡难安, 披衣起夜时,忽然想起幼妹的手劄:

秦疏原本没有可参考的依据。

就是那一夜里,她瞧见了庞姑苏在手劄里一笔一划画下来的商朝皇陵图。

商朝年寿短促, 皇陵亦未完全建成,早年间甚至敞露而设,因而多有周遭平民乃至盗墓贼进入探索。

这手劄便是庞姑苏根据此写的,秦疏也从中觉察一个她从未留心注意过的漏洞。

商君是个武夫。

更漏声中, 秦疏望着墨迹出神。

眼见狼毫笔上浓墨将要坠下, 一旁玉白手指轻轻接过。肌肤忽然相触, 哪怕亲密之人也只会本能躲避, 秦疏却没有。

虞宋马甲那时还在演庞德安幼妹, 秦疏却在马甲协助下收回手,轻声:“椁长七尺,远远超出书生身量。”皇陵之中也常有君主生平,乃至画像等。

所谓安民军,乃至军师,都是她根据商史起义军而杜撰的人物。

史书中根本无载有商君身量脾性,擅文或武的字句,这画却提醒了她,史实难用。

有实物也才会更令人信服。

泣告尊父书与古琴,终究只是作伪的书卷,欲令此世之人消弭并非同世的嫌隙,怎能不让他们触到实体,和百年前的遗余?

所以那之后她便动了商陵,还留了些小礼物。

此刻秦疏在听琴。

琴音湛湛,比之大家差远了。

可秦疏本不会琴,只曾略略学过修仙界如何以音律惑人的本事,如今也算是温习重拾此巧了:

“若是在修仙界绝地求生,怎么能一点技艺也不会呢。”

她听着琴音,心里笑着慢道:“此世指法与修仙界倒无太大差异,只是可惜时间仓促。”

不能更面面俱到。

只好等他们拆了礼物,再行盘算。

周云在太极殿见到了楚帝。

楚帝近日政务繁忙,兼为给澹台衡立祠正名之事夙夜劳倦,已数日未离开过承干殿,回到后宫中了。

周云拜下,也只看见圣上眼中血丝,面容憔悴。

只是他既来,话是必然要说的,锦衣卫出身男子直起身,拱手抱拳。

李府按弦奏乐,热闹非凡,身为新嫁娘的李若却掀开盖头,待到婢女紧张按住,直说秦府已经有人来了,才在婢女服侍下盖回去。

“坐在哪里?”

她阻了主子闹腾,便是少了自己一趟责罚,婢女松了一口气,只顾着让小姐守着规矩,哪有回话的心思:“许就在厅前,小姐惦记,拜天地行礼时就能见着了。”

李若闻言还要再动作说几句什么,一旁喜婆不由分说按下,满脸堆笑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催着其余人开始往喜堂走去。

李若本不在意婚事局促是否,此刻联想到这婚事的诡异与谢家诸人的态度,心中还是一沉。

当下却也不便做反抗。

只能像泥塑的人偶似的被推着向前走。

秦樟与同僚闲话去了,临走前特定嘱咐紫鸢等看顾好他们小姐。

院中秦疏却在品尝李府的云顶茶。

与马甲聊道:

“谢家也是钟鸣鼎食,怎么行事如此荒唐,匆匆忙忙,便定好诬陷李家的罪状。”

此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不知还要搅起多少风云,在秦疏自己这却说得如同呼吸眨眼一般自然简单。

“也许诬陷李家,不过是顺便。”

秦疏随马甲入楚后便很少关心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了,几次筹谋也不过是为让秦之败亡顺理成章。

见这计策还是有些好笑。

“李家虽有百足,却不值得谢家如此以命相博,会让他们去如此构陷一个武将的,也许不仅仅是朝廷分寸之地相争。”

更有可能,是做贼心虚。

喜乐猝然欢腾,吹吹打打,是哪怕三品大臣独女的婚事,也逃不的民间传统的喧闹。

然而秦疏扶着脑袋,视线轻轻转过,总觉这奏乐声,是为转移李家人注意力,并掩盖些事而请来的。

紫鸢知道小姐不胜酒力,见秦疏闭上眼睛,低呼一声:“小姐!”被搀着的人只对新嫁娘笑笑。

她戴着盖头,秦疏也不知李若有没有见着她。

见没见着的,她也不是很在意。

她在意的是——这戏终于要开幕了。

秦疏在修仙界四处交游时曾遇到一个奇怪人,自称百晓生,什么门的术法都会一些,也什么都知晓。

与她同行,被埋伏时靠她死里逃生。

当时书生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问她:“你是怎么将那些瞬移符变出来的?”

瞬移符易得,要转瞬间腾挪千里却极为不易,没有上品灵器,便只能靠简易瞬移符堆出来。

也就是说,秦疏起码消耗掉了上万张灵符纸。

可修仙界惫懒,即便是再高阶的修士,懒得耗费灵力时也会直甩符出去,谁会像她一样,攒这么久,就为留待日后的一用啊!

但这几月间,一直没被秦疏拿来作她用的香火陡然燃烧起来,直将角落里被紫鸢惊恐护着退后的秦疏,眉眼照得靓丽堂皇时。

她望着庭院中间陡然卷起的火,看见周云及慌张进来的车辇,看见这火烧穿了天地,像是将她带回了那个危机四伏的修仙界一般。

还是笑笑。

很少有人知道。

知交遍天下的帝虞鲜少与人同行。

路上知交无数,有惊艳于她江湖中人般的身手,希望跟随她学习武艺的;

有笃定她如此从容,必然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一定要与她斗法的;

也有看穿她不过是倚仗身手行走,其实可能一点法术也不会,势要她服输的。

最后这种人,都被帝虞变成她的知交。

她耐心地将他们视作至交对待,从不让任何人觉不平。最后他们也总是让她留下来,告诉她,即便她不会修仙术法,他们也会保护她。

帝虞不需要保护。

秦疏也不需要保护。

很少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一个得道者,动辄便可惊动雷霆,翻天覆地的世界,对于一个生性多疑,只能只敢也只会相信自己,却无论如何不能得道的天盲者来说,有多么令人恐惧:

修士用天盲者来称呼秦疏这样生来就与仙道绝缘无望之人。

秦疏却以筹算人心求一条绝地逢生的生道。

她从不觉机会渺茫,等待漫长,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机巧,她已在日夜对身家性命的忧虑中,算了千千万万遍。

大火烧穿了宫殿。

与此同时,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及楚帝等,全都陷入了一个他们不知道来处的凄清宫宇里。

四顾之下所有人皆是惧怕茫然。

有人甚至颤声怒叫着起来,疑心这是有贼人作祟。

楚帝没来得及听周云的答话。他心中其实有些畏惧那答案,听说澹台衡走前请人为自己传话,便急忙按着龙椅起身追来了。

而周云那时跟上那位陛下时,脚步一慢,看着玄武龙阶上陛下的背影,眼瞳都似乎被夕阳染上枳红。

礼在昏时,而秦疏未时便到了,这其中间隔几个时辰,她都在布置,因而不担心幻境容纳不下。

声音逐渐从几个人的焦躁不满发展成成片的恐慌,人人都怕自己再也回不去,就连喜婆都忘了要迎新娘。

直到有飞鱼服闪现止住喧闹,楚帝率先奔出人群,朝流水之上的桥去:“子嘉!”

人群喧闹,被甩在脑后。

三三两两的臣子追上,皆是身处高位。

身家性命都系于这位帝王的喜怒,不敢怠慢。

其余人都被锦衣卫拦住。

楚帝没能上桥入殿。

旁边就是被焚毁的宫宇。

此界约莫是才下过雨,声势之浩大,让人不知火是有侍从灭的,还是大雨浇透,才没酿成更大祸患,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

然而被锁上的宫殿里,却有一个孩子蜷缩在青苔遍生的木板下,瑟瑟发抖,面容苍白。

忽然,嘎吱!

脚步声响起,孩子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香囊,艰难地擡首,只看见一个眼生的少年。

他生得十分夺目,眉眼气势像一柄没磨过锋的剑,虽瞩目但不伤人。

他脾气也十分好,见了孩子,奇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一个小厮慌张跑过来,和之前相同是一张看不清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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