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2 / 2)
仔细辩驳,图上是她家的门,照片拍得模糊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晃动手拍的缘故,图片右下角有个塑料袋,上头有酒馆logo,不难辨出是消失在吧台下的那袋酒。
台上,老板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白瑶不忍打断他。
反正酒都有人拎回家了,她无需在乎是不是袁晴拎回去的了。
回到家,暖气她出门前没关,屋里暖烘烘的,她脱掉羽绒服,只留一件紧身半领黑毛衣。
沙发上已经瘫软了一个,嘴里不知道在哼哼唧唧什么。
看着有些眼熟,跟着袁晴一起来的,应当是某个明星。
袁晴随意瘫坐在地上,屋外的精酿已经拎了进来,散在地上。
有一瓶已经见底。
白瑶拎着烧烤放在茶几上,跟着坐下来,把酒从塑料袋里一瓶一瓶地拿出来,故作无意地问:“你去精酿啤酒吧把酒拎回来了吗?”
袁晴嫌沙发上的人太吵,丢了个枕头过去,盖住她的脸,沙发上的人身材妖娆,像条美人蛇般扭动,身上散发着酒气,半屋子白酒味。
白瑶眉头轻蹙,起身打开抽风系统。
沙发上的人擡手,揭开蒙住面的枕头,垫在头下,突然开口:“不是我们,我们到的时候,就在门口了哦。”
头从沙发上晃动下来,悬在低处,说话还挺有逻辑,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白瑶拿酒的手顿了一下,她大概猜到了是谁。
他回来了,又走了。
把酒从袋里拿出,整齐的摆在桌上,刚摆好,沙发上的人蓦地坐起来,盯着茶几上颜色不一的瓶身,伸手捞了一瓶,袁晴连忙起身抢,没抢过,就见那人跟喝水般灌了半瓶,然后打了个酒嗝。
白瑶这才看清,美人脸上的妆花了大半,她撞了下袁晴,无声地说:又是你的艺人。
袁晴擡头,没回答白瑶,用力呼了口气看向沙发上的人:“你是想喝死吗?”
沙发上的女人捏着瓶子:“精酿啤酒这叫酒吗?”她看了眼手上橘色的瓶子,“这叫果汁,还百香果味的。”
袁晴坐回地上,也没掩饰:“我老板,”她从桌上的一堆烧烤里捡了根鱿鱼嚼着,“准确点说是前老板,我辞职了。”头靠在沙发边沿,伸手高呼,“我他妈终于自由了。”
袁晴指着沙发上的人,“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丧天良的前老板,梁瑾柔。”
软在沙发里的人听到袁晴这句话,蹭地站起来,指着笑得开心的袁晴,喊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自由了,我怎么办?”
袁晴白了她一眼:“凉拌,爱怎么办?”
白瑶重新开始跳舞,身材需要保持,她不敢这个点吃高油高盐的东西,只给自己备了杯白水,听到袁晴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水杯:“真辞职了?”
“辞了,干不下去了,我要逼疯了,这个疯批旗下的艺人比她还疯,我待不下去了,我会死掉的,”她伸手抱住白瑶的胳膊,“你回来跳舞要经纪人吗?我给你打工,实在不行当个助理也行。”
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现在这个时机谈显然不合时宜。
梁瑾柔赤足踩在地毯上,插着腰,大声说道:“你要是被邵覃气到要辞职,我把人抓来给你磕头行吧!”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白瑶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她无意识地问出这句话。
梁瑾柔更谨慎些,尤其是对陌生人,忙解释道:“没什么事。”
袁晴多少知道些内情,只跟白瑶说:“你叫我去接人那天晚上,我是把人接回来了,接回来没几天,又跑了…”
梁瑾柔忙打断:“什么叫跑了,吗的,给邵烁群那个傻逼打了,棍子都打断两根,不跑等着死吗,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跟他爹杠上,以前那么听话的一个人!”
袁晴:“你怎么知道?”
梁瑾柔:“我怎么就不知道?”
梁瑾柔:“而且现在不是也回来了吗?歌也发了,人也进组了,对不起也跟你说了,你还要怎么样?”
袁晴:“我是因为他一个人吗?瞧瞧你签的都是些什么有性格的人,我除了给他们撕资源,还得干多少活!”
梁瑾柔心虚避开袁晴的眼,小声嘟囔:“有潜力啊,有潜力的人性格怪异了点怎么了!”
袁晴火冒三丈:“感情不是你去收拾那些大爷,你自己去收拾吧。”
两个人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起来。
梁瑾柔还吵不过,袁晴句句占理。
白瑶一口饮尽杯中的水,给自己倒了杯白啤。
杯口悬浮着白色的泡沫,白瑶心底那副拼图,有了个模糊的雏型。
她打断两人地争吵:“是十月十七号吗?”
“什么?”袁晴下意识反问,意识到她说的什么,又道,“你怎么知道?”
白瑶耸耸肩,没说原因,喝完杯子里的白啤,杯底残留着泡泡,弹跳着。
“有件事要和你说…”
门口传来密码摁错的“滴滴”声。
白瑶要说的话被打断,她看向门口。
“滴滴”,又摁错一次,
这下,三个人都齐齐整整地往门口望去。
开门声变成悠长的音乐,门外的人摁响门铃。
玫瑰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