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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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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么一场闹剧正好闹了两刻钟,宴会恰好赶在了当初定好的吉时开宴。

祁丹椹丝毫没被影响,诚挚地说出祝福的话,祝福安昌侯寿比南山、家宅和美。

但此话结合刚才的事情,在众人看来,好似在诅咒安昌侯快点去死、最好全家一起。

安昌侯看上去好像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是那副儒雅好客的模样,仿佛刚刚的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他热情尽地主之谊招待着身为宾客的祁丹椹。

宴席很丰盛,宾客们都玩得很愉快,酒至半酣,有些京都子弟提出玩簪花行酒令。

簪花行酒令是京都士族或学士之间流行的,一种极其风雅的喝酒助兴的方式。既可以比拼切磋才学,亦可以交流所见所闻。

规则很简单,就是去园中取一枝开得最繁盛的花枝,酒席之间互相传递,由小厮或丫环蒙着眼喊停。

喊停的时候,那枝花在谁的手里,谁就要即兴赋诗作曲一首,亦或者讲一些大家感兴趣的趣闻,只要能吊起大家的胃口,都算过了。

否则,就要喝酒。

安昌侯府正厅非常大,朝臣勋贵世家子弟几乎一人一桌,因此游戏玩起来很是顺畅。

众人玩得很欢快,酒桌间嬉闹成一团。

祁丹椹的方桌正好在宣瑛右侧后方,乘着众人玩闹之际,宣瑛扭过头来,上下将祁丹椹扫了好几眼。

祁丹椹被看得莫名其妙,道:“殿下为何这般看着下官?”

宣瑛问道:“你那天去哪儿了?六皇兄没再堵你吧?”

左右桌的两个官吏听到这句话,给祁丹椹投以异样的目光,以为自己探查到什么皇室秘辛,便不由得挪远了点儿。

祁丹椹正在喝水,被呛得连连直咳,没反应过来道:“哪日?”

他想到佛寺那日,他拜完佛就走了。

当时他以为宣瑛恰巧出现在佛寺,未曾多想,如今被这么一问,不由得反问道:“殿下那日在等下官?”

宣瑛心道:废话,不等你等谁?

难不成你真当我没事找事跑到佛寺求雷劈?

要不是看你柔弱不能自理,面对六哥像小羊羔见大灰狼般绵软无力,谁他娘的会等你?

你一个大男人半点自保手段都没有,不是被摁着扒裤子,就是被强逼着陪他看花看树看桃林,喝茶喝水吃糕点,要不是当时我去的及时,他都要逼着你跳过诗词歌赋,直接聊人生哲学……

你他娘的半点都不感恩,拜完佛就走了,害得老子等了两个时辰。

宣瑛面无表情:“没有等你。”

祁丹椹了然道:“奥。”

继续喝茶吃菜。

宣瑛继续质问道:“不过,你倒是让本王觉得奇怪。你说龚州习俗,大难之后要去寺庙上一炷香,但这个习俗并没有说去哪个寺庙吧?明知道华恩寺因浴佛节闭寺,你却偏要来这里上香,这是为何?为何偏偏选定在四月初七?不是其他的日子?”

祁丹椹没理他。

去华恩寺主要去找慧净法师。

至于为什么是初七,当然是初八有法会,他根本见不到慧净,初九就来不及了。

但这些没办法同宣瑛说。

宣瑛见祁丹椹兴致缺缺的模样,只顾着闷头吃喝,料想他八成又伤心了。

他着实搞不懂这些陷入恋爱不可自拔的人。

不就是没等他吗?至于不理人吗?

他推了推祁丹椹,不死心问:“为什么?”

祁丹椹只觉得宣瑛像只聒噪的蚊子,还不敢拍死的那种。

道:“想什么时候烧香拜佛就什么时候去,想去哪拜佛就去哪儿,殿下问这么多干什么?”

宣瑛:“对于别人可能是一时兴趣,但对于你,绝非那么简单。”

祁丹椹这人他了解,绝不会做无用之事,烧香拜佛对他而言就是无用之事。

所以,祁丹椹当日去华恩寺定是为了其他事。

祁丹椹没说话。

这种事情他没法同宣瑛说。

总不能自曝身世,告诉他,他去华恩寺主要是为了当个孝子?

宣瑛追问道:“你不说,本王就去查当日你见过的所有人,总能问出来。”

祁丹椹相信,只要宣瑛想查,就算掘地三百尺,他也要给挖出来。

现在只能想办法让他闭嘴。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宣瑛,让自己显得极其可信,道:“这不是想趁着佛诞日,让佛祖赐给下官一桩姻缘吗?殿下知道下官的,下官的姻缘之路极其地坎坷,既然要求姻缘,得找个最灵验的寺庙。下官打听清楚了,只有华恩寺最灵验,求姻缘求子什么的,一求必应。”

他作为“断袖”,姻缘可不就坎坷吗?

宣瑛顿时瞳孔地震,拿起桌子上新上的一碗甜羹喝了下去。

连喝了几口没尝出什么味道,脑子里只剩下姓祁的还没死心,他竟然去求佛了!

他可是个不信人不信鬼神疑心病极重的家伙。

现在竟然求鬼神了!

他求神佛让他的期望实现。

所以自己对所有的断袖都过敏,只有对祁丹椹例外,有没有可能,也许,八成,大概是因为祁丹椹对他下降头了?

他会不会给自己种点情蛊,让自己爱他爱的要死要活?

再不然给自己下点春|药,就戏本里的那种,三个月不跟他睡觉就没命了的那种?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有气无力劝道:“感情的事,神佛也不能勉强。”

神佛也不能要求我喜欢你。

就算你下了蛊,也不能。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祁丹椹只觉得宣瑛这模样甚是好笑,道:“不勉强,怎么就知道不成呢,说不定勉强一下,殿下也能接受男人呢。”

宣瑛:“……”

宣瑛:“!!!”

这色批果然没死心。

这色批暗示想让本王喜欢男人,然后喜欢他。

这色批此生怕是要赖定本王了……

这色批八成要对本王下蛊了。

就在这时,那枝簪花落在祁丹椹的手里,祁丹椹忙着同宣瑛聊天,没及时将簪花扔出去,蒙着眼的丫鬟喊道:“停。”

祁丹椹拿着簪花,一时茫然,众人起哄……

他瞪向宣瑛。

果然这人就是他命定的宿敌、克星。

有他在,准没好事。

这眼神一如往常般冷淡,却满含专注。

宣瑛心中警铃大作。

完了,完了,他作诗前都要看一眼我吗?

他不会想当众作情诗向我表白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是拒绝好呢,还是拒绝好呢?

万一拒绝太干脆,他因爱生恨,转投六皇子党,要同我不死不休怎么办?

他脑子里七拐八弯,身体却不由地燥热起来。

来的三位皇子均在首位,宣瑛的对面就是宣瑜。

宣瑜看到祁丹椹拿着开得火红的牡丹簪花与宣瑛深情对望。

宣瑛靠着案桌,歪头看着他,心思不属、耳畔泛红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以前还相信宣瑛得的病是神圣的,无论祁丹椹多么喜欢他,他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想错了。

宣瑛与他是同类人,他们这类人就是天生犯贱,总喜欢去挑战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总想得到那个可以媲美他们的灵魂。

他们不会对人轻易有感情,在他们的眼里,那些凡夫俗子不配。

但一旦对那人有了特殊的不一样的感觉后,他们会不自觉的靠近这个人。

譬如、昔日宣瑛与祁丹椹是宿敌时,他对他的厌恶,现今为盟友后,他与他的共患难。

再譬如,幼年时,他与祁丹椹彼此间的照顾倾听,那时的他,认为全世界只有祁丹椹同他是一样的。

以及后来的,他上下求索,求而不得!

只是可惜,天生敌对的兄弟两,看上的是同一个人。

祁丹椹拿到牡丹簪花,众人在一旁起哄恭维,要他当场写一首赋作出来,他们要看看最年轻探花郎的风采,也有人不屑,想看看这位乡野莽夫写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云云!

祁丹椹没能让他们如愿。

他选择第三种,讲一讲他遇到的奇闻异事。

众人不敢说祁丹椹无才无德,那岂不是嘲笑皇帝鱼目混珠,只得换个说辞,纷纷吵闹道:“嘁,探花郎不选择诗赋,倒选择当个说书先生。”“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不屑嘲讽祁丹椹有之,好事者想看看后续有之!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祁丹椹的所为确实符合簪花行酒令的规定。

往日簪花行酒令只有两种规定,诗赋任选一样。

后来有位名士阅尽山河险川,所见所闻皆令人唏嘘叹惋,让后辈们学到很多东西,因此后来的簪花行酒令就加上了奇闻异事阅历风俗等。

祁丹椹拿着簪花,同诸位同僚行了个礼,声音清凉若山泉:“在下就说说入朝为官后,碰到的第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吧。”

宣瑛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幸好姓祁的有点分寸,没当众同他表白。

众人:“切,那有什么好说的?能不能换点新意?”

“就是,就是,都下朝了,还非要扯公事……”

“在人家寿宴上说这些腌臜事儿,祁少卿,不太合适吧?”

祁丹椹心道,这件事不光合适,还特别应景。

宣瑛只觉得身体燥热,他侧目,看到祁丹椹嘴一张一合的。

那张凉薄的无半分血色的唇此刻像一颗诱人的娇艳欲滴的鲜|嫩的樱|桃,那樱桃仿佛开口冲着他微笑着,引|诱着,他去吃它。

他猛然一甩头。

再次侧目,樱桃仿佛被剥了皮,晶莹剔透的,一张一合间,好像在呼唤着他。

他想到所谓的情蛊、话本中那种三个月必须同房的春|药。

他怀疑姓祁的对他下了药。

不然他怎么产生这种幻觉。

耳边都是哄闹声,他燥得难受,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规矩不都摆在这里吗?怎么?诸位就这么喜欢挑战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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