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2 / 2）

“行，我知道了。放心吧，这边的费用还不至于让你掉块肉。”关昭很喜欢揉百威软软的大耳朵，像在摸上好的缎子，她搓了搓手指，又问：“那上一次体检呢？如果还没做，我顺便都给它检查了吧，医院这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虞佳期掏出手机翻了翻：“我没记错的话，百威上一次全身体检距离现在肯定超过十二个月了，那就给它好好检查一下。关，你真好。”在她的心里，国内的宠物医疗费用，尤其是急诊，实在比她的家乡容易接受的多。

关昭正给医院里别的医生发消息，向虞佳期说明：“我擅长的是外科，体检，尤其是心脏彩超等几个项目，我会拜托专攻内科影像科的同事来做，你到时候可以全程陪同。”

“现在还早，白班医生至少九点之后才回来，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体检的时间安排很宽松。”关昭发现她脸色蜡黄。

虞佳期的精神看起来却很好：“不急，不急！我不要紧，我能留在这里陪百威吗？”

关昭拍拍她的手：“当然，我去给你找把椅子。”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大厅走，正撞上等在走廊的闫山：“没事了？”他问。

关昭“嗯”了一声，只要过敏反应消退，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你去干什么？”闫山挨着她并行。

“给佳期拿把椅子。”关昭说着，张嘴打了个哈欠：“她要留在这陪百威。”

返回住院区时，椅子是闫山拎进来的，他告诉虞佳期：“我要带关昭先回去，她更累。”

虞佳期眨眨眼，随后恍然，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我光顾着百威，忘了关了。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关昭要反驳，她没说现在要回去啊，干嘛擅自做决定！但一擡头就对上闫山不容置疑的眼神，莫名短了气势，点了个头：“那……你在医院也注意点，别光熬着，前台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可以先找她。”

闫山没有马上去开车，而是带着她找了家早点摊坐下：“吃什么？”

关昭没出声，她有个习惯，就是疲惫时向来没什么食欲。她很想说就不吃了吧，但又被闫山看得心虚，磨磨蹭蹭在招牌上指了两样：“就这些吧。”

摊主动作利落，几个碗碟很快摆上来。关昭点了份黑米粥，外加一盘煎饺。

不过她没料到这家的煎饺个头实在太大了，她喝完粥后才吃了三个，就有点咽不下去。

闫山自己点的是大碗的海鲜面，他吃得快，这会已经见底了。

关昭喝粥的勺子在碗底舀来舀去，仅剩的几粒米都要被磨碎了。

闫山直接伸手端走了那剩下大半盘的煎饺，夹起一个送进嘴里：“你就吃这么点？”

“饱了啊。”关昭嘀咕完，总觉得被他瞪了。

闫山又吃了一个煎饺：“你进基地一个月，还瘦了点。”

关昭奇怪：“你说的什么话，好像基地是养猪场似的。”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闫山把她剩的早餐吃得一干二净，利索地付了账，回头伸手要拉她起来：“我倒是想。”

关昭睡眠不足又耗费不少精力抢救，这会有点头重脚轻，就没拒绝闫山，借他的力站起来：“鬼话连篇。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瘦了，明明还那样，你是秤砣成精啊？”

“哎！！”她没有防备，被闫山圈住腰，一把揽起来掂了掂，脚尖都踩不到地面。

在她的怒视下，闫山若无其事地放下她，肯定道：“就是轻了。”

关昭跳脚，给了他一拳：“我的早饭都要被你勒出来了！”

闫山挨了一下，还能松缓地打哈欠：“回去补觉了。”

打哈欠的确是会传染的，见他打哈欠，关昭困意上涌，简直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你车呢？停哪了？”

“有点远，”闫山说，“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关昭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回基地，下午之前又要过来，要给百威做体检，结束后再带上佳期回去。”

“好麻烦。”她吹开落在眼前挡住视线的头发，抱怨一句。

“有我送你。”闫山又问：“那体检必须你做吗？要不拜托给别的医生，下午我自己来接佳期。”

“不单是体检，”关昭解释，“百威还在观察恢复期，我总不能撒手不管。”

“你有别的想法吗？”闫山看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过了得有将近一分钟，关昭握拳砸在掌心：“有了！”

“？”闫山示意她说出来。

关昭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去开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