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2 / 2)
江逾白沉默不语听着外婆的话,年少时姚若微就是一个极致骄傲的女孩,她不会主动把自己的伤疤和苦痛显露给别人看。
“天气马上就要变冷了,我给你们一人编了个围巾。”最后一针穿好,围巾编织完成,外婆把床头一个包装袋拿来,里面还放了一个纯灰色的围巾,她把纯白围巾和它放在一起递给了江逾白。
这时奶奶的一片心意,江逾白没有拒绝,只是他还有些疑惑:“这两条围巾编织至少需要两三个月,那个时候我和若微还没在一起,外婆您怎么会提前就织好的?”
“外婆就是知道。”外婆露出个孩童般的笑容,卖了他一个关子,“快走吧,不要让若微等久了。”
既然外婆不说,江逾白也就没问了,他拎着袋子回了车上,副驾驶的姚若微还在睡着。没多久车子抵达雪山别苑。
姚若微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含糊不清:“到家了?”
“嗯。”江逾白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车里抱下来。
开了家门姚若微差不多清醒了,她拍拍江逾白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打哈欠:“我去睡觉了,晚安。”
江逾白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今夜床上没有再多个人了,自己却又有些不习惯。
继上次姚若微回姚家已有几天,姚安宗近来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本想着赌一把看能不能赢些钱把公司账目对上,没想到这一赌反而又输了几百万,现在只能看能不能攀上江逾白了。
前几日姚若微给了他答复,说是江逾白同意了,只是他等了几天也没收到江逾白的消息,心急得想要打姚若微电话。
正当他纠结时,江逾白终于给他发来了约他见面的消息。
时间就定在今天中午,姚安宗早早就等在南坞餐厅,超过约定时间已经半小时江逾白才迟迟来到餐厅。
他脸上带着谦和的笑,虽是迟到却也不显半分仓促愧疚之色。
而一向爱摆脸色的姚安宗此时也如狗一般,见到江逾白迟到也不生气,弯腰赔笑着握住江逾白的手:“幸会幸会,我是若微的二哥姚安宗。”
江逾白微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矜贵不容小觑。他若无其事地抽出被姚安宗握住的手,面对姚安宗的热情迎接也只微点了下头,随便挑了一把紫木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帕子,动作缓慢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手,似是在嫌弃方才触摸了什么脏东西。
姚安宗将一切目睹,虚伪的笑容有一秒变得阴暗扭曲,又在下一秒重归正常,他在江逾白对面坐下,讪笑着开口:“江总的手帕真是精致好看,难道是舍妹若微做的?”
“若微娇贵,我怎么舍得让她做?”江逾白冷淡看着他,丝毫不给他一分情面,“我就直说了,今日我来完全是看若微的面子,若不是若微,我根本不会见你。”
姚安宗放在桌下的手攥紧又松开,他忍着怒意,强笑附和:“是,我一向感谢舍妹的帮助。”
江逾白自不会拆穿他的这些虚情假意,今天来本不过就是将计就计的,他饮下桌上的茶水,茶杯扣在桌上,几滴茶液溅在红木上:“说吧,你想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我想问问妹夫最近有没有什么打算投资的项,我近来也想参与投资。”
姚安宗局促地吞了下口水,来之前他想过了,若是向江逾白借钱先不说能不能借到,就算借到了往后也是要还的,思来想去还是请他出主意找个投资最为稳妥。江逾白选定的项目不说能赚多少,至少回本能将缺漏补上。
江逾白的手摩挲着杯壁的花纹,一沉不发看着茶水中起伏的茶叶。
他越是沉默,姚安宗就越是心慌:“妹夫,要是你能帮我,妹夫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江逾白摩挲杯壁的手微顿,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想法,“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姚氏集团的竞争对手。”
听到他的这句话,姚安宗不免起了疑心,他怀疑地眯起眼睛:“江总要姚氏集团竞争对手的名单做什么?”
“知道了竞争对手是谁,才好防止对方抢先下手啊。”江逾白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又添了杯茶水,擡头看向姚安宗的眼神耐人寻味,“毕竟,这可是条大鱼。”
姚安宗眼睛顺时一亮,音亮也不免拔高:“大鱼?”
江逾白慢条斯理伸出食指挡在唇前,作出噤声的动作:“隔墙有耳。”
姚安宗下意识地紧闭呼吸,他警惕地看向四周,生怕惊扰了什么他人,到时自己的大鱼就会被人抢走。他看向江逾白的目光里满是贪婪,再说话时已是压低了声音:“妹夫能告诉我吗?”
“人多眼杂,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江逾白身子后倾,微微昂起下巴,手指轻轻敲击茶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把竞争对手的名单给我,我会帮你选定,到时自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