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 / 2）
话毕，他转身飞走。
而超人，却任由他所保护的人类戴上镣铐。
等待他的，将会是人类法庭的审判。
拂晓，蝙蝠洞内。
忙碌到现在的蝙蝠侠终于可以稍作休息。
他摘掉冰冷的面罩，露出掩盖住的属于布鲁斯的英俊脸庞。
在超人说听到大都会有情况时他就猜测可能又是针对超人的一次行动，而行动时又必然会采取拖住他的方案。
所以他一刻不停地赶去了阿卡姆，果然，在路上就听见阿福说阿卡姆发生了暴动。
他和提姆他们忙活了一整晚，才把这次的暴动镇压下去。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场闹剧。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原本漂亮的刚蓝色眼眸里尽是血丝。
“喝点咖啡提神吧，布鲁斯。”提姆将刚冲好的咖啡放在他手边。“我们还有的忙。”
“嗯。”布鲁斯端起咖啡，一口喝掉小半杯。
“超人被抓了。”提姆平淡开口。
“我已经知道了。”布鲁斯答道。“但眼下我们没有时间。”
“骑士目前看来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似乎对冒牌超人更熟悉，他也许知道些什么，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只要我们想办法再次和他取得联系。我们也许可以再多给他一些信任，把氪石交给他一部分，这样面对冒牌超人也会更有利。”
“至于超人那里，支持他的人总是占大多数的，问题应该不大，只是委屈他上次法庭。不把背后的人揪出来这事永远无法结束，你觉得会是谁在暗中操作呢？布鲁斯…”
半天没听到回应，轻微的鼾声却在寂静的蝙蝠洞里响起。
提姆扭头，果然看见布鲁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胡须轻颤，手中的咖啡杯倾斜，咖啡慢慢流到地上。
提姆下意识地放轻动作，将布鲁斯手中的杯子拿走。
而一向以警惕著称的蝙蝠侠在此刻却没有任何反应。
“做个好梦，布鲁斯。”提姆低语。“梦里可别再抓犯人了。”
他搬上电脑，退出去，来到客厅。
布鲁斯睡着了，他可还不能睡。
韦恩集团的公司事务，阿卡姆监狱的损毁情况，犯人的交接…等等等等，这些都需要他来处理。
他狠下心拍了自己两巴掌，强打起精神。
“TT，怎么，原来伟大的红罗宾也会精神崩溃？”楼梯处传来讥笑声。“需要我帮你找个精神科医生吗？”
提姆的眼神始终在电脑上，头没擡一点。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几分，他也不瞥一眼。
达米安抱着双臂皱眉看了他几分钟后，不满地嘟囔几句，而后自觉地帮忙。
“公司的事不用你了，反正你也不感兴趣，帮我查一下最近电视上对超人的报道吧。”提姆说道。“再找几个记者，在超人受制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在舆论方面尽可能的做正向引导。”
“少给我得寸进尺了！德雷克！”
“嗯。”
两人埋头苦干，期间不免夹杂着唇枪舌战，但这对于枯燥的工作来说却是一番有趣的调味料。
阿福端着一盘小甜饼和热牛奶，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微笑着看两人的小打小闹。
果然，韦恩庄园还是热闹一点比较好。
可惜理查德少爷还在布鲁德海文忙工作，不然他也能回来了，再就是…
他的眼神暗淡下去。
如果杰森少爷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又是一个看不见月亮的夜晚，晚风习习，漂亮的女记者梅利莎·伯恩斯独自爬上高楼，顶着寒风来到蝙蝠探照灯前。
“你确定我不会被逮捕吗？”梅利莎·伯恩斯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
她耳朵里戴着的，是杰森给她的通讯器。
另一边，杰森躺床上看着三份监控。
一份梅利莎·伯恩斯，一份斯特里，还有一份自然是被捕的超人。
他知道超人很强，但他也有致命弱点，那就是氪石和红太阳，而卢瑟该死的就握有这两样弱点。
哪怕他清楚卢瑟还没有能力渗透进军方高层，可他还是不敢去赌那个万一。
“别担心，如果你真碰上了难题，我会让人协助你的。”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梅利莎·伯恩斯翻了个白眼，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先一步报警做二手准备。
到时候万一被抓了就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再给那家伙安个帽子让警察去找他。
“我劝你不要那么做。”杰森说道。“警方没那么蠢会信你的鬼话，就算警方信了，那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梅利莎·伯恩斯一个手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四处张望，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摄像头啊。
“别找了，我的监视能力不是你能看透的。”杰森往嘴里扔进一根薯条，顺手给肩膀上的09投喂一根。“好好照我说的做，你就不会有事。”
“呵呵，到时候直面蝙蝠侠的又不是你。”梅利莎·伯恩斯抱怨道。
嘴里虽然不停地抱怨，但手上的工作也没落下。
她按照杰森说的方式打开了探照灯。
巨大的探照灯打在哥谭上空厚重的云层上，而灯光中央则是一只显眼的蝙蝠。
梅利莎·伯恩斯拢了拢外套，等待蝙蝠侠到来。
“蝙蝠侠真的会来吗？”她忍不住无聊和杰森攀谈起来。“他最近那么忙。”
“会来的。”杰森笃定地说。“蝙蝠侠一定会回应灯光，就像超人一定会回应有人向他求救一样，他们可是真正的英雄。”
梅利莎·伯恩斯咳嗽两声。
“其实卢瑟先生也不一定真是个坏蛋对吧，他也许只是单纯地讨厌超人呢，毕竟那啥，当初外星人打地球的时候，大都会不是也遭难了吗？说实话那次事件实在是太严重了，不难理解那天之后为什么恨超人的人多了起来。”
“所以卢瑟先生讨厌他也是有理由的，对吧？他也许只是想借这次事件顺带手摸黑一下超人，要是说他真是想除掉超人那还真不敢让我相信。”
“怎么？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噗咳咳！”梅利莎·伯恩斯被自己的口水呛个半死。“你不可以质疑我的审美好吗？虽然他确实有钱，但我像是那种为了钱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吗？”
“那你又为什么接下摸黑超人的任务呢？”杰森问。
“我对超人又无感，无非是一个长的帅点的有超级力量的外星人罢了。”梅利莎·伯恩斯说道。“接下任务只是因为卢瑟出手阔绰，再加上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展现我能力的机会。”
“说白了还是因为钱。”
“不，不一样。”梅利莎·伯恩斯说道。“我是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
“优秀的记者会引导观众的情绪走向？隐瞒部分事实吗？”
“…这仅限于这次而已。”梅利莎·伯恩斯耸了耸肩。“我能力本身就出众。”
“嗯哼。”杰森不置可否。
一个话题结束，两人又沉默半天。
“所以，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梅利莎·伯恩斯忍不住再次挑起话头。
没办法，独身一人在哥谭让她从心底感觉到害怕，再加上旁边这可是蝙蝠灯。
鬼知道先一步到达的是蝙蝠侠还是对蝙蝠侠有深仇大恨的罪犯。
“你是刚来哥谭的新人吗？”
“不该问的不要问。”杰森将加热好的速冻食品倒进盘子里。
“杰，又吃这个啊。”09不满地抱怨。“这个不好吃，还对身体没有营养。”
杰森拿下耳麦，摸了一把小仓鼠的头。
“我现在可没时间自己做饭。”
他笑了笑，重新戴上耳麦。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大概是察觉到对方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梅利莎·伯恩斯越来越放松。“为什么还没来啊，蝙蝠侠。”
杰森咽下食物，语出惊人。
“他已经来了，就站在你的身后。”
梅利莎·伯恩斯身形立刻僵直。
“不要再和我讲话了，按计划行事。”
梅利莎·伯恩斯咽了咽口水，缓缓转身，在自己身后的，果然是黑夜的骑士蝙蝠侠。
为什么超级英雄总是神出鬼没！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开蝙蝠灯？”蝙蝠侠逼近一步，问。
梅利莎·伯恩斯深呼吸，直面蝙蝠侠。
“你好，蝙蝠侠，我是梅利莎·伯恩斯，一名记者。”
“记者？”蝙蝠侠面罩下的眉头纠结起来。“一名记者找我？不惜擅自打开蝙蝠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女士。”
“当然。”梅利莎·伯恩斯说道，“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蝙蝠侠，它很重要，所以我不能找任何中介人，需要直接和你见面。”
她伸出手，一枚小巧普通的u盘躺在手心。
“信不信随你，我也只是受人所托来给你传话，本来那人说想直接找超人的，可惜没机会了。”
蝙蝠侠没有立即接过，梅利莎·伯恩斯也能猜到他在警惕什么。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身份真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相信你的人在我说出名字以后就在核实我的身份了。”
而蝙蝠家通讯频道中红罗宾的声音也证实这一点。
梅利莎·伯恩斯眼神闪烁。“唯一不普通的可能就是曾经受雇于那位针对超人的幕后推手吧。”
蝙蝠侠重视起来。
“请仔细说。”
“抱歉，我只是个弃暗从明的小员工，我了解的也有限。”梅利莎·伯恩斯说道。“更多的还在这里面，托我来的人希望这能帮到你，帮到超人。”
蝙蝠侠接过，u盘确实只是普通的u盘，没有微型炸弹也没有窃听器监视器。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他说我更合适，我毕竟曾为那家伙工作，你也可以核查。”梅利莎·伯恩斯耸耸肩。“还有就是，他说他怕你不相信他。”
蝙蝠侠皱眉。
“总之，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先走了。”
“雇你的人是谁。”蝙蝠侠忽然问。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梅利莎·伯恩斯没有回头，“但我不介意亲口告诉你。”
“卢瑟，莱克斯卢瑟，大都会的’形象代言人’，同布鲁斯韦恩一般的存在，他就是一切事件的幕后黑手。”
“她没说谎，B。”蝙蝠洞内的红罗宾眉头紧锁。“我可以查到她的雇佣信息，上一任的雇主确实是卢瑟。”
卢瑟…蝙蝠侠心中涌现出一阵悲哀。
普通人类里算得上是他的朋友的一位存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