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2 / 2)
陆卓衍登时清醒,他房间里怎么会出现男人?
不动声色地虚着眼睛,只见那个身影挨近床边,手撑在床上,靠近陆卓衍时还发出一种喘气声。
同为男人,陆卓衍瞬间明白那个男人要做什么。
在男人的手隔着被子碰到他的胸膛时,男人手微微一顿,气音喃喃,“男的?”
话音刚落,陆卓衍右腿腾挪,唰地一下,在男人的惊呼声里,陆卓衍膝弯压着他,将其制服。
男人大惊,挣扎着要逃。
陆卓衍速度快,抓住男人的手腕,大力一折。
啊啊啊——
凄厉哀嚎刺破黑夜。
陆卓衍玩了十几年拳击,揍人很有一套,就像个面无表情地刽子手,残忍地享受虐待敌人的快乐。
“说,你是谁?”
男人被陆卓衍用毛巾捆住手脚,丢在地上,“走错了,我走错房间了!”
房间内的所有灯光打开,陆卓衍捏着手机电筒,赤白光线沿着男人的脸一路照到眼睛。
男人被光线刺激地眯眼,陆卓衍直接抓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扯,男人痛苦呻吟,眼睛被迫睁开。
“走错了,那你跑什么?”
“刚刚你想对我做什么?”
男人痛苦哎哟,“大家都是男人,我能对你做什么呀!我真的走错了!”
“你住哪个房间?”
见男人支吾,陆卓衍收紧毛巾,男人吃痛,抖着唇报出个房间号。
陆卓衍压制着男人,单手拿过手机操作一番,斜眼打量他。
目测男人年龄35岁以上,身高170出头,相貌普通。
“快放了我,不然我告你!”男人叫嚣着。
陆卓衍懒洋洋地眯缝了一下眼睛,眼中戾气毕现,从男人身上搜出一张房卡,冷哼,“告我?等我先报个警。”
比起房卡丢了,男人听见报警更为紧张,不停挣扎,连声求饶。
陆卓衍像个混世魔王,脚踩在他被反绑的手腕上,当着他的面,冷声报警。
男人露出绝望的神色。
陆卓衍看得清楚。
脑子里闪过最近的新闻事件,出差在外的女性,半夜有不认识的男人拿着房卡打开了她们的房间,实施不轨。
脊背徒然一凉——
他这间房是拿棠月的身份证开的。
刚刚和棠月玩闹所在的房间,是陆卓衍开的那间。
当时闹够了,棠月把他推走了。
两人就这么无意中换了房间。
如果他们没有换房间,现在这个房间里住的人,是棠月!
想到这里,陆卓衍怒不可遏,一拳锤到男人脸上,“大晚上你进这间房是想做什么?你知道这间房住的是个女孩?”
男人现在气焰弱了,被打怕了,只求陆卓衍放他走,嘴却硬得很,绝口不答他的目的。
酒店经理和前台一起赶上来,他们看见陆卓衍浑身戾气地拖着个男人走出房间。
经理和前台对视一眼,“客人,这是怎么了?”
陆卓衍眉头微微一拧,冷冷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隔壁的房间,克制着动作敲门。
男人挣扎的动静过大,很快惹来周围几个房间的客人打开门来看,眼前阵仗让他们纷纷清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情,经理安抚客人,前台来劝阻,男人趁机想逃走,陆卓衍擡腿,一脚蹬在男人膝盖上,男人扑通跪地,疼痛让他面容扭曲。
周围人都被陆卓衍打人的样子吓住了,酒店前台拿着打电话喊保安。
陆卓衍眼神冷淡,全然不予理会。继续敲门。
终于门从里面打开了。
棠月揉着眼睛,站在门后,浓浓的起床气,“做什么?”
睁开眼,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懵了。
尚未作出反应,陆卓衍单手揽过她的后背,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没事,你继续睡。”
棠月:“……”
陆卓衍这家伙,真是不管别人心跳会不会加速,就瞎撩。
不多久,警察来了,在此之前,棠月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男人叫李晔,说是来此处出差,今晚走错了房间。
警察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李晔,公事公办地调取监控录像。
监控里李晔手里拿着张房卡,熟门熟路地开了陆卓衍的房间,逗留良久没出来。
而后的事情,陆卓衍跟警察陈述清楚了,回头看了棠月一眼。
棠月这家伙,没有听话回去睡觉,反而跟了过来,此刻正拿着手机把监控视频录制下来。
酒店经理说不知情,酒店的房卡只有两张,一张在前台手里,另一张是直接给到房客,不存在第三张。
然而,当陆卓衍把从李晔那里搜到的房卡交给警察时,酒店经理和前台脸色微变。
酒店前台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那张卡属于酒店的清洁工,平时清洁工整理清洁用具时,卡会挂在门口的挂钩上。
这张卡可以开启酒店所有的房间,但具体是不是,尚未有定论。
之后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陆卓衍他们做完笔录已经凌晨三点半,酒店经理不想把事情闹大,提出给他们重新开一间房,再三保证不会出事,今天的房钱会全部退还。
时间太晚了,再找酒店麻烦,不然今晚只能睡车里,陆卓衍考虑到早上七点就要去那个什么孟先生家接导盲犬,棠月需要睡觉,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不过没有重新开一间,陆卓衍没有回到之前的房间,手机和车钥匙都在身上,他直接住进了棠月的房间。
折腾到半夜,棠月也累了,和衣躺在床上,鞋子也没脱。
陆卓衍锁好门拴,走进去,手机随手丢到床头柜上,浮皮潦草地看她一眼,掐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懒得鞋也不脱。”
棠月懒得动,从头发丝儿到脚尖,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好像是遇见陆卓衍之后,那种踏实和安心的感觉才慢慢回归。
在他身边,就像是蛇找到了舒服又安全的地方冬眠。
正好,她也拥有一个冬天的时间,在陆卓衍身边偷个懒。
走神的时候,陆卓衍蹲下身,伸手去脱她的马丁靴。
脚解开束缚,得到自由,棠月惬意地舒展脚趾,脚尖蹬到了坚硬的胸膛。
陆卓衍握着她白皙秀气的脚,指腹刮蹭了一下她的脚心。
突如其来的痒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棠月心跳如鼓,脖子连带着耳朵尖热度攀升。
她双手撑在床上,掌心陷入柔软的床铺,想要坐起身来,身体却止不住的下陷。
足尖犹在他手里,待到另一只脚的袜子被剥离,温热干燥的掌心禁锢着她。
棠月略微挣扎,却又贪恋他掌心的温暖。
她是寒凉体质,冬天时常手脚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而陆卓衍身上特别温暖。
他垂着头,视线落在她的脚上,表情漫不经心,有些轻浮,有些浪荡。
陆卓衍本就长得好看,脸型和五官就跟美术老师的工笔画似的,一笔一画都规整,眼尾微微上扬,特别勾人。
棠月乱了思绪,忘记了挣扎。
他挑起一边眉梢,从善如流地问,“棠月,离天亮只有三个小时了。”
视线对上她的,“你确定……”
“要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