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假如少年魏京极开了窍(2 / 2)
按规矩是不能留宿的,也到了回东宫的时辰。
苏窈慢腾腾地挪到了自己的院子,母亲让她同魏京极一道去正院,按礼送行。
这条路不知走了几百遍几千遍,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熟悉万分。
她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惊春馆前,苏窈推门进去,转头便瞧见了魏京极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在瞧。
她原是不在意的,屋子里似乎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走近了一看,那那那……鲜艳欲滴的桃粉色,不是她用来写思慕之情的桃花笺吗!!
自打她发觉自己对仰慕的义兄竟还抱有异样的情愫,便会在桃花笺上聊以表述。
若魏京极与旁的女子多说了两句话,或是又被人示好,眉目传情,她心里不开心或是失望,便会在信笺上画一朵黑桃花。
若开心了,她便会画红桃花。
而画了红桃花的信笺上,写的有时是一些酸诗,有时是直白的——
心悦你,心悦你,阿窈心悦太子哥哥……
苏窈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当场掉头跑的远远的,可在跑之前,她怎么也得把这些罪证销毁了。
魏京极素日里都是十分谨慎的性子,此时却不同,连苏窈走到他身边了都没有发觉,还在抽盒子里的桃花笺来看,一张张读的极慢。
因而当苏窈拿起盒子,把散落的信笺都胡乱往盒子里装的时候,魏京极还没有回过神。
苏窈趁着这个功夫,确保了没有一张遗漏的,才准备抱着盒子去毁尸灭迹。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阿窈。”
苏窈假装没听见,来到院子旁的花圃里,找了个空地,就问了侍女要火折子。
魏京极跟着出来,靠在门边,道:“我已经记下来了。”
苏窈:“……”
她耳后根通红。
也不能继续假装平静了,把盒子往侍女手里一塞,然后提起裙摆就想走。
熟料腰上一紧,随即便被魏京极抱在了怀里,他朝下人吩咐道:“去告诉岳父岳母,孤有些乏,今日便宿在这里。”
“另外,没有孤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来这里。”
苏窈听了前一句,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后一句,就让她有种莫名的心跳加速,仿佛这儿即将要发生什么似的。
侍女赶紧应了一声,传话的传话,离开的离开。
苏窈被魏京极抱着进了屋,然后被放在桌子上,纤细玉白的双臂虚虚揽着他的脖子。
魏京极看着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邃,眼底一片沉静的黑。
可越是如此,苏窈心里越慌得厉害,解释道:
“那些东西、都、都是我随便写着玩的,有时候没事做便抄抄诗文什么的……”
魏京极倾身过来,呼吸拂过她耳畔。
“是我不好。”
苏窈怔了怔。
不知怎的,他仅仅说了四个字,她便忆起了从前心酸低落之事,桩桩件件犹如昨日,不由得眼眶温热,眼泪也慢慢蓄满了。
“你很好,是我不敢同你说,不怪你的。”
他吻上她的浓密卷翘的睫,将她整个人都纳入怀中。
苏窈被这个拥抱密不透风地圈住,魏京极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温,像是能抵御一切寒霜。
她坐在桌子上,仍只能到他的下巴。
他高的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青峰,看上去英姿勃发,少年意气尚未敛尽。
是无数人心目中最合适的储君,超群绝伦,无坚不摧。
可他现在,亲吻着她的鬓发,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眼皮微敛,轻声道:
“这里疼。”
苏窈伸手摸了摸,像是安慰。
接着,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晚膳是在苏窈房里用的。
此回两人皆十分纵.情,血气方刚,一发不可收拾,直至筋疲力尽,酣畅淋漓。
叫了水沐浴完了。
苏窈穿着宽松的寝衣,床上的被褥已换了新的,她用来兜着头,看着窗外的玉兰树出神。
魏京极在她之后沐浴,出来时便见她似有心事。
“想什么?”
苏窈看见他手臂和腰腹间的痕迹,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不过很快便调整好了。
再亲密放肆的事都做过了,看看也没什么。
“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经常见到爹娘他们了?”
魏京极走到她面前,弯腰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好笑道:“谁说的?”
苏窈不解地看向他。
魏京极把她从被窝里抱出来,放在身上,苏窈十分熟稔地抱住他的肩膀,“这不是规矩么?”
哪知,抱着她的男人却轻描淡写地道:“规矩。日后等我继位,你便是规矩,谁敢说你一句?”
苏窈只当他在哄她,笑道:“那可太好了,日后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圣人自打病愈后,性子便恬淡了许多,逐渐不理政事,大有即刻要甩手做太上皇的架势。
也不止一次暗示魏京极,等他成婚之后,便将皇位传给他。
可魏京极并不怎么想早早登上那个位置,可若是有规矩令苏窈不开心了,他提前坐坐,倒也无妨。
不过瞧她这个反应,他也只挑了挑眉,“不信?”
苏窈坐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道:“信。”
“我们一言为定。”
魏京极望着她弯弯的眼眸,眸底似也有暗涌的光。
“一言为定。”
(if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