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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分析起来,姚维安无疑是个不错的人选,知根知底,双方家里算得上故交,贺文琢于他家有恩,姚先煦在一天,她就只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一定要找缺点,或许就是姚维安不定会同她去北城。
她偷瞄了几眼姚维安,试图问出这句话,姚维安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她还没问,他就回答可以调去北城。
白瑶仔细凝视着姚维安,过了良久,摇头。
她不爱他,不能为一己私利,把他拖进漩涡中来。
他拥有无限可能,会有爱他的妻子,无需与她强求。
姚维安得到她的回答,嘴角泛起笑,他说,你看,你不想的,即便我愿意,你心底也是不想的,因为你对我,只有亲情,哪怕是一点爱情的苗头也没有。
他单手伸了懒腰,雨淅淅沥沥地落,他们俩花园站了好一会,双方身上都染上寒意。
姚维安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早放弃喜欢你这件事情,不然我得多伤心,他是个聪明人,懂得放弃,他也是个懒人,惰于多争取一点。
做亲人,是他们之间最舒适的距离。
白瑶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
在北城找个人形婚,各取所需?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即刻被她掐灭。
最后她只寄托于许玥吟能说服贺文琢。
那天夜里,袁晴匆匆落地北城,和白瑶打了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工作比较忙,这次就先不见脸,邵覃会和她一起搭乘当晚的红眼航班离开。
也是那晚,白瑶刻意留在别墅过夜,她不知道该如何与邵覃道别。
次日,她在别墅呆了一个上午,贺文琢没同她讲一句话,许玥吟也犯难,这次老太太一根筋,谁去也劝不动,许玥吟只示意再等等。
没辙,白瑶干脆不在这耗时间,回了老城区那,屋里静悄悄的,玄关处邵覃的鞋还在,她站在门口,晃神间以为他还在,开口喊了句邵覃,回答她的是沉默。
他走了,白瑶本就知道,不过一点妄想。
说不上心底什么感觉,似乎只是经过了一夜的睡眠,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朦胧恍惚地消逝了。
一眼望去,和素日没什么区别,沙发上那两只狐貍玩偶不见了,她低声骂了句小气,明明说好是送她的东西,走的时候还带走。
余下的东西,他都没有带走,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输桌上放着他这段日子看过的漫画,以及从林行知那里借来的绘本。
她走过去翻看了几页,在心底诽谤道,人走也不把书还回去,还要让她多走一趟。
心底有过波澜,也只不过一瞬间而已。
很快,她整理好心情,无事去舞房练舞,舞房她续了一年,把钥匙交给白音,也算是物极所用,从网上网购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在家的时光,她开始整理要带去北城的物件。
其实她大可任性离开,无需顾及太多,贺文琢的那番话只需当作耳旁风。
可真要这样做,她又于心不忍,许玥吟今天传达给她的讯息,贺文琢依旧没有松口,老太太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邵覃没得法子,打算把东西收拾好后,认真和贺文琢谈一次,做最后的争取。
如若再不成,她只能做个忤逆的不肖子孙。
收拾东西花不了多长时间,大部分物件都可以新添置,她要带走的无非是些有回忆的东西。
邵覃的东西她也单独整理好,打算在离开那天,直接寄给袁晴。
这几日,邵覃没有只字片语,第一天,她心底还小有期盼,到了第二天,更多的就是失落了,好在她很快就看开了,本就是人生一个过客,不过只有一点特殊而已,她不必牵挂。
邵覃的东西看着不多,大大小小也收拾出三个纸箱,她用胶带封好,人坐在地上喘气。
客厅里的纸箱泾渭分明,左边是要寄去北城的,右边的是收拾存封在扬尘的,原本还紧凑的屋子,一下变得空旷起来,她难免心生感慨。
门口传来阵急促的敲门声,白瑶愕然,转念喜上眉梢,她以为贺文琢被许玥吟劝服了。
越过地上的纸箱,步伐轻盈走到门口开门,看清门外的人后,错愕爬上眉目间。
她立在门口,邵覃站在门外,平时看着清矜的一个人,今日看过去面色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眼底却布满红血丝,胡子拉碴,手臂上虚搭着件薄羽绒,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一丝窘迫的人,今天的模样可以用风尘仆仆四个字来形容,俊秀与憔悴揉杂在一起,有种别样的美感。
他呼吸紊乱,一只手搭在门框上,腰微微下弯凝视着她,眼底有抹她从未见过的光,怎么去形容呢,那里正在酝酿一场蓬勃的生机,
他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脸上,闪闪烁烁的,让她忘却言语。
他的呼吸在流逝的时间里渐渐平缓,他凝视着她,在沉默中开口,白瑶,要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