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秦忘机惊讶自己竟然忘了这茬,正要伸手去接,宋桢却把手缩了回去。
“这可不是他送你那对。”他取出里头的镯子,将匣子往榻上一掷,拉过她的手,就要往上面套。
“我不要……你别给我戴……”
秦忘机挣扎着,急声央求。
她抗拒得如此强烈,宋桢霎时变了脸色,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猛地拉她一把,让她紧贴着自己。
沉声问:“为何?嫌它跟他送的一样?”
秦忘机不置可否。
“他送你那对,可是照着我手里这对仿的。赝品你都肯戴,我的真货,你却执意不要。”
说到这里,他突然低下头,凑过来发泄似的咬住她的耳垂,直到她略微痛苦地哼唧了声,才松开。
“孤就这般不入你的眼?”
秦忘机在他怀里缩着肩膀,用淡淡的哭腔坚持着:“我就不要。如此贵重,我受之有愧。”
还真是执拗的很。
宋桢重重阖上了眼皮,须臾重新睁开,一边摩挲着她手腕,一边柔声哄着:“你方才不是说要谢我?听话,戴上它。”
“我谢你,应该是我送你东西才对。”她闷闷的嗓音从他炙热的胸膛里传出。。
宋桢无奈,轻叹了声,把嗓音放得更低:“就这一次,戴上罢。”
就这一次?秦忘机的眉头动了一下。
见她似乎有所松动,宋桢连忙乘胜追击,低下来抵着她额头,继续柔声哄着:“就这一次,我说话算数,好不好?”
“年年……”
秦忘机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只戴一次,跟不戴又有何区别。
这手镯不愧是皇宫里的物件,水头极好,屋中光线并不明亮,然而它还是在她的腕上映出一圈耀眼的光晕。手臂晃动之间,光影在白皙如玉的细腕上迂回,连她自己都有种神圣的感觉。
宋桢凝着眼前犹如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好似看见一位跌入凡尘的仙子,在他面前褪去了衣衫。
他的目光越来越幽暗。
秦忘机被他这样盯着,颇不自在,双手环在胸前,低声问:“还要不要看我穿裙子了。”
“当然要。”
男人深望着她,从榻上拾起裙子,笑着取出里头的衬裙,将那层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质外裙递到她手中。
秦忘机红着脸接过,红着脸快速穿好。隔着一层薄纱,柔婉动人的曲线因为朦胧,反而更加勾人。
宋桢的眸色越来越深,到最后,她感觉身上都要被他看得起火了。
男人突然将身上腰带一扯,三两下褪去衣衫,抱着她到了榻上。
床帐上的雏鸟又开始翩翩起舞,然而秦忘机却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的动作可谓熟稔,心境也不似上次那般担忧,反倒觉得有些别样的刺激。
她明明坐着,体力却很快支撑不住了。
低头看着身前不断上下摇摆的裙身,她偷偷想,若是此时有人过来,她只消将裙子一掀,便能将这个“野男人”藏起来了。
想到此处,她突然觉得身子失去了平衡。
宋桢扶着她,一掀裙摆,猛地坐了起来。
“偷想什么?笑得这样好看。”他哑着嗓子,声音隔着布料传出。
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尤其这种时刻,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闭上眼,隔着裙子,用力抱着男人的头。
“别……哈……”
并未有人过来,她方才那一番幻想却成了真,显然她幻想中那样安分守己的宋桢,并不存在。
偶尔虚睁开眼,看着裙子被男人的身形撑出巨大的一块,她立刻烧红了脸,又重
新闭上眼。
然而闭上眼之后,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分明身上有无数出口,她却好似置身蒸笼里一般,闷热的潮意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却无处倾泻。
她竭力忍着,生怕真的将人引了过来。
可还是从鼻子里头泄出了轻颤的哼声。
蓦地,一阵风掀起,眼前一暗。
秦忘机下意识睁眼,便看见宋桢迷离的双眼正在自己眼前,紧接着被他吮住了双唇。
他的身后,是一层密密麻麻的绿色的小网。除了他,还有这张网,她看不清任何别的东西。
慌乱中,她睁大双眼,上下左右四处去看。
原来方才,宋桢竟然把裙腰一掀,用裙子当做一个巨大的盖头,将他们两人一起盖住了。
这让秦忘机更加有种偷.情的感觉。
眼前是一片绿色的朦胧,外面的一切都是那样扑朔迷离,好似他们正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
男人的手抚到她耳边,秦忘机仿佛被电流击中,恍然把视线聚到男人美艳的脸庞上。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目光却死死锁在上面,鼻尖抵着她的,嗓音有些喘。
“这几日,可有想我?”
秦忘机正在犹豫,便受到了来自男人的惩罚。
她红着眼,求饶般急忙回道:“想了。”
“有多想?”
她蹙着眉头,用破碎的嗓音艰难地回着:“很、想。”
她的手环在男人脖子上,那对莹润的镯子早已滑到小臂中间,此刻里头几缕星星点点的光晕还在轻微地上下晃动。
“年年。”
秦忘机烫着脸,凝神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宋桢又低声唤她:“年年。”
“嗯?”她赶紧应了声。
“唤我。”
秦忘机试探性唤了声:“殿下……啊——”
从男人的反应来看,她唤错了。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那些并不真实的称呼,有些愤愤地往一旁看去。透过朦胧的裙摆,重新看到迷离的外界,那一瞬,她福至心灵般顿悟了。
左右不过一场梦,为何不梦得大胆些。
在男人再度变得危险之前,她急切却又娇怯地唤了声:“夫君。”
这一次回应她的,是一个绵长的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宋桢见她有些窒息,便松开她,猛地将罩住两人的裙子一掀。裙子飘摇落地,他一个翻身,将她囚于身下。
凝着她潮红的脸蛋,认真问她:
“婚约已废,年年打算何时做我真正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