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偏执疯批反派(2 / 2)
鲛绡珍贵,不易断裂,柔软凉滑,一夜过去,侍女解开她的鲛绡,纪舒绡的手腕没留下丁点痕迹。
纪舒绡已然平静许多,没有昨天的歇斯底里。
阳佟默大约有些忙,消失了一夜没有再来。
但她留下的侍女尽责职守,片刻不让纪舒绡离开她们的视线。
纪舒绡拢起衣襟,那只凤凰被掩在素淡的中衣里。
她倒没有非要擦去让她羞耻的凤凰,而是冷静开口,“我的衣裳呢。”
侍女命人去取,折返回来,檀木雕花托盘上,一件大红色金边描云流仙裙摆在盘上。
上面的金丝线如璀璨日光,擢连成一片。
“这是恩主为您准备的。”
纪舒绡讥笑,倒没跟衣裳过不去。
既然侍女不拿来她原本的衣裳,她也想为赌气还穿着一身中衣,由阳佟默为所欲为。
纪舒绡偏爱清新淡雅的衣衫,此件红色颜色虽盛,却也将她本身的艳丽容貌绽放开来,相得益彰。
侍女叹道,“您可真美。”
纪舒绡懒的望镜子,由侍女在她腰间捣鼓,系上繁琐的腰带。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昨天就是这个侍女绑了她。
侍女行礼回道,“奴唤百蛛。”
纪舒绡蹙眉,“哪个珠?”
“蜘蛛的蛛。”
纪舒绡道,“怪名字,你一个小姑娘为何用蛛字,珍珠岂不更好。”
百蛛回道,“恩主赐名,不敢不从。”
倒与她那变态的性子如出一辙。
纪舒绡不屑,“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若是专门来伺候我的,那我以后唤你白珠,可好?”
百蛛跪下回道,“恩主说让奴听您的,姑娘愿意唤白珠,那奴的名字就是白珠。”
纪舒绡扶起她,无意间碰触到她的手,上面密密麻麻的凹陷令她多停留了一会。
白珠忙将手垂在腿侧。
纪舒绡也不愿多问,这里的人都怪的很。
“我名唤纪舒绡。”她说道。
白珠擡起眼,顿了片刻,“奴知晓了。”
她吩咐其他人端来饭菜。
珍馐美味,应有尽有。
纪舒绡用勺子搅弄雪蛤燕窝粥,“你们的主子曾舍得千秋岭的富贵,窝居在小小茅草屋内,每日吃的最多的是桂花糕。”
“她可会骗人了。”纪舒绡推开那碗雪蛤粥,半分胃口也无,“你们知道她这么卑鄙吗?”
除去白珠,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不予置评。
白珠劝道,“恩主所做一切,皆是因为太喜爱您。”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纪舒绡撂下筷子,“她将我锁在房内寸步不能离。”
白珠夹起松鼠桂鱼放在纪舒绡手旁的食碟里,“恩主说过,您听话,不想着逃出去,她会让您在千秋岭走动。”
纪舒绡睨她,“恩主说,恩主说,阳佟默给了你们多大的好处!”
“你们愿意去伺候一个手段残忍的魔头。”
白珠规矩回话,“奴生来是千秋岭的人。”
纪舒绡缓过那阵气血上涌的怒意,“你没离开过千秋岭?”
白珠点头。
纪舒绡嘲道,“这千秋岭到底是什么样的魔窟。”
那扇门外的神秘,张牙舞爪,纪舒绡收回目光。
她又问,“为何你们不穿衣裳,用薄纱裹身?”
白珠屈膝回道,“因为奴是千秋岭最低贱的下人。”
纪舒绡哑然,“难道还分三六九等不成。”
白珠凝视着纪舒绡,见她是真心实意不掺假的厌恶。
千秋岭薄凉,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她们也都习惯日复一日的做小俯低,才能换在千秋岭有立足之地。
白珠自幼来此,她仅存的记忆是过节连绵不断的烟火花灯,温暖无比。
可是,她今日在恩主掳来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恩主也知道千秋岭的日夜都长,凉岑岑的,所以她想抓住温暖,不惜一切。
白珠将雪蛤粥又推回纪舒绡面前,“姑娘用完吧,莫要浪费,里面有恩主特意寻来的灵药。”
纪舒绡夹了一块辛辣牛肉,“白费力气,赏给你喝。”
白珠忙道,“奴不敢。”
纪舒绡巡视一圈侍女,个个如静立的木头,还不如白珠。
想必她们也是不敢喝的。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纪舒绡只用了少许,便躺会床上。
白珠坐在脚榻处等待纪舒绡的吩咐。
纪舒绡发怔了一会,问道,“阳佟默何时来到的千秋岭?”
“十二岁。”
纪舒绡不信,“十二岁就打败以前的老恩主?夺下了千秋岭?”
白珠实话实说,“恩主武功深不可测,老恩主只同她过了一招,便被掏出了心脏死去。”
纪舒绡脑海里幻想出比现在更稚嫩的阳佟默手里血淋淋握着一颗心脏,面色淡然,然后用力将那还新鲜跳动的心脏捏的粉碎。
她的心剧烈收缩,纪舒绡抚住心口,忽然想起那画,便膈应起来。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她当了千秋岭的主子,只怕将原本就阴邪的性子越发熏陶的毒恶。
想到她喜欢女子,纪舒绡手指搅在一块,”阳佟默在千秋岭可有宠爱的女子?”
她不信这个小变态没练过,不然怎会玩弄这么多的花样。
白珠摇头,“没有,姑娘没来之前,恩主对谁都冷酷。”
纪舒绡说不出话来,小变态在罗敷坊看妓子磨蹭,难道真是观摩学习?
会……用在自己身上么。
纪舒绡拿被子裹紧自己,才勉强有安稳感。
白珠看出纪舒绡的害怕,“姑娘放心,恩主会很宠爱你。”
纪舒绡哪里稀罕宠爱,她只想离开,好好扶持冬娆雪登顶复仇。
可惜横生枝节,出现阳佟默这个异数,她的清白都快不保。
以前她还曾为她擦/身换药,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当时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可小变态心里酝酿多少不可言说的欲、念,才会使她放纵成这般。
白峰被她碾过,她的手指在沟/壑来来回回,占了不知许多便宜,纪舒绡恨自己的牙齿不够厉害,没将她轻佻的手指给咬断。
她烦躁揉了揉耳垂,将玲珑一点揉成红玛瑙。
白珠瞥见纪舒绡的手指有齿痕,昭显扭曲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