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十三(2 / 2)
晏池却在翻看桌上的几瓶药:“医生怎么说。”
“轻微骨折,一周后复查。晏池,我……”
他则是完全不关心这件事的模样,弯下腰看了眼:“其他的呢,只有脚伤了吗。”
骆书禾愣了愣,把右手手肘给他看:“手也擦到一些,已经上药了。”
确实,都结痂了。
“疼不疼。”
说这话时,晏池把她手拉过去揉了揉。
突然就觉得很委屈。
“疼死了。”
顾及到她单脚跳难受,晏池主动起身帮她收拾了一下屋子。骆书禾平时虽不常住这里,但东西都收拾得干净整洁,桌上铺了格子桌布,正中央摆了插着干花花瓶,就这两天不方便才乱了些。
骆书禾就这么看着他在厨房和客厅间穿梭,晏池注意到她翘着脚别扭,给她拿了张小椅子放腿。
感觉很怪。
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向没有觉得这里小过,但看着那大高个杵在狭小厨房,骆书禾心里有点异样。
晏池在洗好玻璃杯,沥干手上的水走过去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看什么呢。”
“没。”骆书禾自觉往旁边挪了下方便让位置。
她选择绕回之前问题。
“你想好了吗。”
“想什么。”
感情就是没想,那她在这里纠结半天。骆书禾抿了下唇,把刚刚想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就是之前说的,你要是如果介意的话。”在提到分手二字时,骆书禾顿了一下:“我接受分手。”
谁料,晏池把手里擦手的纸团往垃圾桶一扔,真就:“行,分就分。”
就这样?
哦。
骆书禾低头盯着腿上纱布,觉得好像这样也好,分就分吧,无牵无挂的再好不过。
晏池观察着她反应。
“那现在换我,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骆书禾微愣,但想到反正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不能答的。
“你之前都一个人住在这?”
骆书禾尽量简单应:“嗯,爸妈离婚了,我妈去世了。”
“还有没有别的亲戚。”
“常来往的就我舅舅,好像也没有了。”
不免奇怪,这是在问什么。
“行。”晏池这回直接提:“要不要和我结婚。”
骆书禾瞬间擡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却好像没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玩笑的意思。
毕竟是第一次和人提这个,晏池清了清嗓子,才重复一遍:“要不要。”
骆书禾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好似确定好答案后,一切就顺很多。
“是现在去吗。”
晏池看一眼时间,点头。
“来得及,应该能赶上。”
下楼时,骆书禾脚趾受伤,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往下蹦。晏池看不过眼,往下走了两阶台阶,示意要背她。
从骆书禾角度看过去,男人肩膀宽阔,衣服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她倒没怎么矫情,知道走慢了拖累他,乖乖趴在他背上。
于是这天下午,某民政局内来登记的男男女女及工作人员都在好奇往门口那对瞟。
男帅女美,光看外貌没什么能挑的,走在商业街说不定会被搞街拍的摄影师拦下来拍个合照什么的。就是看女生跛着脚进来,手臂也有伤,难免不会想太多。
骆书禾光进门就听见了不少奇奇怪怪脑洞。
在晏池给她买水回来,见她单脚支着累,让她换个姿势坐,边给她拧开瓶盖喂到嘴边。骆书禾喝完水小声问他:“什么时候到我们。”
晏池随口:“快了吧。”
又盯着她手臂:“伤口痒不痒。”
民政局门口不给停车,他们是走了挺长一段路过来的,偏偏今天太阳又大,很晒,晏池担心她伤口化脓。
“没事。”
骆书禾和他并排坐着,仍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晏池。”
他看过来。
骆书禾声音很轻:“我好像,有点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晏池帮她拎着水,淡淡道:“你要是觉得紧张,明天我们再来一趟。”
骆书禾:“来干什么。”
他嘴角有一丝笑意:“离婚,多结几次就不紧张了。”
但可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骆书禾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好啊,谁不来谁是小狗。”
“你最好说到做到。”
从民政局出来,外面下了小雨,地上有积水,溅起一圈圈涟漪。
倒是很好盖住了夏天阵阵暑气,就是两人都没伞,在一同擡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天后,晏池突然出声:“你能自己走吗。”
骆书禾低头扫一眼伤腿,面无表情:“你说呢。”
“那你过来点。”他往后退了步指示,然后在骆书禾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打横抱起走进了雨里。
骆书禾感觉心差点跳出来。
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算了。
有雨水掉进眼睛里,她抱紧了晏池脖子。
天空又是一道响雷。
夏天好像真的来了。
恭喜二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