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九(1 / 2)
if线九
本来就没想着他会同意。
骆书禾就单单哦了一声,没想了。
倒是晏池注意到她眼睛有点红,摩挲了一下眼角。
“哭了?”
“啊,没有。”骆书禾回想了下:“可能是喝了两口酒。”
“喝酒?为什么,心情不好?”
骆书禾没想到这都给他发现了。
“有一点。”
“现在呢。”
骆书禾直视他的眼睛:“好一点了。”
路上,她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啊。”
“跟上就是了。”
骆书禾才发现他连车都没有开,好奇问他怎么过来的。
晏池就呵呵两声。
“我从东城走过来的,行吗。”
但只是因为这片车是不给开进来的,晏池干脆就让人先走了,想着带人在这块随便走走。但骆书禾被他拉着往前走时,有在认真疑惑:“好黑,为什么这里没有路灯。”
懂不懂什么叫浪漫啊。
但他嘴上仍没个把门的,人靠在桥柱子上招她过去:“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和我说什么来着。”
骆书禾茫茫然看他:“说什么。”
蓦地,她看向远处,只见夜空下,有一尾银白色的小鱼从水面跃起,又落下。
她语气惊喜,扶着栏杆:“哇,有鱼。”
我他妈。
鱼比我好看是吧。
晏池有时候觉得她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单纯是在钓他,有时候又觉得不像。至少在这时候,看她光看见条鱼都能高兴成这样,甚至要拿出手机拍。
晏池圈着她的腰把人拎回来。
“你注点意,别到时候手机掉下去了。”
骆书禾就叹气。
“你真的好煞风景。”
到底谁煞风景。
等出了这块,晏池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把人塞进去。
好巧不巧,看时间有点晚了,司机大叔应该是急着下班。看他们两个都是小年轻不至于大嘴巴,才没走几步路就接了老婆电话,结果手滑开的是公放,一整个车厢都回荡着中年女人那带点口音的大嗓门。
“郑宏远!!!你他妈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说好今天早点交班回来带你儿子做飞机模型的吗?你知道这点破玩意老娘手都快粘废了吗,给你二十分钟,现在就……”
司机大叔是没想到画风是这样的,及时剧烈两声制止。
“我这最后一单了,拉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快了快了,你等我回去。”
被迫打成年轻小伙子的骆书禾扁了扁嘴,但没说什么。
“什么最后一单就最后一单,早和你说了这么拼干嘛,是家里借高/利/贷了,你每天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回家比什么都强。”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怎么就啰嗦了,你偷着乐吧,你看隔壁老王,要啰嗦都没人啰嗦……”
而就是眼看着两人聊天频道逐渐步入温馨,骆书禾突觉有什么东西在蹭着自己的背,毛毛的,有点痒。
更是在一个转弯,她感觉到那东西动了一下。
她被吓到,没忍住叫了声,晏池反应比她快一些,接住了人。
“怎么了。”
“有东西。”
晏池环住她肩膀,打了手机电筒去看,发现是个夹在夹缝处的,一按就会动的毛球玩具。
司机大叔注意到他们后排动静,看着晏池扔到副驾驶座上的毛绒玩具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应该是下午接我儿子放学扔下的。”
就是在这时,扩音器传来一声。
“什么声音!!郑宏远!!我问你什么声音,不是两个小伙子吗,怎么我听见了姑娘声!!”
“你说话啊!!郑宏远!!!”
司机大叔这回是真恼了,大吼一声:“别说了!是客人!”
骆书禾直觉好像给人闯祸了,下意识看一眼晏池。
后者同样在看她,意思是这怎么办。
骆书禾想事情时眉头会习惯性皱一下,又松开。
她小声:“要不你帮我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
“随便说。”
前排,司机大叔似乎和老婆陷入僵持,两边谁都不肯让步。大叔是觉得她老是疑神疑鬼,逮着个女孩就觉得不对劲。
中年女人则是觉得他要是心里没鬼怎么会觉得她疑神疑鬼。
共同沉默一段时间后,女人刚要开口说那就离婚吧,晏池挺客气打断他们。
“您可能有点误会。”
骆书禾斜瞥着晏池,在想他会说什么。
结果发现她还是想的有点保守了。
车厢安静,三人都在耐心等他开口。
“这是我老婆。”
电话挂断后,司机大叔或是在解释,或是有些触景生情,和他们聊了聊家事。
“她和我才结婚那会不是这样的,就挺温柔挺文静一姑娘。但后来是儿子丢过一次,家里人给她的压力挺大的,那段时间心理出了点问题。后来好不容易孩子找回来了,落下了病根,容易激动,也不敢让她出去工作,等着什么时候在家把病养好了再说……”
下车前,晏池说了句。
“那您挺不容易的。”
“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