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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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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难得的眉眼温和,竟流露出几分软弱之态,“我就游了会儿。”

“好呀,你再去游。”秦湘一笑,眉眼微挑。

云浅蜷曲着身子,脚腕都露出几分红意,似被人欺了般。她点点头,“下回不去了。”

秦湘摇首,“不,接着去游,你还年轻呢。”

说完,转身走了。

出了卧房,伺候的婢女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

秦湘气得让婢女去屋内将笔墨取来,认真又写了一遍药方,加了些好东西。

婢女去抓药煎药,她去药房调制伤药。

待回来时就听到屏风后传出的声音,“谁熬的药,那么苦。”

“县主开的药。”

“哦,”

半晌后,婢女端着空空的药碗出来,见县主来了,忙行礼。

秦湘同她摆摆手,自己大步走进内室。

见她来了,云浅将被子再度拉高,只留下一双眼睛,紧紧地凝着她。

秦湘不理会她,将药盒放在床头小几上,自己一把掀开被子,云浅心口一颤,道:“温柔些。”

“要不要换个大夫?”秦湘冷着脸色反问。

云浅立即摇头,“你、你很好了。”

秦湘还是撸起袖口,按住她的肩膀,掀开襟口露出伤口。

云浅被迫对上她的眼睛,抿了抿唇,脸颊上悄悄镀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清凉的药膏抹在伤上,先是清凉,而后是刺痛。

药是苦的,药膏是刺痛的。

云浅疼得头脑发晕,女大夫太不厚道了。她想拒绝,秦湘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丝毫不给她逃匿的余地。

“秦湘。”云浅疼得咬牙。

秦湘装作未曾听闻,细细地给她伤药,不忘用纱布重新裹上,添一句:“云相还可以去游水了。”

“你……”云浅气得心口疼,翻过身子不理会她。

身后传来秦湘的声音:“云相若不需要我,我便回去了。”

“需要。”

云浅的声音细弱风吹,若不仔细听,险些错过了。

秦湘去收拾药箱了,道:“我睡隔壁。”

隔壁是临时小书房,设有书案与小憩的小榻,没有床。

云浅迟疑了会儿,人已经走远了。她痛得迷离,无力地合上眼眸。

想睡,又耐不住疼,昏昏沉沉,眼前一片雾蒙蒙。

她努力忍着疼,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床榻,她挣扎坐了起来。

伤口忽然不疼了,她有些意外,掀开襟口,那里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突然间,她意识到不对,站了起来,拼命朝外走。

她走出门口,走出相府,策马入宫。

于大殿前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她在与臣下说话。

云浅走上前,皇后擡首,朝她浅笑,“云相来了。”

那名朝臣退下去了。云浅上前,冷汗浸透衣衫,她凝着秦小皇后的眉眼,指尖生生陷入掌心中,“殿下。”

“云相衣衫不整地入宫是为何?”小皇后含笑,与左右招招手,左右立即退了出去。

小皇后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两步走到云浅跟前,狐裘盖在她的身上。

属于小皇后的香气萦绕在御前的鼻尖。

是梨花的味道。

香味淡淡,并不浓郁。

云浅迟疑,小皇后退后一步,望着她:“云相、云相。”

恐惧与绝望萦绕在云浅的心口上,她张了张嘴:“别喝毒.酒,我送你回温谷。”

“云相,你在说什么?”小皇后眼中潋滟天光,天真无邪。

云浅不顾尊卑般抓住她的手腕,“走、一起走。”

云浅疯魔般拉扯秦小皇后的手腕,不顾阶下禁卫军诧异的目光,跑出了大殿。

“云相、云浅……”

秦小皇后顶着寒风,声音惊恐,“去哪里?”

“去温谷。”云浅竭力狂奔,“不要回来了。”

马在宫门口,云浅拼命地跑了过去,跌跌撞撞,爬上马背后,她拉起小皇后。

两人共乘一骑,马蹄疾驰,冬日的寒风裹着刀一般刺向脸颊。

马跑得很快,风砸在了脸上,秦小皇后却没有开口质问,由着她带着跑。

很快跑出京城,疾驰在官道上。

她们一味地跑,跑到驿站换马。

秦小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你不要你的相位与君上了吗?”

云浅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双腿无力,脸颊发疼,风灌进喉咙里都觉得疼。

“不、不要了……”云浅擡首,望着她。

云浅个子高,披着狐裘,目光冰冷。

秦小皇后的脸被风刮出道道红痕,可她的眼睛很有神,亮堂堂的。

“我们回去吧。”

“不能回去。”

“为何不能回去?”

云浅说不上来,恰逢此时,驿丞将马送了过来,她快速抓过缰绳,翻身上马,利落的身影,如同飒爽的将军。

她弯腰伸手抱住了小皇后的腰肢,费力将人带上马背。

整个过程,果断而快速,她一言不发,再度催马上路。

秦小皇后抓住她手中的缰绳,声音嘶哑:“回去。”

回应的是刀割脸颊的风声。

一路疾驰,不眠不夜,她们到了边境,城墙外便是北疆的土地。

云浅停了下来,靠在树干上,发丝乱了,脸颊伤了,但依旧无法阻挡她的决心。

她如疯子一般,想要将眼前南朝的皇后娘娘送去北疆故土。

“云浅。”小皇后平静得很,那双眼睛里映着云浅狼狈的身影,“你知道我的过去了?”

云浅沉默了一会儿,在小皇后的注视中点点头。

“那你还要送我过去?”小皇后嘲讽,“温谷已经没有了,本宫不过是孤家寡人,回去做什么?”

“活着。”云浅疯狂的神色中透着几分关切,“活着便好。”

“活着便好?茍且偷生吗?活得猪狗不如,还不如如今日这般掌握权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小皇后落寞摇首,“我回不了头,再来一回,我还是这么做,茍且偷生的日子,我过够了。”

云浅望着她,呼吸沉重,“回温谷,活着。”

风声在风中呼号,前面便可以过关,离温谷越来越近了。

“我陪娘娘去温谷,一起活着。”云浅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手中挽着缰绳,“上马。”

秦小皇后有一瞬间迟疑,很快,她点点头,上了马。

过关文书递给了城门下的人。

她们跟着人流离开,踏上了北疆的土地。

她不是丞相。

她也不是皇后娘娘。

她们只是普通的南朝百姓。

拿着文书,一路通畅。她们走走停停,买了北疆的服侍,看到了北疆的战马。

没有追兵、没有刺杀,她们走得很平稳。

晚间,秦小皇后沉沉睡去,云浅守着炭火。

北疆的冷,出人意料。

走了一段时间,天气暖和下来,她们走走停停,大多时间都是沉默的。

快要到温谷的时候,秦小皇后停了下来,问云浅:“你为何要陪我来温谷?”

黄粱一梦。

晚点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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