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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有火车过去吧,明明听见了轰鸣声。
也毫不夸张地说,这会是骆书禾见过他最冷漠的时候,不仅甩开她的手,怎么叫都不回头,在车上也是,到了地方就直接把她扔下了车,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
这是……怎么了。
骆书禾在原地望着离去车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么开不起玩笑吗。
倒是入睡前,她收到了杨云天消息,问她到家了吗。
“到了,你呢。”
“我早回来了。对了,你那些东西现在在我这,你要是需要可以来找我拿。”
骆书禾正在对着镜子敷面膜,把边边角角捋平整,在擦干手上精华液时才打下谢谢。
转念一想,那他应该见过晏池了。
果然杨云天下一句就是打听:“你们今晚干什么去了。”
骆书禾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没去哪,你哥直接送我回学校了。”
“这样吗,那你应该也不知道。”
骆书禾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追问:“知道什么。”
“我说不上来,感觉他来送东西的时候情绪不太好,但是耳朵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问他都不说。”
骆书禾合上手机睡了。
次日,骆书禾醒得很早,收拾了床铺,又下楼买了早餐,一些豆浆油条包子,收拾出来放在餐桌上才走人。
舅舅舅妈一到周末就习惯睡到九点快十点才起来,故而骆书禾都听见公交车报了离学校最近一站公交站时,才收到舅舅的消息,问她怎么这么早回学校,不吃完午饭再走。
“学校有点事。”
“有事也得先吃饭啊。”
骆书禾看着有人先按了下车铃,她便没管了,跟着下车,给舅舅发了最后一句话。
“我到学校了,不说了,记得检查一下卫生间多没多东西。别老用那种刀片刮胡子,也不怕刮破下巴,省钱不是您这么省的,楼下那拉车的老大爷都不用这个了。”
这天其实是她们学院和隔壁视觉艺术设计学院的篮球赛,按理说骆书禾都大四了,早就不跟着掺和这些事情了,但这次是高睿邀请她们助阵,连邬瑗都被他洗脑,每天都在她耳边嚷嚷着一定要去。
骆书禾早看穿她心思,知道是因为什么,故意在回到寝室后,看着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的邬瑗道:“不去啊,你没看见饮水机没水了。”
邬瑗立马殷勤:“我去叫水我去叫,你就坐那!”
一般送水是不给上寝室楼的,于是骆书禾就这么看着邬瑗扛着桶饮用水上楼,哼哧哼哧换好水后问她:“现在可以了吧。”
骆书禾视线蓦地落在笔记本电脑上。
“可是你让我做的ppt,我还没做完。”
邬瑗又立马答应:“我做我做,我自己做,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几次下来,邬瑗总算明白。
“你是不是不想去。”
骆书禾也终于合上手里书本,看着她。
“那你呢,你为什么非要去。”
邬瑗支支吾吾,答不上所以然。
骆书禾叹口气,把书放下。
“走吧。”
这时的体育馆格外热闹,多到两人以为是走错了地方,要不是有认识的学妹帮她们占位置,两人估计都得站着看。
然而,骆书禾屁股都没坐热,就听见身旁邬瑗和个好奇宝宝似的,心思完全不在球赛上,在问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人这么多的。
学妹见她们来得晚,且真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好心给她们解释。
原来就在前天晚上,两队篮球队私底下弄了个友谊赛,原本真就是切磋切磋,比完后两队甚至一块去校外撸了个串。就是几杯啤酒下肚,说的话难免就难听了点,还动手了。具体打架的事宜没人知道,估计是两边不愿意说。
“但……”学妹小声:“大家都在猜,估计是和前段时间肖老师那件事情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懂了。
她们指的是前段时间在社交平台闹得很火的抄袭事件,校内老师公开指责另一位老师剽窃创意,并且附上时间线和照片。因为一时间有众多公知人物纷纷出来发声,闹得挺大的。
后面当然是有反转,说是证据链有p图痕迹,倒是又被指出抄的是国外某位艺术家。
最后当然是校方出面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学院和学院间的关系也闹得挺僵,人心隔肚皮,众说纷纭,怎么说的人都有。
这次篮球赛也是为了破冰,没想到又闹成这样。
学妹叹气:“反正你们别看这里人多,看热闹的人更多,估计都在等着看怎么打起来。”
确实,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但两边真没打起来,虽然肉眼可见场上队员都挂了彩,不是手上缠了绷带就是头上贴了纱布,个个身残志坚。
看乐子的人也越来越少,场边就几个女生在帮忙排水和翻计数牌。
骆书禾对球赛没兴趣,没看两眼就低头玩手机了。
是身边的邬瑗叫她,她才后知后觉擡头,有人递过来一瓶冰水。
“谁给的?”
邬瑗朝她眨眼,她才往场下看。她们坐的地方离场子挺近的,高睿就这么叉着腰立在那,头上绑了白色的发带。因为出了汗,额前的头发根根分明。
骆书禾趁他再次上场没注意这边,赶紧把水扔给邬瑗。
邬瑗是一头雾水。
“干嘛你,喝瓶水和要你命似的。”
“你喝吧,我不渴。”
包括比赛差不多结束时,她们学院领先十分,高睿突然说和主持人要一下话筒,几个队友哦哦哦一阵后都默契看向她。骆书禾直觉待会肯定要发生些什么了,和邬瑗说了句话后就走了。
高睿没用话筒,在扯着嗓子问她这是去哪。
谁料邬瑗嗓门更大,她们那一圈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