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2）

中间人贱了吧唧的丢下这一句话，径直向九渊之门的方向走去。

“呵，不用你说。”

诡辩冷笑一声，也走了过去，留下蒙克斯一个人长松一口气度过难关的气，跟上他们的影子。

九渊之门，彼岸花海的废墟。

云落的幻境环绕在每个人的周围，每个人目前都是些真真假假的事务，曹笙勉强与云落僵持着，在他眼里，可恶的刻俄柏二把手云落总是披着各种各样其他人的影子，那些影子或是死于对抗神秘的CPA，或是过去岁月中模糊了姓名的友人，或是那几位对自己颇有照顾的前辈，曹笙告诉自己要毫不留情，但是每次用足以致死的攻击对付记忆中模糊的影子时，心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振刺痛。

空间君主的愤怒绝非云落可以抵抗，哪怕曹笙的绝大部分力量都在抵抗九渊的死气侵蚀，云落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游刃有余，她只是站在那里，努力地拼劲一切为魑争取时间。

毕竟在诡异怪物面前，幼小的云落是被这位不知姓名，不知来由的大人所拯救，在整个刻俄柏，没有人比云落更信任这位首领。

她一直在坚信着首领是为了所有刻俄柏成员的愿望才来到这里，以身犯险，与CPA战斗，那她自然也要付出可以给予生命的觉悟。

哪怕死在空间君主手里，在魑说可以退缩之前，她也绝不退缩。

哪怕她在以辅助一样的幻术能力与曹笙这位空间君主正面作战。

“如何？怎么样？”

但魑丝毫不在意云落几乎已经无法支持的意识，他高坐在不远处的高处，污浊的黑色向着两个高中生冲去，笑容中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楚中元一时不察，被污浊的触手扫过自己的肩头，刹那间，撕裂般的疼痛牵引上他的灵魂，少年的意识昏昏沉沉，只来得及看到顾清明慌张地用长戈扫开一片污浊的触手，向着他奋不顾身冲来。

“好……晕。”

灵魂好像要被撕开，来自九渊的污浊召唤着九幽君属于九渊的那一部分，但是九幽与楚中元的意识却又撑着他站在那里，不被怪物同化。

“回来吧，晕倒吧，九渊才是你的故乡，回到故乡吧，游子……叛徒。”

有谁的声音在脑海泛起滔天巨浪，最后两个字咬的很轻，像是挽留，又像是失望的控诉。

“你明明是我们中的一员，为什么要帮人类？”

无数九渊怪物与幽灵的控诉在脑海中回荡。

好疼，但是……但是我现在不能晕倒。

楚中元咬着牙心想，脑海中那个叫他回到九渊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逆反心理被激起，那个声音越想让他干什么，他偏偏不去。

他还不能晕倒。

因为顾清明会害怕。那个坚强，无所不能，坚不可摧的人，他最怕我出事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九渊之门还没解决，曹笙老师也危在旦夕，顾清明……需要他。

“醒过来，楚中元，醒过来！”

有谁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在无数重叠九渊呓语中挣扎的楚中元一下子找到自己的位置，他路过无数白骨与铺天盖地的黑雾，终于找到了那抹灿烂的青绿色。

楚中元猛地睁开眼睛，来自九渊的污浊侵蚀被他用空间的力量死死握在手里，然后丢到污浊的触手群里。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死死抓住他肩膀，呼唤着他的顾清明。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泛着水光，满满的都是楚中元的身影。

他们对彼此太重要了。

重要到只要有顾清明的一句话，就算是九幽镜的诞生之处九渊的呼唤，楚中元都可以置若罔闻，先一步冲来，握住顾清明的手。

楚中元深吸一口气，荧光水潮化为可怕的巨浪，将周围污浊的触手全都扫开，他总感觉有些话如果再不说，他就再也来不及说了。

“如果这次能活下去，那我们一定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我喜欢你！小明同学……顾清明，我喜欢你！”

也许是觉的还不够明显，他用更直接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似乎这样才显得足够重视。

九幽君没来得及对白垩仙君所说的话，楚中元自会明明白白地说给顾清明听。

他绝对不会让九幽君未开的口，延续到他们身上。