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1 / 2)
业火
“这...这件事我确不知晓,我在刑部很少关心这些。有没有买卖官位的人,或者说有没有五六年前就塞进来这我属实不清楚,但是当年是陛下亲自选拔的官员。总不能这也有...”陈敬之说到这里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到房间翻找这什么东西,程途与纪元昶也随这他进了屋子。
陈敬之取出刑部的名册接着像纪元昶和程途说:“这是当年陛下挑的官员,他们都是同一时间进到刑部的,当时朝中有人有异议原因无他就是这里面有人资历不够、起点太高,谁不是从小官做起。但当时也有人反驳说有才之士,资历之类的磨磨就够了。这事也就揭过了,但是后来这里面有些人升了官走了,有的还在原来职位。其中一人还被御史台弹劾过说是喝多了欲对青楼女子不轨①,打了一百大板。”
“这个人是谁?”纪元昶追问到。
陈敬之拧着眉头想了许久。又好像是想起来了。“是...是...哎呀我这脑子实在是记不清了。不过这人当时没撑过去就被活活打死了。”
“多谢陈大人相告,切记,近日朝中不太平,陈大人也应小心为上。我们今日之事还劳烦大人能够隐瞒一二。”程途和纪元昶做了一揖,匆匆走了。
等待二人出了院门,快步走到御史台,他们要查清这个人是谁而且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马车里程途又仔细梳理了案子,发现他一直有忽略一个问题,他转头向纪元昶说:“长安中又不止这一家青楼,这钱故三人也不是常去这家,那为何鸽子准确的就飞到这家青楼的二楼?这家青楼有古怪。”
“这家青楼我有查过,但是并未细查,想着没有必要,看来还是疏忽大意了。”纪元昶揉了揉眉心。他揭起马车的帘子对亲信说:“去查。”那亲信领了命就赶忙去查了。
从陈敬之哪里拿到了名册,他们一一比对着。当年那些被塞进来的人共计有八人,其中死了有五个人,一个现在还在刑部,一个已经调到吏部了,另一个先下在湖州担任县令。又偏偏巧的是,这个人与赵家有些瓜葛。两家原来是邻居,后来那个去湖州担任县令的人考上了去了京城。难道这就是赵家找的那个飞黄腾达的亲戚?
程途又翻了翻名册,名册写了这人的贯籍、年龄。又详细的讲了他在为官之前的求学之路。乍一看并无不妥,实际上是漏洞百出。程途指着名册的一处对纪元昶说:“此处,写着他曾连续考了两次的乡试,乡试是三年一次,可是他第一次参加乡试的时间是乾元十五年,但是那一年因为乾元帝驾崩,科举推迟了一年,是正宝元年才开始科考的。”
“那也就是说,他也极有可能是通过买卖官位的方式当官的。这件事竟然持续了三朝皇帝!”
程途摇摇头:“这也是猜测,若是真的朝廷贪污腐败严重,那迟早要被蛀虫啃食干净了。”
程途有看了其他人的,大部分与他一样时间有问题,这八个人里面只有两个没有问题 ,不过他们刚好是留在长安的那两个人,他们决定先去刑部找那个人。
刑部这几日也在处理这起案子,刚刚又复审了钱家、郑家、刘家里的人。范洛浦整理好问询的笔录就看见他们二人进来。
“岷王殿下。”范洛浦行了一礼又与程途行了一礼。“不知殿下是有什么事情来到刑部?”
“刚刚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回禀殿下,供词并没有什么线索。下人们早早都休息了,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询问后倒是一处奇怪。这三家的仆人本应该是侯在门房外的,但是事发之前他们都被自家主子下令不必侯在门口,全都叫离开了。”
“意思是说,他们都有可能是在等着什么来吗?或者也有可能是房间里有什么密道?”
“殿下,我们检查过房间里面均未发现。还有他们的最近行踪刑部也有派人查过,也没有什么的线索。”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刑部里面有人没有人认真查呢?”试探到这里,范洛浦也明白岷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慌乱的说:“殿下,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刑部内有奸细一事我也会禀告陈尚书。”
“这倒不用了,陈尚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亲自来也好。”纪元昶话风一转,“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这...”范洛浦犯了难。“殿下,这...我没注意到过。”
“算了,你下去吧。”纪元昶摆摆手。
范洛浦正准备走,又回来对纪元昶说:“殿下,前些时日被押在刑部里的王才撞墙而死了。我们当时并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干的。不过心里也差不多清楚,这件事回禀太后,太后把这件事压下去了。您刚刚问我我便又想起来了,或许这两件事有关。”
“尸体现在还在吗?”
不等范洛浦回答,程途先回了一句:“初入夏,尸体不能长时.间保存。腐烂很快。现在再去查估计很难找到线索。若真的想要验的话,就只能验骨了。”
范洛浦回到:“其实当时有验过,不过是头部一击毙命,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看见挣扎的痕迹。所以验完之后就把他卷草席扔到外城的乱葬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