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媳22（2 / 2）
“二妹，夏可今天来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聊聊天。”林郁走了过来，“你误会了。”
“那行。既然是误会，我们今晚刚好可以掰扯清楚。”姜凌宁越过夏可走到林郁面前，“记得你和我大姐相识的第一次，就是我们一起救了你。后来你们两人经常结伴而行，如果不是因为我撞见你们在后花园的事情，你们不会这么早订婚，对吧？”
林郁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夏可，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那订婚之后，到现在快2年了还不够你想清楚吗？”姜凌宁冷笑道，“都说你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你胡说八道，我和他是清白的。”夏可又急了。
“我都没想骂你了，你非要说话。”姜凌宁又转向夏可，“你说对林郁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你们之间可清白了，那别人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儿，你吃饱了撑的？”
夏可：……
“你今天来说他被迫的，就是想让他不结这个婚嘛。那我问一下你这位纯粹友情的朋友，你不希望他和自己的未婚妻结婚，那也不是和你这位纯友谊结婚。我们前前后后忙活快来给你个月了，他图什么呀？”
姜凌宁转头看向林郁：“你图什么呀？图我们花钱劳累显得热闹？”
林郁：……
“我最烦你们这些只考虑自己的人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地球最好都围着你转。他一个成年人不是没长嘴，愿不愿意不需要你猜。还打着为别人的名义来闹事，虚伪。”姜凌宁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来闹，不就是希望他马上取消明天的婚礼，然后解除婚约，对吧？”
要说姜凌宁到了这个时代，诗词歌画可能拿不出手，那怼人真就没有敌手，夏可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那我给你算笔账。如果真如你所想，这婚现在不结了会怎样。”姜凌宁竖起了第一根手指，“婚礼请柬已经发出去了，西园的三层楼我们全都包下来了，这笔钱是林家出的。取消了，你来负担这笔损失，还是林教授来负担？”
姜凌宁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钱都是小事，邀请的宾客非富即贵，你爷爷明天应该也会参加，你未婚夫一家也会参加。但是你今晚这个行为可能让我们四家成为广州城最大的笑柄，你来承担这个责任吗？哦，对了，”姜凌宁像是想起什么，“你是没有‘责任’这个观念的，跟你说这个你也听不懂。”
“第三，假设你俩不怕丢脸，广州城待不下去了那就离开广州。那你觉得你们能到什么地方去隐姓埋名？像你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去了陌生地方，凭靠你勤劳的双手打出一片新天地吗？”姜凌宁给自己都说笑了，她竖起第三根手指，“你以为他还能到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任教？继续每月拿着高薪金还享受众人的尊敬？”
姜凌宁耸了耸肩：“他今晚跟你走，这些都不会有了。这才只是你们以后困难生活的开始。”
夏可抿了抿唇，还在硬撑着：“我不相信人只有一种活法。”
“我说实话吧，是不是林郁做我姐夫我是无所谓的。我大姐从小读书识字，现在是岭南大学的学生，毕业后自然会有一份体面安逸的工作。”
“而且我家没有负担，家族还能成为她的依靠。这么好的条件，在别人求都不求不来。到你们这儿就变成强迫了，这还真是好笑。”
“现在年龄合适的男青年这么多，你们要真走了，最多也就伤心几个月吧。等过两年我们就在广州城给我大姐重新找一个可靠的人，她一样会过得很好，到时候根本没人会记得你们两个是谁，也没人关心你们过得好不好。”
最后，姜凌宁摇了摇头，回头又看向林郁：“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平时给她写信说了什么，是我大姐还有我们的坏话吗？不然她怎么如此笃定我们对你不好？”
林郁看上去疲惫不堪：“我真的没写什么。”
“林伯伯和林阿姨送林郁出去读书，咱就不提钱了，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整日担惊受怕的。”凌宁回头看了看台阶上的林氏夫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连婚礼选的都是最贵的，做父母的能对他不好吗？”
“再说我大姐了，对他好到什么程度？有时候我这个当妹妹的都吃醋。”
“你或许只看到过光鲜的林教授，而在认识我大姐之前，他一直在政府里做着一份不喜欢的工作。所有的转机和改变，都是和我大姐在一起之后才发生的。”
“翻译比赛的冠军，为报社供稿，进入大学任教，评为副教授……我家条件也不差，平日她里看到有趣有意思的东西都要给林郁送来一份，就连给你写信用的钢笔，都是我大姐托人从国外买来给他的。”
姜凌宁吸了口气，皱着眉凑到夏可面前：“别人在前面奉献付出，你来就想捡成熟的果子，是不是有点过于无耻了？”
这是属于姜凌宁的表演时间，这个平日里少有在公开场合大段讲话的人，彻底犀利起来没有人能够接得住。
所以她说完后前院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中透着些许尴尬。
过了许久，林郁像是终于摆脱了幻想回到了现实中来。
“二妹，不用再说了，这就是一场误会。”他说，“夏小姐今天只是来问我一些文章上的观点问题，结果阴差阳错闹出了这一场事。”
“是这样的吗？”姜凌宁撇了撇嘴，“那你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好像真是我们勉强你一般。”
林郁语气恢复了正常，坚定道：“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担心明天婚礼，太紧张了。”
“如此就太好了，我和陶大哥就是想过来问问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姜凌宁回头冲着台阶上的林家父母咧嘴一笑，“林伯伯，没事儿了，你们进去休息吧。”
林郁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林家父母便回房休息去了，保镖护院也都散了。
姜凌宁等周围没人后冷声道：“夏小姐，现在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家，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做出这种不合时宜的事情。”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两家父母定的婚约吗？”夏可还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垂死挣扎，“一直拿这些事情压迫他，和包办婚姻有什么区别？”
“你要说这事儿，那我可就又得跟你说道说道了。我们两家是在我们小时候被父母换了庚帖写了婚书。但婚书上的那个名字是我的，这个事情你不知道吧？”姜凌宁笑得眼睛弯弯，“两边长辈从来没有勉强过谁，我二姐和林郁是自由恋爱，你今天这出戏闹得太难看了。”
夏可愣住了，可这还不算完。
“像你这样明明知道别人有相恋的未婚妻还非要介入别人感情的，在我们老家叫‘小三’。这种人被当街揍了都不会有人拦着的。”姜凌宁一字一顿地说，“原本以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哪知道……”
姜凌宁又退了两步，看着夏可叹了口气：“要不这样，等几年我大姐有了孩子了，你可以去求求她，允许收你做个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