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为爱折腰（1 / 2）

秦意浓万分不解的看着他，他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陆淮川抬眸望着她，十足十的认真正经：“前二十多年我替幽征战鲜卑，二十岁加冠之年正逢幽州凶战之年，族老在蓟京为我迎娶了母族出身的正妻，但一年后我还未来得及归家她便病逝了。”

秦意浓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似是没想到他竟和她说这些。

陆淮川继续道：“外忧内患，朝廷势微，各州群雄并起，我就更没什么精力放于后宅，是以至今为止，后宅很是清净。”

秦意浓听到这儿算是听出来他想干嘛了，他在表白。

陆淮川见夫人安静倾听，不由微微笑了下，“我还有个儿子，名陆臻，如今……大约有十五六了？”

他皱眉算了下，“陆臻生父当年在战场立了奇功却丧了命，我便将他怀有八月身孕的妻子带回了蓟京，两月后难产生下孩子后便撒手走了，正好我也需要一个长子震慑族中，便将陆臻记在我名下。”

虽未亲自教养，但他陆淮川的长子，哪怕是养子，在蓟京也无人可慢待，自是有人悉心教导，也算对得起其生父。

最后……他压了压眉，便只剩一件事没说了。

可若不说，夫人日后也迟早会知道，蓟京至今无人敢提的一件事。

他抿了抿唇，“夫人，我并非前幽州牧嫡子。”

“我与陆昀……”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秦意浓倏地打断，“好了，不用再说了，就到这儿吧。”

看出他的为难，她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既然不是嫡子，那就说明身份不算光明，可她拥有现世的灵魂，心中并没有什么嫡庶之分。

陆淮川似是因为她这句话反而下定了决心。

抬眸看着她，“夫人迟早要知晓，我与陆昀，一母同出，却是一个鄙薄庶子，一个乱.伦孽子，幽州容不下我们的母亲，也容不下我与陆昀。”

“十六岁之前我和陆昀连正儿八经的名都没有，皆为母亲离世前所取，一名骁，一名昀。十六岁之后，我战胜回幽，亲自撕了陆氏一族的族谱，盯着那族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我和陆昀的名字写在陆氏族谱首页最顶上。”

“我当时就想，既然年幼时不让我上族谱，那我就要当他们陆氏一族千孙万代的老祖宗。”

他说这话时，眼底又冷又张狂。

秦意浓看的眸光一怔，心里有一处，微微动了动。

话落良久，他又温和下来，问她：“夫人，我出身不光明，不似夫人，出自那富贵长安，按说我这等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这辈子都配不上夫人。”

“但谁叫这乱世偏偏要便宜我，叫我能与夫人在天地间相遇相知……”

他又想起瑶瑶的话，最后很是真情实意道：“夫人，那日在山庄之事保证再不会有，我真知错了。”

“如此，夫人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秦意浓脸有些热，陆淮川先前总强迫她，她自然能疾言厉色的拒绝。

可他现在好声好气的和她交代身家，并诚心道歉，她就说不出难听话了，尤其方才他自嘲出身时，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他居然有几分自卑。

在她眼里他自负自大，却没曾想他和陆昀的今日，是他自已从血路里拼出来的。

至于出身，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她没有这方面来自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偏见。

但想来应该是很不容易，那时他也不大吧，还要护着一母同胞的弟弟，身世复杂，又没人照顾撑腰，一大一小想活着得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