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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卸下防备,有气无力道:“我还以为你们都回去了。”
“是回去了,”姚维安身上有细微的雨水,天空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我爸担心贺奶奶的身子,叫我拿盒红参过来。”
“这种跑腿的事,不一般都是白音做的吗?”姚维安家,泾渭分明,这种小事向来轮不到姚维安做。
“今天许是怕白音也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再次吓着老太太吧。”姚维安调侃。
白瑶提不起兴致顶嘴,“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屋外有个吊椅,是她闲来无事买回来给贺文琢和林行知打发时间用的。
林行知那个放在书店,每天都在用。
老太太这个,当时收到满脸嫌弃,说,买这个年轻人用的玩意,也不怕我坐着坐着摔下来。
她走过去,凝视吊椅,也不知道老太太用得多还是少,指尖划过,上头一层不染,想来只有在乎,才会每天擦拭。
白瑶嘴角牵起一抹笑。
惯会嘴硬心软的糟老太婆。
她坐在吊椅上,轻轻摇晃。
她心上的那称天平一点点倾斜。
姚维安出来得很快,停在她面前,遮住她面前的光,吊椅轻轻摇晃。
她头枕在吊椅边,阖着眼,猜想姚维安要说的话,有气无力道:“不要训我,我没心情顶嘴。”
面前的人,摸索衣袋,不知道掏出什么,递到她面前,她睁眼,看到支烟在眼前。
烟还挺眼熟,跟她抽的一个牌子的。
“要抽吗?”
白瑶回头看了看地点,只觉面前的人这是在钓鱼执法,颇有火上浇油的意味在。
见她没动作,姚维安把手上的烟含在嘴里,利索地点燃,老练的抽了口,烟雾从鼻腔吐出。
他拿下烟,问:“真不抽?”
白瑶松开攀住吊椅的手,从他手里拿过那包烟抽出一根:“你行啊,隐藏的挺深!”
她咬住烟,姚维安把火凑在她嘴边,她吸了口,薄荷味顺进肺里。
看了看姚维安收进口袋里的打火机,还挺眼熟,她问:“你怎么抽女士烟?”
姚维安举着手里的烟,看智障一样看着她:“这是你的。”
从兜里掏出刚点火的打火机,凑到她眼前,“这个也是你的,你都没看出来?今天去你家接白音的时候,看到烟,顺手没收了?”
白瑶起身,在门口抽烟被发现的几率还是比平时高了些,她朝大门口走去,对着跟在身后的人说:“你确定你是没收,不是顺手牵羊?”
她咬着牙,觉得面前的人完全就是个双面人。
停在大门口,黑色的栏杆上滴落水滴,溅在地上,砸不出半点水声。
姚维安抽完一支烟,烟蒂还拿在手里,白瑶从他手上接过,蹲下,摁灭在地上的水里,走了几步,丢进垃圾桶里,停在围着别墅的墙边。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姚维安问。
白瑶想了想:“刚进舞团第二年吧,压力很大,扛不住的时候烟和酒,选了烟,你呢?”
“或许比你更早一点,”他眼神透过那张黑色的镂空铁门,看向外面,“从我知道我必须要做一个遵规守矩的人开始。”
“为什么要这样?”
她在问姚维安隐藏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不这样,他们势必会要求白音做得更好,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人能活得肆意就很好,”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白瑶,“反正我已经习惯,只是听话一点,他们就都能很快乐。”
见白瑶想说什么,姚维安直直打断,“别和我说什么做自我的大道理,这就是我的选择,我选择了我能承受的而已,就比如你想回北城一样,都是自己的选择。”
深秋,即便是夜里的微风,也能吹得人发昏。
她站在墙边,墙上爬满的藤蔓偶尔滴落水珠在她头顶,冰凉的。
她想到姚维安的话,心底模糊有了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不是说我生日要送我份大礼吗?”她擡腕,点了点时间,“现在刚八点,我生日还没过完?”
姚维安狐疑地打量着她的神情,警惕地不接话。
“要和我结婚吗,姚维安。”她问。
与此同时,她头顶攀在墙上藤蔓诡异地激烈晃动,带动水珠,噼里啪啦从头顶框落,掉落的水从额间划过,迷住她的眼。
她眯着眼,舔了舔唇,听到墙外树枝被什么踩断的声音。
白瑶看似拥有很多爱,其实本质还是缺爱的,父母的陪伴,是难以替代的。
但她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所以才会害怕、彷徨邵覃的依赖。
下章开始就到玫瑰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