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六十八(1 / 2)
套路六十八
一句比您年轻,让霍明默然,她试图解释,“不过两岁之差罢了。”
两岁之差,并无太大的区别。
说完后,霍明后知后觉,睨了侍卫一眼,不满道:“你直接说我不如云浅便是。”
“她不如将军高瞻远瞩。”下属回道。
霍明却摇首,“她如今所为,让我不得不得高看。”
云浅让强势的太后退居慈安殿,控制沉溺享乐的皇帝,南朝已落于云浅的手中了。
“那又如何,云浅的夫婿是女子,有人说她好女风,与安平县主不干不净。”
“旁人言辞,为何要在意。云浅有点,我甚是佩服,她入朝至今,只秦湘一人,风评可比我好了许多。”霍明正视云浅的过人之处。
街上两人已从纵马不快中走了出来,小娘子眉眼灿烂,云浅姿态高雅。
在两人从眼前经过的时候,霍明关上了窗户。
秦湘朝两侧上方看去,目光灼灼道:“阿姐,你瞧上方屋舍打通了,再做铺子,两侧设以楼梯,岂不是有更多的铺子。”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云浅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两人有说有笑地携手走过,霍明掐着时间打开窗户,“你刚刚有看到温孤湘儿腰间的荷包吗?”
“好像没有,她只佩戴玉。”
霍明含笑,“有趣。”
“您要去见一见云浅吗?”
“不去。”
“您怕暴露?”
“不,看着两人秀恩爱?”
下属支支吾吾不言语了。
霍明走出来茶肆,朝前看过去,只见秦湘买了两张面具,一个递给云浅,自己戴了一个。
霍明不再去看,下属牵过缰绳,她翻身上马,眉眼如刀本锋利,阳光照在脸上,驱不散阴沉。
随着一声马蹄嘶鸣,秦湘回过身子看过去,只见马上一背影。
人走远了,秦湘收回视线,拉着云浅去自己的铺子里。
铺子里的品种不多,掌柜正与人说话,秦湘与云浅介绍,云浅看着小小的漆盒,香气缭绕。
最好卖的便是香膏,香料、口脂一类的,选择的人不少,但有了十两银子送香膏的宣传在,贵人都会凑一凑价格,多带走一盒香膏。
在铺子里转了两圈,随从送了些吃食进来,秦湘领着云浅二楼休息。
临街而望,坐看长街人来人往。
云浅站在窗下,接过秦湘递给来的热茶,浅浅饮了一口,秦湘忙着去看账簿了。
她站了会儿,看着长街上买卖人费力吆喝,行人脚步匆匆,鲜少有人步履缓慢地玩耍。
眼前一幕便是民生,上位者费心打造国泰民安的局势,为百姓所想,也为自己的政绩上添上优美的一笔。
云浅久久未动,似有所获,无人在意上位者是谁,他们要的是安乐的生活。
皇帝昏庸不理朝政,朝堂各部有条不紊地运转,皇帝二字,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紧绷的思绪在一刻得到缓解,松弛的间隙里,她将茶水饮尽。
下了楼,秦湘在与人客人说话。客人羡慕秦湘的皮肤,不停地夸赞,口袋里的银子似乎不那么重要,一口气买了许多香膏,又询问保养之道。
秦湘年岁小,语气软,说话甜甜的,哄得客人眉开眼笑。
待了小半个时辰后,云浅回官衙去了,秦湘继续招待客人。
到了午时,秦湘去白楼买了许多吃食,领着随从去找云浅。
县主的身份很好使,除了宫里,哪里都去得。
秦湘也明白,他们见她是云浅的人,不会阻拦的。
照旧是请属僚吃饭,秦湘忙前忙后,终于引得有心人询问云浅,“安平县主可曾婚配了?”
他们相信云浅的为人,不信外间所言,想要代家中子弟娶她府上的安平县主。
云浅接过碗筷,闻言后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射过去,吓得对方脊背生寒。
秦湘凑了过来,抱着碗筷在云浅坐下,“阿姐。”
一声阿姐喊得亲切又炙热,众人都知晓,安平县主将云相当作是姐姐,而云浅也很喜欢这个帮助她挡住许多提亲麻烦事的妹妹。
姐妹之间,感情很好。
秦湘给云浅夹了一块肉,不腻,甚至吃起来很香。
这时,属僚不问云浅,开始问秦湘可曾婚配。
秦湘看了一眼云浅,摇首。
属僚立即笑了起来,云浅惯来寡言少语,他也没有在意。这时,秦湘笑吟吟开口:“我阿爹找人给我算了一命,说我命不好,会克父。我打小定过亲事,后来那个郎君死了。”
属僚:“……”
云浅笑了,唇角泛起浅淡的弧度,夹起秦湘递来的肉,轻轻咬了一口。
肉,很香,不腻。
吃过饭,秦湘就走了,并没有多待,嘱咐云浅早些回去换药。
云浅伤势稳定下来,不需一日三换,两换就可以了。
欢快的小身影不见了,属僚哀叹一声,“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怎么会这么命不好呢。”
云浅深深看她一眼,“不许胡言乱语。”
不要败坏秦湘的名声。
属僚歉疚的笑了,揖礼退下去。
下衙后,云浅很听话的回家去了。
在马车上,她见了下属,询问宫里的近况。皇帝依旧不过问事务,太子一直想要入朝。
太子是皇后所出,皇后不断想向云浅示好。
殊不知在北伐前,云浅不会让太子干预朝政,她摸不清太子的心思,唯有拒绝。
太后是真的病了,院正与秦红意日夜照顾。
还有皇后母家想与云浅联姻,看上了安平县主。若非太子年岁小了,只怕会让太子纳秦湘入东宫。
马车压过地面发出咯吱的声音,云浅低眸,强认下心口翻涌而出的恶心。
所有人都在打秦湘的注意。想要用秦湘来讨好她,想要借此联姻巩固势力。
可她不喜欢。
不容许有人觊觎秦湘。
马车停了下来,下属先下马车,云浅长舒了口气,下了车。
晚饭备好,汤药备好,药浴也在准备中,就等云浅回来。
望澜阁内的婢女喜气洋洋,站在一起说着笑话。秦湘也跟着听,小脸红扑扑,眼睛清湛透着亮。
云浅走近后,婢女们作鸟兽散开,秦湘还在笑,高兴地挽着她的手,“我都饿了。”
一句话驱散云浅内心的孤独,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白皙的玉手,顷刻间,自己的占有欲将自己笼罩、侵蚀。
她说:“今日有人问我你可曾婚配,还有、皇后母家也在相看你。”
“看我?是看上阿姐的权势了,没有你,他们怎么会看上我呢。”秦湘不在意,她对这些世家没有太好的印象,不想沾染。
“也觉得你好看。”云浅说实话。
她的声音低沉干涩,像是许久未曾喝水。
秦湘给她倒了杯热茶,“多喝些水、听听你的声音。”
杯中塞到云浅的手中,云浅没有喝,而是将水杯放下,迅雷不及掩耳速吻上秦湘喋喋不休的唇角。
梅锦衣怕我杀她,故意指错路。
襄平觉得再来一回,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她。
可秦小皇后从未说过一个爱字。
她被人爱而不自知,以律法办事,当真错得不可原谅吗?
她不过是一普通人,没有预见能力、没有通天手段,只是一官罢了。
云浅的用力,让秦湘透不过气来,一股压抑将她笼罩,慢慢地让她头昏。
秦湘被吻得腿脚发软,小心翼翼地伸手圈住她的脖子,试图将自己好受些。
一吻而深,云浅觉得不够,将人禁锢在墙壁前,唇角贴着她的脖颈、锁骨……
乃至深处。
秦湘含笑,手在她的后颈处摩挲,掌心贴上你的那刻,她的心雀跃起来。
浑身的血液都被这个吻烧得暖暖的。
齿间摩挲锁骨上的肌肤,撩起阵阵涟漪。
当涟漪散开,云浅却又停了下来,眼神惊涛骇浪不见了,只余一抹幽深。
秦湘感觉出她的变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颊,在眉眼上落下一吻。
“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