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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四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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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四十九

临近中秋,府内上下欢欣,赏钱早早地就散下去,就连秦湘也得到一份。

一只匣子里摆着银票折成的花船、小兔子乃至猛虎走兽。

一一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栩栩如生,精致又厚重。

阿鬼玩笑道:“云相对您像是对小孩子呢,您瞧瞧。”

秦湘很满意,摸摸小兔子又摸摸老虎,爱不释手,阿鬼建议道:“您不看看多少银子?”

“不看,我又不缺钱。”秦湘摇首,将小玩意都挪进去锦盒里,自己掏了一个荷包递给阿鬼,“我就赏你一个人,等铺子里生意好些了,再赏她们。”

“您对奴婢真好,奴婢收下了。”阿鬼真心实意感谢。

秦湘收好匣子后,却不见云浅归来,她只能边做自己的事情边等着。

等到天黑,才见云浅疲惫而归。她提起衣摆迎出去,“阿姐。”

屋檐灯火下,少女面带雀跃,唇红齿白,眼眸里都是云浅。

这么一眼,让云浅万分愧疚,连擡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随意应付一句:“回来了。”

秦湘不知变故,上前走过去搭着她的肩膀,“我扶你,膝盖还疼不疼,我下午调了药膏,待会给你试试。”

“秦湘。”云浅轻轻避开她的搀扶。

“阿姐,你别这么喊我,我有些害怕。”秦湘听到自己全名就吓得心口一颤,脸色白了白。

云浅到口的话又吞回腹中,哪怕是自欺欺人,可感觉温馨一幕,怎么也不舍亲自打破。

“想喊你名字罢了,瞧你吓得。”云浅再度选择欺骗,将自己的胳膊递给秦湘,身子半伏过去,贴近三千青丝。靠近的一息,她骤然安心许多。

梅锦衣说她做戏,她承认。

然而,她入戏太深了。

秦湘舒坦许多了,拦腰抱住她,“我扶你进去。”

夜晚的风凉了许多,没有日间那么热,窗外凉风习习,吹得屋内帷幔轻曳,影影重重。

云浅半靠在迎枕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来回奔走的人,眼中的光陡然亮堂起来。

“阿湘,我送你的中秋礼物,喜欢吗?”

“喜欢。”

“你数了多少两吗?”

“没数呢,不舍得拆开。”

“拆开便是,那些都是用来花的。”

秦湘在榻前蹲了下来,替她脱下鞋袜。云浅弯腰看着她:“我们一起拆,拆过以后,你给我买些好吃的,可好?”

“你想吃什么?”秦湘没敢动,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细细擦拭小腿上,目光上移,触及膝盖上红肿的伤势后还是吸了一口冷气,“你吃什么,我去买。”

云浅凝着笑,“秦湘,你最想做什么,想回家吗?”

“阿姐,我家在北疆,我回去,你怎么办呢?”秦湘嘀嘀咕咕,“我答应过永远陪你的,过去这么久了,我相信她们会过得很好。”

两地看不见,同在一轮明月下,也是好的。

闻言,云浅一时神思混沌,内心难以用言辞来形容,直到膝盖上传来凉意,她豁然擡首,怜爱般伸手去摸摸阿湘的发顶,祈愿般说道:“终有一日,我会带你回去的。”

秦湘没什么反应,这句话犹如登天,不如过好眼前自己的日子。

她清楚的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在京城里活着更是艰难,帮不到阿姐,就不能拖她的后腿,凡事三思而后行。

秦湘安稳好自己,眉眼舒展,“我信你,慢慢等,可你的膝盖今夜就不要动了。”

“不成,我召几个管事来过问节礼的事情。”云浅不肯歇着,触碰秦湘面上小小梨涡时,大有拆骨重生般的如释负重。

秦湘被说得一怔,“我替你去办?”

“好,那你去办,也该你去办了,不能事事指望我。”云浅朝后仰去,腿跟着颤动,想要屈膝,又疼得厉害。

折腾一下后,小心地将双腿挪到床榻上,整个人这才轻松下来。

“那我需要做什么?”秦湘跃跃欲试。

云浅思索道:“管事会给你各府的节礼礼单,你过目就成,循着规矩去办不会错。”

有例可寻,中规中矩,虽说没有创新,可永远不会出错。

秦湘沉吟一番后,让人去准备晚膳,自己念叨几句就去找管事们了。

云浅放心随她去办,自己困得厉害,身心疲惫,也不想用晚膳,阖眸就想睡觉。

眼皮子太重,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云雾缭绕间,她来到巍峨的大殿前,望着皇权象征的殿宇,她动了动脚步,却发现自己双腿无法行走,如同灌铅。

太累太疼了,她再度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黑暗弥漫许久,忽而出现一盏灯,慢慢地浮于空中,驱散黑暗。

依旧是巍峨的大殿,这回,面前站着凤冠女子,她望着自己。

云浅睁开眼睛,困得头脑发晕,而秦小皇后身后有一张明灯,照亮她眼前的一切。

“殿下。”她轻启红唇,望着那位面带愁苦的尊贵女子。

秦小皇后站于原地,眼中麻木,庄严肃穆之地更显周身威仪,虽不见刀戟剑林,不见火海血池,可处处透着诡异。

她看着秦小皇后,而秦小皇后不在看她,似看着浮云,又似看着她的身后。

云浅蓦地回身,发现身后一抹影子,是她跪于殿前。

如今看到这幕才只自己当初有多愚蠢。

在血海中扑杀,诡异谋划中前进,她自以为自己平衡朝堂,化解危机,征服朝臣,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一把被蒙住眼睛的利剑,泯然于众人。

与普通人一般蒙住眼睛、不辨是非。

她迎上那道冰冷的光,放弃铺满山河的美辞,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简单三字,昭示她的努力付之一炬。

她的骄傲、她的风骨、她的筹谋,化为一汪碧影。

“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云浅听着熟悉的话,不觉蹙眉,而那抹倩影徐徐化为虚幻,她猛地上前去捉,双脚依旧黏在地面上,她高声嘶喊,努力想留些什么。

最后,只剩下冰冷的大殿。

她终于能走动了,迈动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靠近,最后走到龙椅前。

顷刻间,她笑了,看着一把金子做的椅子,压着她,她为之努力,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从不愧对太后陛下,也不愧对百姓。

来路遥望一片平摊,沿阶而上,险路登顶,可最后,她活成了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究竟是何意呢。

中秋节前一日,与相府交好的府邸都送来了节礼,相府也准备了合适的节礼相回,礼尚往来。

这回,梅府送来一头鹿肉,管事收下了,禀明小姑爷后,回了同等价值的礼物。

中秋这日,云浅伤势好了些许,走路如常,可不能弯曲,行走间亦觉得煎熬。

太后染恙未愈,帝后燃明灯祈福,带领百姓在城楼上向天祝祷。

中秋晚宴撤下,各家在院内赏月,各家欢欣,白楼生意都好了不少,秦湘邀请顾黄盈谢扶清等人来府上过节。

梅锦衣的鹿肉恰好用上了,火架上烤着肉,主人家领着客人围着食案而坐,对天赏月,望地饮酒。

秦湘小口吃着肉,其余人说说笑笑,说的最多的是各家趣事。

傅缨携女而至,软乎乎的糯米团子抱着月饼大口大口吃着,软软的碎发被吹得飘起,她被众人争相抱着,没有人再记得她的父亲是谁,只记得她是傅缨之女。

当众人都喝醉后,人丢到了秦湘的怀中,她有些无措,云浅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囡囡的脸颊,一瞬间,她展开眉眼。

“阿姐,她的脸颊好软啊。”

“阿姐,她的手也好小啊。”

“阿姐,她的头发也好软好细啊。”

云浅失笑,端起酒盏扬首而印尽,酒液顺着下颚滑入脖颈,玉体莹润,别有一番豪情。

谢扶清踉跄而来,见秦湘滴酒不沾,颇为好奇,下意识想劝酒,云洽却推开她。

“你推我,云相,自从你成亲后越发不理我们了。”

“理你作甚,自己去玩。”云浅歪靠在秦湘身上,单手提起酒壶,也不用酒盏,直接用酒壶作饮。

水液倾泻而出,如清冽泉水叮咚作响,动作太过自然,似作过无数遍。

秦湘拿下她的酒壶,随手递给婢女,自己同谢扶清开口:“谢大人也累了,在相府歇下,客房已备好。”

言罢,她抱起云浅就溜了。

谢扶清想去追,低头一看,腿旁多了一个孩子,双手抱着她的腿,生生拽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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