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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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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了?”秦湘眼中闪着光。

云浅皱眉:“我说的是亲吻。”

“还生气呢。”秦湘甚是无奈,双手攀着她的肩膀,毫不犹豫地继续吻上她微抿的唇角。

亲一亲就好了。

一回,就亲两回。

总会消气的。

停了三日,谢扶清骑马赶来,三日未眠。

秦湘在等着她,不给她休息的时间就将人抓入营帐,将情书递给她,“可会仿写笔迹?”

“情书啊。”谢扶清黯淡无光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色,迫不及待地接过信,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啧啧啧,云相必然要气死。”

“是累死。”秦湘接过话来,这几日,自己也累死了。

谢扶清不明所以,“怎么会累死呢,气死与累死并无关系啊。”

秦湘哎呦一声,直接问她能不能仿写出来,将书信直接抽了回来,扫她一眼:“我与你说,云相心情不好,你掂量着办。”

一句心情不好,让谢扶清感受到脊背生寒,不顾赶路的疲惫,直接应承下来:“给我一夜时间,我试试,就这么一封信吗?”

字少的话,模仿程度就很难。

秦湘无奈,又拿下藏在匣子里的七封书信。

谢扶清如获至宝般登时就笑出了声音,“难怪心情不好,换作是我,只怕要呕血呕死了,自己的媳妇被人惦记,光明正大送情书,等于打她的脸。”

秦湘没理会,催促她赶紧去写。

邢州太难打了,主将更是狡猾,没有霍明在,虽说她们不吃亏,可接连几天攻城,她们是一丝好处都没讨到。

秦湘让人守着营帐,别进去打搅谢扶清,自己去伙房拿了吃食回营帐。

京城送了书信过来,晋王想要入京,云浅不在,就没人做恶人,新帝不好拒绝,毕竟他们还是父女。

因此,新帝极为头疼,恩准了晋王入京,但世子不可离开封地。

眼下还不能得罪晋王,只能慢慢哄着。

云浅放下书信,擡手捏住额头,秦湘见状,看向案上,随手拿起书信。

“哟,后面的毛病跟随来了。”秦湘嘲讽一句,襄平不是无情的女儿,对父母必然会退让的。

有了顾虑的皇帝,想要做明君,就不容易了。

累赘太多了。

秦湘笑吟吟地放下书信,“不要去管她,她迟早要长大的,若真无法解决,你再出手。你不能护着她一辈子,且襄平不是单纯的小娘子,她聪明着呢。”

还有一点,管多了,容易引起上位者不满,这个时候能不管就不管。

为何自己要做恶人呢。

她揉揉云浅的耳朵,指尖在她脖颈上轻轻点了两下,意味悠长道:“不能管啊,云姐姐。”

一句云姐姐,软糯如糖糕,逗得云浅抿唇笑了,“好,听你的,不管。”

两人靠坐在一起,外面的喧闹声不时传了进来,云浅拆着一封又一封的书信,秦湘困得闭上了眼睛。

云浅拆完了信,身侧的人都睡着了,她没动,侧眸看过去,那双漂亮的脸颊透着透着粉妍,睡得很安心。

她的安心让云浅心中很舒服,一人真心依靠你,全心全意信任你,将所有都交给你。

这是一种死心塌地。

云浅伸手,指腹抚过她柔嫩的脸颊,那种相依为命的情绪涌上心头。

相依为命……

她不再是孤独一人,有人全心全意地跟着她,人和心都属于她。

云浅弯了弯唇角,心中骤然被填满了。

秦湘一觉醒来,姿势未变,云浅对着书信发怔,她动了动身子,“出难事了?”

“没有,一切很好。”云浅趁机揉了揉自己酸疼僵硬的肩膀,轻呼一口气,“出去走动走动。”

秦湘没多想,揉揉自己的脸颊,擡脚跟上前。

两人出军营就看到了门口的‘浅浅’,似在等她二人。

副将蹲在一旁咬着牙齿,“它不听我的,不肯回笼子里。”

放出来容易,收狼回笼子可就难了。

秦湘与云浅对视一眼,云浅上前摸摸狼的脑袋,“送你回去。”

云浅在前走,狼紧紧跟着。副将看得羡慕极了,“县主,属下也想养一头狼。”

秦湘唇角抽了抽,“你可知它多费钱吗?你养不起的。”

相府后院专门开辟一块空地,寻常人家连住处都是挤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大的空地给狼居住。

住处不说,每日吃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寻常人家养猫狗,巴掌大小的一块地,吃的也不多。莫说一只,三五只也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猫狗不伤人,狼崽子是最危险的,伤害了人还要出医药费。

还是养猫养狗省钱。

副将一听,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狼跟着云相离开了。

“县主,它的名字是去谁取的?”副将不敢再提‘浅浅’二字的。

秦湘一怔,答道:“一个故人。”

秦皇后给猫取名浅浅,她才有了灵感。秦皇后也算是她二人的故人了。

副将唇角轻轻一瞥,“你这个故人是先太后吗?”

唯有太后才敢这么取名字。

秦湘笑而不答,自己在营帐外等着谢扶清,一等便是几个时辰,期间,谢扶清出来,询问写些什么内容,秦湘说了一遍,她又钻回营帐。

直到翌日天亮,她才拿着一封崭新的书信走了出来。

秦湘立即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又比对着霍明的情书,满意的点点头:“你先休息,记你一功。”

信有了,如何送进去,也是一个问题。

回到主帐,众人商议一番,派出一人前去送信,他们佯装去追杀,追到邢州,‘恰好’被救。

简单商议后,便是选人去送。

此人的结果必然是要死,选的是一个年龄大的老兵,死后朝堂会送抚恤金去家里。

秦湘也拿出五百两一起送过去,老兵感激涕零。

出发后,陆澄昀也去接应的地点去安排。

秦湘落寞地坐在营帐门口,看着日落,心中惶惶。

五百两银子买一条性命。

若是失败,那就是白白的牺牲,毫无意义。

望着西边瑰丽色的云层,她不觉眯住了眼睛,突然间,一双手捂住她的眼睛,

“小心眼睛。”云浅轻轻提醒,“做什么傻事呢。”

黄昏的光铺在地上,也如锦被般铺在秦湘的面上,脸上的肌肤呈现出暖玉一般的色泽,让人爱不惜手。

云浅的手贴在她的侧脸上,“我知晓你想什么,战争会带来血腥与杀戮,一条性命换来数万人性命,也是值得的。”

“若是对方不上当呢。”秦湘担忧道。

“做都做了,为何还要去想没成功,给自己徒添烦恼。战场上,一条性命,不算什么。若此事成功了,我们可以保住数千人的性命。换一句话说,自己选的路走,怨不得旁人的。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他们在负重前行。”

“若是成功了,他便有最大的功劳,马革裹尸,是他们最后的路。”

云浅轻声安慰,“你应该担心的是过去多日,霍明与邢州若有联系,我们便白白忙碌一场了。”

“你安慰我还是安慰你自己?”秦湘忍不住反驳,“你别说话了,我想静一静。”

云浅哦了一声,想起什么,又问道:“你在邀请我吗?”

云浅:你真是在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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