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2 / 2)
终是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袖子替那人擦了擦眼泪,“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方才是说的气话,不算数的。”
他不擦还好,这一擦,青癸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了,他还不领情,推开洛疏舟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往他师父身后退,“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反正我不打算跟你在一起了,到时候,我就跟我师父走,你一个人过去吧。”
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哄也哄不好,说也说不听,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洛疏舟是彻底没辙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戚巳。
戚巳:……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还和已经一样,有事没事就要闹一回别扭,这次也一样,他就不该蹚这趟浑水。可现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青癸口中的“羞辱”他必须得弄明白,如此戚巳只好硬着头皮再做一回和事佬。
左右,屋子里也无处下脚,他索性领着两人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一副石桌,正好坐下来聊一聊。
戚巳和青癸分别坐好,洛疏舟则吩咐人泡来了好茶,亲自倒了两杯。
一杯恭恭敬敬递给戚巳手上,一杯小心翼翼推到青癸面前,方才落座。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句话开口,戚巳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老父亲,替自己无理取闹的儿子处理家庭矛盾。
洛疏舟长长叹了口气。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今日清晨,青癸照旧去厨房领戚巳的饭食,不想却在门口遇见了洛疏舟。
向来风度翩翩,淡定从容的人,此刻却顶着一双熊猫眼,脸色阴郁,满目幽怨地拦住了青癸的去路。
“我昨夜在外面等了你一整晚,为什么不出来找我?”
青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了昨日那张“人约黄昏后”的纸条,不可置信道,“你昨日不会真的在柳树底下等我一整晚吧!”
“怎么不可能!”
洛疏舟嗓子沙哑,苦等一夜,却不见人,如今看来,他那没心没肺的小鬼根本就没把他的纸条当一回事,一时又是委屈又是恼恨,一低头,咬住了青癸的耳朵,“小鬼,那柳树底下尽是蚊虫,吸了我好多血,你要怎么赔我?”
洛疏舟的气息又热又烫,一点也不似平时温柔的模样。
到底是他失了约,害对方在树底下等了一夜,青癸毕竟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觉耳朵上的牙齿越咬越紧,像是要把他的耳朵咬掉一样。
他被咬的一疼,又想起自己还和对面的人处在冷战时期,底气便回来了三四分,遂一把推开洛疏舟,捂住自己的耳朵,嘴硬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你约我我就要去吗,我告诉你,你的纸条早就没我扔了,我连看都没看一眼。你……你干嘛,别过来……我还没原谅你呢,不许碰我!”
洛疏舟眸色越来越深,盯着青癸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狠狠磨了磨牙,一口咬上了那张吐刀子的嘴。
是咬,真的咬。
他实在是太久不曾触碰过他的小鬼了,从身到心,无比渴求对方的气息。
难免会有些粗暴。
青癸正骂人骂得起劲,骤然被温热的唇堵住了嘴,熟悉的味道充满鼻腔,接着就是尖牙的撕咬,他只觉得有两根钉子在在自己的嘴巴上磨来磨去,一会儿这叮一下,一会儿那儿叮一下,要不然就是戳在他的下嘴唇上,他习惯了洛疏舟的温柔,如此这般的粗鲁实在是不舒服的很,便不管不顾的用手去推搡,拍打,不一会儿,又被一双铁腕禁锢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