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你怎么了?”
“也不怎么样。不过是中了春药,抱着我唤别的男子罢了。”
陆妘顺着他的视线,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前襟,躲在浴盆里回想方才种种,她真是要把脸都丢尽了,只是……自己为何会中春药?
她见景深扯了件披风,盖在自己头上,陆妘这才捂着出来。
“是谁给我下的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可下一刻陆妘才如梦初醒,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她不禁后退,不错眼地盯着景深,
“五皇子……你对他下手了?”
景深今日才发觉,只要与她待一天,便能轻易将自己所有的好脾气消耗殆尽,更何况自己在她面前已经彻底撕下假面,她如今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景深步步紧逼,不容她躲开,直到靠在墙边,他声线寒凉,带着难掩的怒意,
“从你神志不清到现在,已经叫了两个男子,陆妘,你到底想要几个郎君?”
陆妘不明所以,越发来气,
“你杀了这么多人,如今又把我带到此处,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质问我?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么?手里沾满鲜血,是何种滋味?”
“你放任白溟谋反,如今却管起我唤哪个男子的事,这又是什么道理?”
景深不禁气笑,眸色愈深,
“陆妘,你说说,我这是为何?”
“我是个在仇恨里长大的人,见过满是污糟的地狱。从四年前的那夜起,我便不打算再放过你了,即便是拉你一道沉沦,不也很好么?”
陆妘微微仰着头,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当年你发作了急症,倒在我房间门口,我便照顾了你一整夜,你为何……”
景深挑了挑眉,扣住她的后颈,
“你想说,我这是在恩将仇报?”
陆妘可不会忘记,他在自己房里困于梦魇,不停地叫着母亲,屋外将士巡逻,似乎在找叛乱余孽,因她是宰辅之女,这才未入内搜查。当日他们要找的恐怕就是景深,而他口中的母亲,便是白溟的亡妻……
“若当日我知道会有今天,我是不会救你的。”
景深被她甩开了手,嘴角带着嘲讽,
“你并不觉得宋甫昀是个明君,既然如此,为何非要守着那一套君君臣臣的规矩,这时候却不觉得自己墨守成规了?”
陆妘鼻尖红红,不禁一顿,
“但我相信五皇子,待他继位,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难道你就没有私心,想让自己的父亲登上皇位?”
景深兴致寥寥,随意开口,
“谁做皇帝都无所谓,我不过想报仇罢了。”
陆妘接着质问,
“那之后呢?”
景深拿起巾帕想给她擦干鬓发,却被陆妘避开,索性放下,
“之后如何,我并不甚在意。”
陆妘默默良久,自己如今再迟钝也明白了,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意味着什么。景深想要她,所以才强行将她带到此处,今日他的所作所为,人人皆知,也明白他并非那等端方君子,只要他想,便会去做,无论以何种方式。
她心下有些惧意,深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名义上还是白玄的未婚妻,你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将我带到此处于理不合,你该送我回府。”
景深眸中带上笑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和我谈礼数?”
女医方至便看见这般景象,脚步微顿。还是景深擡手,
“给她瞧瞧。”
正巧逢夜在外通禀,
“主子。”
景深吩咐了侍女入内,给陆妘换衣服,女医又开了药,熬了姜汤。待陆妘收拾好,早不见景深的影子。陆妘自然不愿意被困在此处,一口将汤药灌下去便出了门,问了下人景深何在,便寻着到了书院。
刚走到圆拱门之下,陆妘便看见景深身旁立着一人,激动之余差点出声叫他。可细看才发现,他不是萧怀野。如此相像,想必他就是那个萧清宁。陆妘早就知道萧清宁为白溟做事,可如今他在此现身,又是为何?
景深瞥见那抹藕荷色的裙角,不露声色,继续同萧清宁说着话,没想到倒真听见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抓到了萧怀野?”
萧清宁悠然坐下,
“不错,被我伺候了两顿皮鞭,现在可老实了。”
景深眉心微蹙,
“你打算如何?”
萧清宁摆了摆手,似胜券在握,
“也不如何,留着他我还有用。”
景深挑了挑眉,故意扬声道,
“萧怀野,一届布衣,命如草芥,不妨杀之,何苦留下后患?”
陆妘瞳孔一震,没忍住怒气,立时便走到两人面前。景深还未说话,萧清宁却先站了起来,以极为不自然地表情退开几步,并不擡眼去看陆妘,说不清楚是为何。
陆妘抽出不知从何而来的短刃,指着萧清宁,
“放了萧怀野。”
“萧清宁,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不会不知,你一心助白溟谋反,焉知哪一日便会带着秘密被灭口。萧怀野与此事毫无干系,不过是替我跑腿罢了。”
萧清宁脸上出现了一抹复杂的笑意,看着很是扭曲,
“萧怀野是小娘子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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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跟进调查中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