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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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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看上去并不大,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箱子,以及一排排书架。

箱子上都上了锁,至于里面是什么机密,他们并不知道,书架上的书都是寻常的书。

祁丹椹扶起宣瑛,让他靠在一个摆放在墙脚的巨大的箱子之后。

这是安昌侯放各种重要信件或处理机密事物的地方。

密室上面有湖,便于毁掉这些机密文件。

他小时候无意间发现这个地方。

刚刚也是碰运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那道机关还在。

借着不知从哪儿透进来的天光,他看到宣瑛脸色越来越红,目光逐渐涣散望着他的方向,豆大的汗珠从敞开衣襟的胸膛上滑过,蚕丝春衫被热汗沾透,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你还好吧?”

不等祁丹椹问出口,宣瑛就拉过他,吻了上去。

那瞬间,震惊的不是尚且迷离混沌的宣瑛,而是祁丹椹。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亲。

还是个男的。

早知道他应该让宣瑛自己滚下来的,反正程半夏也不抓他。

宣瑛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那颗晶莹欲滴的樱桃就在面前,他就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尝到之后,他发现也没什么味道。

一般般,就那样,反正不好吃……

可他就是不想松口。

脑子里忽然闪现幼年时的画面。

他那时太年幼,只知道那个老太监令他觉得恶心,随处可见的春|宫|图不堪入目。

那些东西是对他的羞辱,对他的折磨,让他觉得恶心。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折磨。

幼年时记忆七零八碎,但他脑子里却隐约想起几张春|宫图的画面。

画面里人的脸被换成了眼前这张样貌清秀冷漠刻薄的脸。

这张脸在他看过的众多人中并不算出众。

算不上倾国倾城,更算不上秀色可餐。

可他竟然觉得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些美随着那些画卷在他脑子里翻腾。

他想起当初在山洞时,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拿着冰棱擦过他身体的触觉、他高热时的呓语……

那些画面场景牢牢牵引着他,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看一遍。

他在悲画扇也如同画中一样吗?

无端的,他莫名的有一股怒火。

他想查封悲画扇。

他怎么可以在悲画扇同别人如此呢?

突然,他的嘴唇一疼。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满口腔。

他混沌的意识清明了些,迷离的双眸清晰了些。

那双清亮漆黑的双眸看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明明厌恶断袖,无法接受祁丹椹,可他却对他做这种事。

明明祁丹椹已经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个鬼),不趁他之危,他却撩拨他,还妄图想侵|犯他……

以后让他如何自处?

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正要刺入掌心让自己清醒点,却被祁丹椹拦住。

祁丹椹道:“你干什么?”

宣瑛气喘吁吁道:“保持清醒。”

看着祁丹椹漆黑的双眸,他道:“你不用担心,这点伤口,出去之后,御医……”

祁丹椹挽起袖子,袖子内侧藏了三个针筒,针筒小拇指粗细。

他拿出其中一枚针筒,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他将银针递给宣瑛道:“用这个,扎大腿与指甲缝,不仅非常疼,还不会有大伤口,更不会留下血迹。”

在安昌侯的地盘,他可不想留下点蛛丝马迹。

宣瑛:“……”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针,扎入手指。

可他双手尽是热汗,细小的针滑不溜秋,根本扎不进去。

祁丹椹见状,拿过那枚针,毫不犹豫扎入宣瑛的左手大拇指指缝间,顿时冒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

这本是一种逼供的酷刑。

他当刑部侍郎时,逼供了无数钢铁硬汉,无不痛哭流涕。

这还是第一次将这种酷刑用在一个亲王身上。

宣瑛现在身体的感觉放大几倍,本是一种酷刑,放到他的身上,疼得他流出眼泪。

若不是亲耳听到祁丹椹表白,他会觉得祁丹椹不是爱他,而是恨他。

他想疼死他。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

他刚痛呼出声,祁丹椹就冲上来吻住他。

他所有的声音全部湮没在喉咙里,密室寂静了。

接着,密室被一抹烛光照亮,他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那脚步就在他们身后不远。

密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有人越走越近……

壁灯被点燃。

他看向眼前祁丹椹的脸,迷离目光里尽是茫然与怒火。

他一边用针扎他,还一边吻他。

虽然他知道祁丹椹吻他是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

但是他为什么非要用嘴堵他的嘴呢?

用手不行吗?

用脚也行啊!(这娃神志不清)

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他就是一边假装三贞九烈,爱他至死不渝,不愿意趁他之危的模样,一边又暗戳戳的找机会亲他抱他……

那待会儿他万一想霸王硬上弓,我是服从呢还是服从呢还是服从呢?

万一生米煮成熟饭,他要我对他负责,我是不负责呢还是不负责呢还是不负责呢?

他脑子里翻江倒海。

眼前只有祁丹椹眉目如画的眼。

他似乎,没见过比他更耐看的人了。

祁丹椹吻上宣瑛才发现不对劲。

他余光瞥到安昌侯进入密室,而宣瑛痛呼出声,他只想让他别发出声音,可是他双手拿着针往宣瑛手指里扎,空下来的只有嘴了。

所以他就用嘴堵住他所有的声音,免得他们被安昌侯发现了。

此刻,他保持着自己一边扎宣瑛手指,一边吻住他。

在针取下来之前,他不敢松开嘴,他怕宣瑛疼得惊呼,那他们两恐怕都得被安昌侯灭口。

安昌侯与他们相隔不远。

巨大的箱子挡住他们的身影,安昌侯只一个转角就能看到。

他冲着宣瑛眨眨眼睛,用眼睛示意他帮他取下针,让他别出声,凡事都憋住了。

宣瑛瞬间懂了祁丹椹的意思。

他用他所剩不多的克制力转动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祁丹椹将宣瑛指尖的针取下,之后他示意自己不能帮他堵嘴了。

在宣瑛了然的目光下,他离开了他的唇。

可就在他的唇离开的一瞬间,宣瑛突然拉过他,将他紧紧摁在怀里。

两人身影层层交叠紧紧贴着狭窄的墙脚与箱子的死角。

那些箱子并非靠着墙脚而立,宣瑛正好倚靠着箱子,箱子与墙脚形成的夹角正好阻挡住了他。

但祁丹椹在外侧,安昌侯只要转个角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而就在那瞬间,安昌侯过了这个转角。

宣瑛怕被发现,千钧一发之际,拉过祁丹椹,两人尽量的贴在一起缩小空间,好让身影藏在这个夹角间。

好在安昌侯并未转身查看这个转角,而是径直走到前面一处书架上,拿起一张信件看了看。

随着他进来的人紧跟其后,听脚步,应该是个高手。

宣瑛想不通。

安昌侯不是大寿吗?

为什么不好好招待宾客,不醉不归,非要跑到这里来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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