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他仰面盯着上方殷燃的脸，眯了眯眸子，神情竟显得有几分餍足和享受。

计淮深开口：“不是都猜到了吗？大胆说说。”

殷燃冷哼一声，不客气：“那什么影子和藤蔓，是你搞的鬼对吧？”

男人嗯了一声。

反问他：“很可爱的小东西不是吗。”

可爱个鬼啊！

殷燃内心吐槽满满，差点没稳住冷酷的表情。

他顿了顿，按照自己的想法又问下去。

“你是计淮深？”

“嗯。”

男人挑挑眉，哪怕被掐着喉咙，也没有一丝一毫气息滞涩的感觉。

他仿佛对殷燃这个问题很惊讶似的，眸底浮现出一点兴味。

殷燃觉得自己问了个傻瓜问题，但也没有后悔，他像是确认了某些事似的，垂眸沉思了一下，继而又擡眼，紧盯着男人，再度问：“舒樾是你？”

计淮深眨眨眼，应了。

殷燃再接再厉：“裴闵之也是你？”

计淮深又应了。

一问一答，极其默契。

两人都心知肚明。

事情到这就明朗了，和殷燃预想的大差不差。

只是亲耳听到肯定答案，他多少还是有些恍惚和不敢置信。

这三个攻略人物，竟然都是一个人？！

殷燃是怎么发现的呢？

除了这三个人都拥有同样的厨艺之外，偶尔计淮深身上表露出来的气质也很令人深思，抛开冷漠不谈，偶尔还有属于奶狗弟弟的纯然，以及医生身上独有的优雅与恶劣。

这些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了一个人身上，所以乍一看，叫人发现不出来，要不是经历了这一遭，殷燃也不能很快发现。

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

殷燃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个攻略人物，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

那他之前岂不是攻略了个寂寞？

一定还有什么他没察觉到的。

殷燃抿了抿唇，想了好久，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他看见被他压在底下的男人歪了歪头，神色无辜。

好像还有点委屈的样子。

他一哽，觉得有点头疼。

于是改了口：“算了，还是我问你答吧。”

“别糊弄我。”

计淮深笑了笑，手却在他不知不觉间探到了殷燃后腰上，掌心若有似无的拢着那里起伏的弧度。

殷燃一点没在意。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开口，想问的是计淮深什么时候做到的伪装奶狗弟弟以及医生，但是一说出来，感觉味道不太对劲，于是又急忙改口：“不是，我是说，你一个游戏里的纸片人，出了bug是怎么躲过排查的？你这看起来跟之前没区别......”

殷燃的意思是现在的计淮深除了更会伪装了之外，跟之前把他带到别墅里要“强制|爱”时的基本没啥区别。

可说到这，他才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之处。

作为一个游戏里的纸片人，计淮深的所有行为，都该是既定程序之下的产物才对，可是现在对方的每一个行为，都与其背道相驰。甚至对方还会操控一些诡异的东西，伪装其他攻略人物，这已经不像是一个单纯的纸片人了。

抛开游戏这一层面，如今的计淮深，生动的简直像个真人。

还是那种拥有奇怪能力的怪人。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最初——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殷燃难以自抑地再度陷入了沉思，眉头皱的死紧，掐在男人脖颈间的手都不自觉的放松了力道。

忽地，底下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问完了对么，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刚落，男人便利索的一个翻身，局势瞬间颠倒。

殷燃一个晕眩，再回过神来后，就被压在了柔软的被子里，顶上则是男人那张含笑危险的脸。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摸了摸他的脖子，优雅又残忍，后微笑着给他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当初你把我毫不犹豫给甩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