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诱敌深入(1 / 2)
第 12 章诱敌深入
严君穿过玲铛路,在即将到回旋路路口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吹胡子瞪眼瞅着他的严秋林。
严君一阵心虚,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尴尬,讷讷的走了过去,严秋林也没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刚迈进客栈。
严秋林一把就拉着他上了二楼,进了客栈房间,门刚关上,又拉着他走到窗前,指着楼下常家巷的一处院落。
“你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
严君迅速的关上窗:“父亲,早上誉压堂来人了?”
严秋林应了一声,在桌旁坐下:“早上还挺热闹,说死人了,没多久就擡出了一具尸体,说是那个誉压堂的拔子?”
“抓到凶手了?”严君试探着问道,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严秋林的对面。
“没有,奇怪的是誉压堂的人没有问隔壁的那些人。”
“住在附近的估计不是活人了,他们觉得问了也白问。”
严秋林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你说,你昨天是不是在场?”
严君只是擡眸瞅了一眼严秋林,立马又收回目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那一方空地。
“好吧,本事大了,我是发现现场没有血迹,想着定是你在场,是辛啸杀的?我只是猜测,这种死法有点像阴芽的杰作。”严秋林嘴边浮起无可奈何的苦笑。
房里似乎有响动,严君瞳孔骤缩,举目向屏风处望去。
“出来吧。”严秋林淡淡的看了过去。
屏风后绕出了一个年轻人,是夜昼,他的双臂垂在身侧,神色木讷:“严宗主,不是辛啸杀的。”
严秋林挥了挥手:“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不用再解释了。”
严君猜出个大概,父亲应该是在誉压堂发现之前去了那个院子,看到了拔子的尸体,还把夜昼连夜带回了客房。
严秋林看向严君,严君无言以对,夜昼肯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严秋林,严秋林之前的几个问题不是在发问,而是在陈述。
“你们后来去哪了?”
显然,严秋林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一夜守在辛啸木楼门口的事情,严君自然是不会告诉严秋林,于是他心念一转,把早上在维丁巷的事情告诉了严秋林。
兴许是维丁巷的诡异带走了严秋林的思绪,严秋林并没有再把注意力集中在昨晚严君的去处上。
夜昼或许对无名巷和又字巷的存在一无所知,不解和疑惑的神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严君瞧着夜昼,此时夜昼脸上的表情,在严君看来,不太像正常人那般的生动鲜明,似乎有了些僵硬和勉强,严君一时也看不出个究竟,道:“他们晚上要去常家巷。”
严秋林一言不发,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桌面。
严君又接着道:“辛啸晚上会去。”
常家巷,就在拔子死的屋里,药穷和长秃站在门口,两厢对视一番,齐齐推开了门。
药穷首先迈过门槛,没再动步,只是站在门口:“长秃,你说发现拔子尸体的时候,门口有水渍?”
长秃弯下了腰,干枯的手指在地上点了一下,接着就虚虚的划了个圈:“有这么大一块,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冰霜,当时我没在意,后来听你说了拔子体内阴气重,器官都被冰住了,所以我才想起这事。”
那块冰霜匪夷所思的存了一晚上,在他们发现尸体,门被打开后,就在夏日的灼热照射下化成了水,很快的消失不见。
药穷也蹲了下来,将右手手掌平放在了地面上,可随即又被弹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怎么了?”长秃见状,也想去尝试一下,被药穷摆手制止。
药穷将手在胳膊上蹭了蹭,这才觉得那层凛冽的寒意在逐渐消散:“冰霜虽去,凉意还在。”
房檐上,夜昼如貍猫般的趴着,瓦砾纹丝未动,他也纹丝不动,听着屋里的两人的交谈,他也没什么表情。
又听到长秃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药穷站起了身,绕着长秃比划的那块区域走了一圈,再次回到门口,手指捏着下巴:“你看到的冰霜,或许是拔子体内流出了什么,被人用水冲刷所致,只是那人没什么经验,才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长秃表示怀疑:“再怎么没有经验,这么热的天,岂有一晚上不化之理。”
药穷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拔子是遇到了非同凡响的东西,这冰霜不一定在天寒地冻时才能保存。”
他们有所不知,严君当时处理的很干净,还在之后等上了一时片刻,确定不会再有什么遗漏才放心走的,可严君没料到的是,有只黄雀进屋做了点手脚,以至于留了一点蛛丝马迹。
夜昼专心致志的听着,周围安静的很,只有屋内两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这时却听到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哒哒声。
他侧头去看,辛啸脚下踩着瓦砾,已经来到了他的近前。
夜昼就这么扫了一眼辛啸,扭回了头,继续把脸贴着瓦砾,侧耳细听。
辛啸双脚覆在瓦砾上,蹲下了身,他皱了皱眉,将手搭在夜昼的左肩上,轻轻的往下按了按。他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怎么回事?”
夜昼被他一按,左肩往下低了一些,可是右肩没有如正常人一般有所变化,还是纹丝未动,他也无声的回答了两个字:“冰霜。”
辛啸皱了皱眉,长秃和药穷的话他也听到了一点,他也在怀疑这冰霜怎么会留了一晚上,严君难道没有处理干净,可当时明明是等了一会才走的,而他也是看到了冰霜全部消散,这又是怎么回事。
木门嘎吱响了,药穷和长秃走了出来,长秃准备迈出小院,被药穷一把拉住:“好像有人。”
此话一出,辛啸正在踟躇什么,闻言突觉不好,腾空跃起,右手已经拎起了夜昼的后领,朝檐后退去,在药穷仰头看向房檐的时候,已经人去檐空。
“一惊一乍的。”长秃晃着他的干巴胳膊,埋怨道,“哪有人,你这是神经过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