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2 / 2)
想好个屁啊!
你这是威胁!祸时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颓废的要死要活的?现在你谁啊?
祸时上前一步,以自身向外荡起一圈风流,他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擡手向上一擡,站在院中茫然不知所措的众人顿时觉得脚下一轻,视线天地陡然翻转,带着众人冲天而起!
在叽里呱啦的惨叫中,祸时浮在最前方,宽松的衣袍随着风流漂浮着,在夕阳坠落的前一秒,祸时望着远方那一抹细微的联系处,堪称张狂道:“我们的目的地,魈的所在地。”
夕阳彻底落下,星辰垂影,静夜沉沉,祸时表情藏在阴影中:“我们的目的,把魈抓回来关屋子里反省。”
街道喧嚣,人群欢闹,大概是祭典。
一墙之隔内,一片死寂,与外界的热闹相隔。
宫司站在阵法之外,恭敬而灼热的目光望着阵法内被金色锁链缠绕四肢吊在空中无法动弹的魈:“神明大人,今晚过后,世人都会知晓您的光辉,众生都会拜服在您的脚下,到那时您就是世上唯一的神明,直至世界尽头。”
魈眼皮都懒得擡一下,被困缚的滋味并不好受,被缠绕的自由总让魈不由的回忆起过往被囚在梦之魔神座下的没日没夜的痛苦。
他在等待着。
他是护法夜叉,遇事能用武力解决的就不多说话,他懒得去纠结宫司所说的拜服,知晓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一件事,宫司既然想利用他做成什么,就不会一直把他困在阵法中,他等着宫司解开束缚的那一刻。
到那时...一切都会结束,包括他自己。
寂静的夜晚陡然起风,宫司挑眉,温温和和的笑了:“来了。”
下一刻,那清风猛然狂躁起来,其中熟悉的力量让魈猛地擡头看去——
自明月下,祸时眉目清明,带着数人从高空落下站在房檐上,他背着月亮,面容在金光阵法的照耀下明暗交错,显得有些阴翳。月亮似乎比平时更大了些,几乎占据了整面天空成为祸时的背景。
魈短暂的怔愣过后,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悦:“祸时,快回去,你不该...”
祸时擡起一根手指比在嘴前,冲着魈笑了一下,温温柔柔却不容置疑打断了他的说教:“魈仙人,你先别说话,自作主张把我送走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乖乖依赖我一下。”
魈:“...”这依赖太霸道了。
祸时身后落了一圈咿咿呀呀哀嚎的人,他们这辈子出生是人,成长是人,今天被祸时当风筝溜了一圈,在空中不上不下差点吓的心脏都跳出来,好不容易落了地一个个趴在地上,都在感受着大地的坚实并心中暗暗决定再也不飞了。等他们缓过来,听见祸时对魈的话,一个个藏不住自己幸灾乐祸的笑,摇摇与魈无奈的眼神相望,用口型对他说:“没办法,我们拦不住啊。”
祸时大魔王谁用谁知道,一个都别想好活。
宫司擡头冲人一笑:“你来了。”
祸时居高临下,影子顺着月光晃在地上,笼罩了那宫司,笑容更深了:“嗯,我来了。”
宫司此刻裸露着上半身,酥胸外露,但左胸前狰狞的伤口更夺人目光,那是生生掏出当做心脏的命座又按回去的杰作,显得有几分疯狂。
她擡手,说道:“把神明的力量交给我,这样,我还能放你走。”
祸时低声笑了,他掏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前后慢慢摇着带着几分对孩童的宠溺:“你啊,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待惯了。你我又不熟,跟我理直气壮的要东西我可不会惯着你哦。”
宫司慢慢点着头:“有理。看来你还是没有吃够苦头。”她柔柔一笑,高声道:“院长先生,当初说好的,我要神明,你要祸时,现在该你自己拿了。”
“自然,这次我会带他走。”慈祥的中年声音从祸时脚下响起。
祸时没有犹豫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同时,瓦片被巨力冲碎,房檐上瞬间破了一个大洞,脸上带着烧痕的男子站在一个面目丑陋的咒灵头上乘上天空,屋内也往外窜出乌泱泱的咒术师,将鬼杀队众人团团围绕。
祸时脚下如喷泉似的涌起一股风流托着人缓缓落地,没看那人一眼直直冲向魈所在的地方,速度之快居然没人能挡住。
院长慈祥的笑意落了下去,被最出色的作品忽视只觉得骨髓深处有数只蚂蚁在爬,浑身瘙痒不堪,他面目冰冷在那烧痕的衬托下显得可怖,嘴上却依旧温和地说着:“祸时,我以前是不是教过你,在长辈,特别是我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他擡手向前一晃,空中倏地浮现数只咒灵,哀嚎地冲向祸时。
祸时:不听哈的仙人要被抓回来打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