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濡须献玺4(2 / 2)
而就在王凡道胎中白光占据上风、大量净化妖鳞的同一时刻,北岸曹军帅帐内出现惊人转机。
曹操脖颈上疯狂蔓延、已然覆盖下颌的青黑色妖鳞,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止扩张!一旁面如死灰的老医官惊喜地发现,主公呈现诡异反关节扭曲的手臂,正在无形力量作用下,伴着令人牙酸的骨响缓缓回归正常位置!虽然曹操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但他再次咳出的黑血中,蠕动的细小鳞片数量已大幅减少。
“这……这是?”曹操清晰感受到体内肆虐的邪异力量在消退,他按着依旧布满鳞片却不再新增的脖颈,眼中充满惊疑与不解。帐外适时传来侍卫急报,称北岸江边那些突然凝结、冻着青黑色邪鱼的诡异冰层正在快速融化,连同冰中怪鱼一同消失无踪。
王凡自然不知自己在飞云号上净化道胎的举动,无意间竟成了北岸曹操的“解药”。他此刻全神贯注于体内“战场”。白光与妖鳞的激烈对抗迸发出无数细微能量火花,溅落在金丹裂纹中,竟让裂纹边缘泛起一层更凝实纯粹的淡金色光泽。
“原来……竟是如此!”王凡疲惫的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痛楚与释然的弧度。玄龟虽被幽冥阁污染操控,但其本质终究依托长江龙脉而生,血珠中除了怨毒,还隐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长江龙脉本源纯净灵韵。这股灵韵先前被妖鳞邪气压制掩盖,此刻在玉佩白光持续净化下被剥离出来,反过来成为滋养破碎金丹的宝贵养料!
他不再单纯排斥抵抗阴寒邪气,而是尝试引导重新聚合的金丹碎片,主动吸收炼化妖鳞被净化后释放出的、混合龙脉灵韵的奇异能量。道胎之内呈现诡异景象:代表净化的温暖白光与代表邪异的青黑妖气相互纠缠撕扯,核心处破碎的金丹在两种极端力量冲刷淬炼下,裂纹被一丝丝弥合,本体变得更坚韧,泛着白、金、青三色交织的复杂光泽。
飞云号借着水势渐渐驶离濡须口这片弥漫邪气与血腥的战场水域,江底下连接魏吴的青黑色光带也慢慢变淡隐去。王凡望着北岸越来越模糊、但旌旗已重新竖起的曹军大营,心中无比清醒:这场因玄龟现世引发的诡异妖化异变,仅仅被暂时压制。曹操脖颈上的妖鳞并未根除,自己道胎中也残留着一丝难驱散的邪异寒气,只要作为“契约”凭证的伪玺还在曹操手中,只要幕后幽冥阁势力不除,这强行捆绑魏吴命运的“同命锁”就绝不会真正断裂。
周循小心翼翼端来一碗散发苦涩气味的疗伤汤药,看着王凡心口那半块依旧散发微弱却坚定白光的玉佩,低声道:“先生,方才玄龟沉入江底时,建业方向天空似有一道微弱金光一闪而过。家父……公瑾先生在世时曾提及,那是江东龙脉感受到巨大威胁时,自行显现的护持之象。”
王凡接过温热药碗,指尖刚触微烫的瓷壁,因果瞳竟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幅短暂清晰的画面:北岸帅帐中,盛怒的曹操将伪玺狠狠掼在地上!玉玺裂开一道缝隙,一条通体青黑、细如手指的小蛇从玺印裂隙中钻出,昂首吐信,蛇瞳闪烁着与孙权如出一辙的冰冷碧绿色光芒!而在这条邪气小蛇的七寸要害处,赫然缠绕着一缕极其细微却坚韧无比的纯白光芒——正是王凡方才净化道胎妖鳞时,无意间通过神秘“共鸣”联系,渗透附着在邪阵阵眼上的、源自潘璋玉佩的守护之力!
“看来,幽冥阁布下的这盘大棋,远未到终局之时。”王凡将苦涩汤药一饮而尽,药液温热暂时驱散身体寒意,却驱不散心头凝重。他能清晰感觉到,道胎中历经劫难的金丹碎片,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偏离正统修仙典籍记载的方式进行最终聚合。纵横交错的裂纹中,既融合了洪涛境的水系灵韵之柔,也沉淀了燃命火的净化之烈,更吸纳了从妖鳞中提炼出的龙脉本源坚韧之性,以及潘璋玉佩中纯粹的守护执念。
这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纯粹无瑕的修仙道胎,而是融合正与邪、生与死、毁灭与守护、天道与抗争的“杂胎”。然而,正是这看似驳杂不纯的根基,阴差阳错地让他拥有了直面并对抗幽冥阁窃天邪术的独一无二底气与资本。
船至江心,顺流而下。王凡最后回望渐行渐远的濡须口,北岸曹军大营已恢复部分秩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而在玄龟最终消失的江心水域,一片新的涟漪正在缓缓荡开,中心处一枚孤零零、闪烁青黑色幽光的鳞片随波逐流,载沉载浮,不知将漂向何方,又将引来怎样的新风波。
王凡知道,这枚鳞片既是幽冥阁留下的恶毒警示,也是充满诱惑的诱饵——它明确告知,这场围绕龙脉与国运的惊天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与曹操、孙权之间,被诡异妖鳞强行捆绑的命运丝线,必将在未来席卷魏吴大地的“道争”风暴中,迎来最终清算。
道胎之中,那枚特殊的三色金丹发出低沉有力的嗡鸣,仿佛与脚下长江深沉不屈的脉搏相互应和。王凡不自觉握紧胸前“安”字玉佩,感受着源自一位父亲最后执念的温润白光,眼中迷茫与沉重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磐石般的坚定。
无论前路有多少妖邪诡计、艰难险阻,他都要守住这条大江哺育的苍生,守住乱世烽火中那些如潘璋护子、周循守国般,平凡却无比珍贵的、名为“守护”的执念与微光。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透彻明白,能够真正对抗窃取天机、扭曲命运邪术的,从来不是冰冷玉玺、霸道皇权或虚无缥缈的气运,而是深深烙印在每一个生灵灵魂最深处的那一点——看似微弱,却足以燎原的,名为“守护”的本能力量。核心的刹那,北岸曹军帅帐内,曹操脖颈上的妖鳞突然停止了蔓延。老医官惊喜地发现,主公肘部反转的关节竟缓缓归位,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咳出的黑血中,鳞片的数量明显减少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曹操按着脖颈,眼中满是惊疑。帐外传来侍卫的禀报,说北岸结冰的江水正在融化,那些青黑色的小鱼也随之消失——显然,某处的变化,正在逆转这场诡异的异变。
王凡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影响了曹操的状况。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与道胎中的邪鳞对抗,白光与妖鳞的碰撞产生了无数细小的能量火花,这些火花落在金丹碎片上,竟让碎片边缘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原来如此……”王凡的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玄龟虽被幽冥阁污染,但其本质仍是连接长江龙脉的神兽,它的血珠中不仅有怨毒,更藏着一丝纯净的龙脉灵韵。这些灵韵先前被邪鳞压制,此刻在玉佩白光的净化下,竟成了滋养金丹的养料!
他不再刻意排斥那股阴寒之气,反而引导着金丹碎片主动吸收妖鳞消融后释放的能量。道胎中,白霜与金光交织,青黑色的鳞片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不断分解,最终化作一缕缕青烟,被洪涛境的灵力裹挟着排出体外。
飞云号渐渐驶离濡须口,江面上的青黑色光带也随之淡去。王凡望着北岸越来越模糊的曹军大营,心中清楚,这场因玄龟而起的异变只是暂时平息。曹操脖颈上的妖鳞未消,自己道胎中仍残留着一丝邪异的寒气,只要那枚伪玺还在曹操手中,只要幽冥阁还在暗中操控,这“同命相连”的枷锁就不会真正断裂。
周循端来一碗温热的汤药,看着王凡心口那半块散发着白光的玉佩,低声道:“先生可知,方才玄龟沉入江底时,建业方向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金光?家父生前曾说,那是江东龙脉的护持之象。”
王凡接过汤药,指尖触到碗沿的刹那,因果瞳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曹操将那枚伪玺狠狠摔在地上,玺面裂开的缝隙中,钻出一条青黑色的小蛇,蛇眼泛着与孙权如出一辙的碧光。而在蛇的七寸处,赫然缠着一缕与“安”字玉佩同源的白光——那是自己方才净化妖鳞时,无意间附着在邪阵上的守护之力。
“看来,这场道争,还没到分出胜负的时候。”王凡将汤药一饮而尽,温热的药液顺着喉咙流下,却驱不散心中的寒意。他能感觉到,道胎中的金丹碎片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聚合,那些曾经的裂纹中,既有洪涛境的水系灵韵,也有燃命火的净化之力,更有那丝从妖鳞中提炼出的、属于龙脉的坚韧。
这不再是纯粹的修仙道胎,而是融合了正邪、生死、守护与抗争的“杂胎”,却也因此有了对抗幽冥阁窃天邪术的底气。
船行至江心,王凡回望濡须口,只见北岸的曹军大营已重新竖起旗帜,而江底玄龟消失的地方,水面上正缓缓浮现出一片新的涟漪,涟漪中心,一枚青黑色的鳞片静静漂浮,随波逐流,不知将漂向何方。
他知道,这枚鳞片既是警示,也是诱饵——幽冥阁在告诉他,这场关于龙脉与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与曹操、孙权之间,被妖鳞强行捆绑的命运,也终将在这场横跨魏吴的道争中,迎来最终的清算。
道胎中的金丹轻轻嗡鸣,仿佛在回应着长江的脉搏。王凡握紧心口的“安”字玉佩,感受着那丝温润的白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妖异邪祟,他都要守住这乱世中不该被扭曲的人心,守住那些如潘璋护子、周循守国般纯粹的执念。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能对抗窃天邪术的,从来不是冰冷的玉玺或霸道的气运,而是藏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那点名为“守护”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